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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之前,先给扔出了视野之外。
宫主抬头端详了一下琴灵,这名琴灵沉默寡言,看上去比玉京主更冷,更像冷兵器,一身黑衣,宫主猜测可能因为琴身是黑色的;琴灵的眉眼与宫主有五分相似,或许因为不曾经历过公文的摧残,琴灵比刀灵的人味还少。
看得宫主频频皱眉,问道:“你有名字?”
琴灵摇头。
对于这个几乎没有人心的琴灵,宫主似乎也懒得隐藏,他直白说道:“我没有前世的记忆,你若仍愿意将我当做从前的主人,那便随你;你若不想认,也可以自行离开。”
琴灵点点头,说:“主人。”
“……”扶额,这也太闷了点,简直是个人形跟宠,点一下出一句台词,你都没个主动互动吗?
于是只好接着问:“那我前世是怎么称呼你的?”
“连泉。”琴灵说,“月照连泉。”
正说着,屋内传来细微响动,琴灵忽然指着屋里说道:“主人,他是魔徒。”
宫主一怔,回答:“我知道。”
有时候,修为高过平均水平太多,也实在是个烦恼,就像打竞技游戏的时候自带了系统都发现不了的外挂,透视视野和自动瞄准不开都不行,方圆百里之内的风吹草动会自动出现在他的地图上,与身边人有关的话,还会加粗加大带上闪光特效。
而且随着他突破月栖峰大阵,天地灵气自动自发被身体内的循环引导,滋润他干涸已久的神魂,这种前世留下的bug功能越来越明显,而且宫主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关闭,就很苦恼。
尤其是看着小徒弟谨小慎微的样子,可爱极了。
“食过魂的魔徒,不可留。”
宫主按下琴灵举刀的手,心说玉京主都没这么重的杀气,难道我前世一直都是抡着琴砸死敌人的吗,这琴怎么比刀还凶?
他压下琴灵的杀意,说道:“我给了你选择,但并不是世界上所有人都有选择的机会。”
琴灵闻声沉默,但似乎仍有顾忌。
“你见他滥杀无辜吗?”
“……没有。”
“那么用剑或者刀,砍了那个鬼修,和一把火烤熟吃了那个鬼修,有什么本质区别?”宫主拍了拍琴灵的肩膀,“界定一个人不是看他拥有什么样的力量,是看他如何使用他的力量。”
“名言警句……”篱笆后面忽然伸出一颗头,并且这颗头鼻青脸肿,非常有碍观瞻。
梦魔身边缠绕着七八团紫色的烟影,那是他支配的梦魇,但现在这些梦魇一个个幻化出小手,手里拿着纸币,正在疯狂写字。
“快……快写下来……云梦之主的醒世名言,我一定要整理出版……”
琴灵不甘心地提起刀,指向陷入狂热的梦魔:“那主人,这个可以杀吗?”
“……”
“主人,他准备以您的名义沽名钓誉,杀了吧!”
“我没有!”梦魔百忙之中举起手,“我会给宫主付钱的!”
咦?
宫主盘算了一下,虽然肯定没有玉京那边挣钱多,但谁会跟钱过不去呢,就算是真仙,想给徒弟买东西也得花钱。所以他吩咐琴灵:“看着他,别让他吵就行。”
“是,主人。”琴灵走到梦魔身边,把斩雪架在梦魔的脖子上,问,“如果他胆敢做什么危险举动,我可以杀了他吗?”
宫主点点头:“可以。”
琴灵依然板着脸,不过宫主觉得他整张脸都亮了一个色号。
宫主不再理会他们,转身进门,却发现自己的小徒弟虽然发出了翻身等等响动,但好像并没有彻底醒来,而是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把自己活生生卷成一根寿司。
而且怎么还脸朝下呀!宫主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走过去,准备把徒弟翻过来。
嗯?
哎,怎么脸上抹胶水啦,粘住了翻不过来?
宫主目瞪口呆,符远知在他进门后就不在动了,整个趴在床上,他发现徒弟从头发里露出的耳朵红艳艳一片,一捏徒弟还抖了一下?
于是板起脸说道:“既然醒了,还不起来,需要师父扶?”
“师尊……”符远知终于不装了,从枕头里露出一只眼睛,湿湿的,小小声哀求,“师尊,您出去一下可以吗……”
宫主却皱起眉头,这是怎么了?他伸手摸了摸符远知的额头,感觉比平日温度更高,不由得担心起来,梦魔毕竟是真的暗算了他一下,撤销得再及时,梦魇也是发挥了作用的。
可别伤了!
所以宫主见状更加不能走开了,他手上加大力道,抱住符远知的肩膀,强行把他翻过来,甚至为了防止他继续把脸藏在枕头里,一手掐住了符远知的下巴,要求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符远知眼神惊慌,甚至眼角还挂着一颗眼泪,鼻尖红红的,一直红到眼睛下面。
所以宫主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
“别闹!把手给我。”宫主说。
“师尊!我没受伤!”符远知嘴上抗议,身子也像大虫子一样扭来扭去,不过作茧自缚,被子裹着根本扭不开。
“师尊!”符远知委屈巴巴地咬了咬被子,眼睛都红了。
等等……
作为网络小说的忠实读者,宫主忽然灵光一现,在古代背景下,按照套路,一般这种情况都不是受伤,而是做spring梦了吧?
果断一把掀开被子,四目相对,符远知哭唧唧地捂住脸。
宫主的脑海中自动响起:回答正确,加一百分的音效。
接下来,宫主看着缩成一团的徒弟,从领口袖口露出的部分来看,小徒弟已经变成了一只熟透的虾子顿时感受到为人师表的重大责任古代社会性教育太落后,这是生理正常现在,搞得徒弟一副癌症晚期的绝望表情,这怎么行!
这需要正确引导,好好教育,不然各种套路里黑化后日天日地日空气的泰迪男主都是怎么来的?就是因为没有得到过正确教育啊!
双手拉开徒弟捂脸的手,符远知眼中含泪,羞愧难当,一副马上就要一头撞柱保持贞洁的模样。
宫主叹了口气古代的教育真是不行。
于是他柔声安慰徒弟:“好了好了,没关系。”
“师尊……”符远知的挣扎停顿片刻,然后被宫主整个抱在怀里,轻柔地拍拍他的后背。
“别紧张,没事的。”宫主轻声说,“这是正常的,因为心里有所钟爱,而引起身体上的表现,这没什么好怕的,知道吗,这应该是很美好的事情,只需要坦然面对就好。”
符远知安静下来,抬起头,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全神贯注并且充满期望。
坦然……面对?符远知看着宫主,师尊真的完全没有因为这等大不敬的行为而生气?他的目光仍旧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