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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发生了什么。
由于程金枝之前的病况一直未有起色,高珩为了出于担心,大多数时间都留在王府之中,这段时日很少进宫,也鲜少去别处,和高勋也没见到几面。
又因为盗玉一事事关重大,稍有不慎就会惹来许多后顾之忧,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所以即便是和他关系亲近的高勋,他也没有事先告知。
于是,就有了如今全然不知,一副黑人问号脸,还倍感忧心的高勋。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稍后再跟你说。”
高珩神情复杂地叹了口气,可当着程金枝的面又不能说得太多,只能先用简单的话一笔带过。
在高勋不依不饶,死缠烂打地继续追问之前,匆忙调转了话题。
“我听下人说,你刚才在这里大喊大叫地找我,出什么事了?”
一听高珩这么问,高勋果然从程金枝的事情上暂时转移视线,显出了一脸苦不堪言的夸张表情。
而程金枝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里却觉得,比起高珩这座移动的大冰山,像高勋这样咋咋唬唬的热闹个性,确实和自己比较合得来,也的确很可能成为朋友。
毕竟比起那些纠缠不清的爱恨情仇,交个朋友可要简单干脆多了。
“说起这个…我真是......”
高勋说到此处像是一口血卡在喉咙间吐不出来似的,表情痛苦地捂住了胸口。
看得程金枝不禁心中感叹:“他还真是爱演,演技还真是不赖。”
“你还记得上次在你和南楚公主大婚那晚,那只对我紧追不舍的母老虎程秀凝吗?”
高勋气冲冲地一拍膝盖,刚想继续给程秀凝多加点形容词,却被一旁的程金枝给打断了。
“你…和南楚公主,大婚?等等...程秀凝?那不是我二姐吗?”
高勋一句话,又牵扯出她心中的不少疑惑,尤其是听到高珩和南楚公主大婚这样的字眼,更是让她神情古怪地皱起眉头。
随即很是诧异地瞟了神色略显不悦的高珩一眼。
“燕王殿下,我能不能打听下,您目前到底有几个老婆啊?”
听到程金枝这样的问题,高珩眉间微微一颤,显然对这个问题感到了几分尴尬和不满。
正思索着要如何开口,就见高勋很是热忱地横在跟前,语气坚决地接口道:“哎呀,那个南楚公主是我三哥被逼无奈才娶的,就是个摆在府中养着的花瓶。金枝你就放心吧,他心里认定的老婆,永远都只有你一个。”
而被高勋这么一说,原本还饶有兴致地程金枝只觉脸上一热,下意识地侧目看了高珩一眼。
当目光触及到他眼底深处那毫不掩饰的柔情时,更是有些别扭地抿了抿唇角。
“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我又没说什么……”
而提到元熹公主,自程金枝醒来这两日,对这个嫁入王府,与她同处一个屋檐下的女人,却并没有什么印象。
依稀只记得,自己那天苏醒时,在匆匆一瞥间,人群中确实站着一位相貌端秀,衣着致的年轻女子,却并不确定她就是高勋口中所提到的“南楚公主”。
加之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程金枝自己又被失忆整得焦头烂额,也就没有去多加在意。
现在想来,那名女子虽然也和周围之人一样欣喜,一样震惊,可那双秋水盈盈的双眸中,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之感,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如果非得用什么词来形容,那就是“敌意”。
用脚趾头一想也知道,这种敌意,多半是因为不受夫君待见的妒恨。
而因为之前有程金枝险些遭人毒害的前例在先,高珩对元熹公主一直心存戒备,担心她会在程金枝胡言乱语,勾起她那段伤痛的回忆。
所以高珩才以程金枝不能受到打扰为由,让她不得踏足此处庭院,更不能私自前去看望。
“哎呀程金枝,这话可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高勋眨巴了两下眼睛,故作夸张地环顾四周,“我三哥要是真的三妻四妾,你还不得上房揭瓦,拆了这座王府啊。”
“行了,不该说的话你少说点,到底出了什么事?”
高珩见程金枝脸上的表情愈发尴尬,便将手放在鼻尖假意咳嗽了两声,转而恢复了常态。
原本只是一句关切之言,岂料他此话一出,高勋前一秒还笑意晏晏的脸,此时却立刻就骤然变色,苦不堪言。
声音里更是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怨念和不满。
“三哥,你今日没进宫是不知道,父皇他…他竟然让我娶程秀凝那只母老虎做王妃!”
第三百四十四章争风吃醋
自从上回高珩替自己挡下一劫,无可奈何地娶了元熹公主之后,高勋以为他终于可以歇口气,不用再被众大臣和自己的父亲在朝堂之上强行逼婚,娶他根本就不喜欢的女子。
却没想到,这口气还没喘上多久,结果竟然就猝不及防地惊悉了这样一个“噩耗”。
在高勋心里,就算这世上只剩下程秀凝一个女人,他也绝对会毫不迟疑地选择孤独终老。
而归根究底,周帝之所以会动这样的念头,也是因为在高珩与元熹公主成婚那日,高勋和程秀凝在人群中如此惹人注目的追逐打闹。
尤其是程秀凝那一声响彻天际的“非礼”,以及对高勋甩手的那一巴掌,更是在当时的宾客中引起了热议,着实把这一对当成了在打情骂俏的欢喜冤家。
也不知怎么,此事也被一路传进宫中,最后落到了周帝的耳朵里。
于是,周帝笑呵呵地一捋胡子,还以为高勋当初之所以为了元熹公主的婚事要死要活,都是因为心里记挂程秀凝,当即就准了这门婚事。
更要命的是,还把当场石化不语的高勋误以为是由于高兴才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当了一回月下老人,成全了一对佳人眷侣。
再加上如今听说程金枝失忆一事后,高勋更是觉得头晕目眩,浑身乏力,明明来时还像只活蹦乱跳的鲤鱼,现在却委实变成了一条经过暴晒,奄奄一息的咸鱼。
明明今日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他却周身都笼罩在一片灰暗的阴影之中扶墙而立,让人不由得想要敬而远之。
“三哥,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