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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程文松则带着甄大和安康去了另一边。
几人正一路打马狂奔,跟着他们一起来的皮皮虾却忽然放慢速度停了下来,转头对着另一个方向竖了竖耳朵。
走在前面的余刃不得不也停了下来,回头唤了一声:"皮皮虾!"
往常他一叫就过来的皮皮虾却不为所动,又侧耳听了一会儿,之后忽然拔腿狂奔,任凭他们怎么唤也不回来。
齐玖怒道:"这虾搞什么鬼!"
说完又对余刃道:"别管它了!找小要紧!"
余刃却没有说话,看了看皮皮虾跑走的方向,又看了看山上肆虐的火苗。
这火起的太突然了,且位置太巧了,说不定……
他只思索了片刻,就做出决断,转头对齐玖他们道:"你们继续往前走,我跟过去看看!"
说着一点马腹便追了过去。
"大鱼!大鱼!"
齐玖叫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大概也猜到他的想法,咬牙继续沿着山路向前走去。
分开走也好,找到小的可能性说不定也更大些!
他这么想着便不再犹豫,和周老八一起沿着山路搜寻。
而此时的宁正像只破风筝般挂在断崖上,欲哭无泪。
她到底还是年纪太小,力气不够,这才往下爬了一半不到就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可是这个位置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她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爬,扒在石头上的手都在隐隐发抖。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原本就快撑不住了,偏偏还听到有马蹄声靠近,也不知对方是敌是友,眼泪都快出来了。
余刃大老远就看到一个孩子像只壁虎似的挂在墙上,整颗心都悬起来了。
前面荆棘遍布,马匹过不去,皮皮虾试了几次都不行,在原地急的团团转。
余刃赶到近前之后赶忙翻身下马,拔出随身携带的兵器披荆斩棘往过走去,边走边喊道:"小,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就来!"
宁听到这声音心下一喜,艰难地回了回头,看到余刃和皮皮虾之后险些喜极而泣。
我的鱼啊,我的虾啊……关键时刻还是你们靠得住啊!
余刃用最快的速度来到断崖下,抬头伸手正要对上面的孩子说什么,就听她已经开口道:"大刀!接我一下!"
之后毫不犹豫地松开手,直直落入他怀中。
余刃稳稳的将人接住,下盘顺势往下沉了沉,以便卸去她落下来的力道。
直到切实实的再碰到她,他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一些,同时无尽的愧疚翻滚着涌了上来。
明明是他为了顾全大局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了,明明是他这么久都没有来救她,明明是他让她像刚刚那般置身险境……
可她却仍旧对他全心全意的信任,没有丝毫怀疑和犹豫,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相信他一定会接住她,也一定能接住她。
这么高的地方,她竟然说跳就跳了。
余刃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头一次感到心头一阵酸胀,眼眶隐隐有些湿润。
他的生父生母都去的早,唯一的嫡母又从小便与他不亲近,他这十余年里几乎从未体会过亲情的滋味儿,就算曾经有过,也早已经不记得了。
那记忆深处的印象却在这一刻似乎又回来了,让他动作轻柔地拍了拍宁颤抖的肩膀。
"别怕,别怕,我接住你了,接住了。"
"这次都是余大哥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
话还没说完却被怀中的人不耐烦地推开,一边哆嗦着一边道:"别废话了赶紧走吧!我都快冻成狗了!"
余刃:…………
去踏马的亲情!
第67章哽咽
宁哆哆嗦嗦地爬上皮皮虾,却被余刃又拎了下来。
“它受伤了,你跟我骑一匹马。”
宁这才注意到皮皮虾脖颈下方至胸腹的位置划破了不少,有些地方还残留着木刺,一看就是刚刚想往灌木丛里跑被扎的。
她心疼地将木刺拔了下来,抱住皮皮虾的脖子蹭了蹭它的面颊。
“傻虾,明知道过去不去还往前跑什么啊?多危险。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我只有你一只虾。”
皮皮虾也不知挺没听懂,亦是蹭了蹭她的面颊,鼻间轻轻喷出几口气。
宁笑着在它脸上亲了一下:“乖,回去给你豆饼吃。”
余刃在旁看着这一幕,心道刚才说别废话赶紧走的人是谁?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人不如虾吧?
他直接把和皮皮虾腻腻歪歪的宁拎了过来,扔上自己的马背,然后爬了上去,将身上能脱下的衣裳全都脱了下来,裹粽子似的把宁牢牢裹住了,自己只留了一件亵衣。
“我出来没穿斗篷,你先凑合着裹一裹,我现在就带你回城。”
说着一点马腹,驾的一声向山下奔去。
皮皮虾在后紧跟着,两人两马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德安城。
宁原本还露着一张脸在外面,后来实在被风吹的不行,尤其是刚刚被灌木丛划破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于是索性直接兜头把脸都蒙上了。
余刃就这么带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大粽子进了城,直奔之前住过的那座宅子。
这宅子对外说是他们短租的,但实际原本就是他们自己的,宅子里一直都有下人守着。
余刃马不停蹄地带着宁赶了回去,翻身下马把“粽子”搬了下来,直奔她之前住过的那个房间,边走边吩咐下人:“快!打热水来!给小公子沐浴!”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粽子里裹的是宁,赶忙去厨房将灶上备着的热水全部打来,怕不够还生火又烧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余刃亲自把热水倒入浴桶,将水温调的略高一些,问一旁的宁:“自己可以吗?”
宁哆嗦着点了点头:“没问题。”
余刃看了她一眼,再次深感身边没有婢女的麻烦。
“那你自己多泡一泡,别着急出来,把身上的寒气逼一逼。”
“泡的时候小心些,不要碰了脸上的伤,待会儿等你程大哥回来了让她给你看一下,肯定不会留疤的。”
宁再次点头,他这才转身出去了,临出门前又道:“你若有事就喊一声,我就在外面。”
“好,余大哥你也去换身衣裳吧,刚才一路肯定冻着了。”
余刃嗯了一声,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待他走后,宁才抖着手哆哆嗦嗦的将身上湿透的衣服全都脱了,然后扑通一声坐到了浴桶中,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好舒服……”
刚说完却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嗖的一下将泡进水里的手拿了起来。
其实她伤的最厉害的不是脸,而是手。
她刚才在黑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