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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浙顿了一顿,心想我操,这女人什么意思?
但他很快调整状态,皮笑肉不笑地微微一笑,说:“不好意思,我没空。”
这拒绝地也算是很明显了。
周瑾倒也没有再纠缠,说了声真遗憾,那下次再约。
人走后木浙机械地转过头看着林杰,见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坚定说:“很明显,这就是陷害啊!陷我于不仁不义!”
林杰看着周瑾远去的背影,心中怒火滔天,手一拍车座,大声说:“她这什么意思!分手是她提的!现在又在我面前晃什么晃!”
木浙默默低下头扭动车钥匙,点火。
此地不宜久留。
看来以后出门要先烧香。
回去的路上木浙时不时侧头装作不经意看一眼林杰,见他没什么反应,就觉得这件事情有点蹊跷。不该呀?林杰这人什么事都放在嘴上,这会儿怎么沉默不语了?
突然,林杰冷冷开口:“老大,你暗恋我就直说,现在还是先管好你的方向盘吧。”
木浙:“……”
你才是老大。
然而木浙不知道的是,看起来一直吊儿郎当的林杰也会变的。
从来都喜欢把事情放在嘴上的林杰,不知道哪一天也会变得深沉,不想说话。大概是觉得和周瑾彻底没戏,需要改头换面。
林杰觉得,和周瑾这段感情,用孽缘两个字来形容最贴切不过了。
起先他对周瑾的感觉是好感,后来慢慢地认定,可谁知这个时候周瑾突然提出分手,说了一堆刷新林杰三观的话。
林杰自知有错,用了各种方法挽留周瑾,又是堵人下班,又是给人送粥,尽量地在按周瑾的要求在做,但周瑾非但半分不领情,还当众羞辱他。本来就心灰意冷的林杰,又被他撞到周瑾上了别人的车。
也不能说打击吧,就是林杰觉得,或许他是该改变改变了。
木浙说的晚上没空,那是真的没空,不过,即便有空也不会跟人周瑾吃饭。
晚上苏三柳订了一个包间,说是介绍一些人给木浙认识,所以木浙也推掉了陈秉军的局。要说起来,陈秉军这个人木浙还是挺欣赏的,做事很规矩,从来不会干偷工减料的事情。木浙一直觉得,做生意,诚信最重要。
烽市闹市中心有一家世外桃源般存在的中餐店,花了重金打造,非本店vip还不得入内。
餐馆外是车流不息,餐馆内却别致雅静。这么变态的地方,也只有苏三柳这种人会喜欢。
木浙托了苏三柳的福不用vip也能堂而皇之进入,并且服务员大老远见到他都要跟他打个招呼,喊他一声木先生。
“苏先生下午早早就在喝茶了,说你来了直接去二楼就是了。”服务员说。
木浙点点头,脚上踩着一双黑色帆布一脚蹬,看起来非常不修边幅。
林杰没跟过来,小少爷说晚上要去爷爷奶奶那边吃饭,不能缺席。虽然周瑾这个前女友对林杰的处事颇有说辞,但林杰的爷爷奶奶却一直觉得这个孙子很孝顺。
逢年过节,林杰都会给家里几个长辈买东西,隔三差五就是一番嘘寒问暖,怕老爷爷老奶奶在家无聊,他时不时就会过去蹭一蹭饭,联络联络感情。
木浙也经常去林杰家蹭饭吃,所以家里的长辈对木浙就好像是对待林杰的哥哥。本来林杰也是独生子,有木浙这么一个哥哥照应着是再好不过的。
要不是苏三柳再三强调今晚这局的重要性,木浙这会儿也应该坐在林杰家里了。
红木质地的楼梯,木浙悠闲上去,只不过人还在楼梯口,就听到有人唱戏的声音。木浙再往上走,继而看到东面有个包厢里站着的苏三柳。
苏老板今天有雅兴,倒唱起了戏。
那风韵,倒还真的像那么一回事。
木浙对戏曲的欣赏水平有限,可以说一直欣赏不来那种美感。这会儿苏三柳在唱戏,木浙就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儿。
等掌声响起来,木浙才慢悠悠走到包厢外。
推门,进屋,近百平米的大包厢,里面一张桌子,带有一个小戏台。
苏三柳的声音从音响里里传来:“咱们的东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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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看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局,木浙坐在苏三柳身边,淡定地看着苏三柳起身一一介绍各位。
苏三柳这个人并不是特别喜欢这种场合,但无奈作为一个中间人,他要连串起整个场子,得冷场。
今晚到场的都是几个人官位都不小,木浙知道见什么样的人该说什么话,态度无比恭敬。席间有说有笑,没有什么笑藏刀。
这顿饭吃得倒也没有那么难以下咽,木浙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场合,能见到这种层次的人物,老实说还是非常佩服苏三柳。
苏家做生意,难黑白两道都要照应。苏三柳也算是有面子,今天算是变相地宣布,以后凡是木浙的事情,就等同于是他苏三柳的事。
众位心照不宣,说话尤其客气。
人走后包厢里就留苏三柳和木浙两人,苏老板一改刚才串场子时的热络劲,这会儿懒懒散散的,对木浙说:“听说你要开公司,今儿个送你的见面礼,以后你好办事。”
木浙来中国这三年,自然知道这个地方是讲人情办事。
不过苏三柳突然不打招呼来这么一下,对他来说倒是不小的惊吓。
“好端端的,你这殷勤献的,我真是受宠若惊?”木浙笑。
今天这局他之前还真是没有想到,不过苏三柳一报地名木浙就猜到一二,能来这种地方的,一般也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苏三柳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瞧着二郎腿,一只手放在椅背上,说:“上次那事我该跟你说声谢谢。”
苏三柳所谓的谢,指的是木浙上次好心相告苏氏集团内部有蛀虫一事。苏三柳对家里的生意本不感兴趣,可家里真要出了什么事,他的日子也别想安稳。于是查了查,谁料竟然避了一个巨大的损失。
苏家上下现在还心有余悸,如果真的被捅了那么大一个娄子,苏家恐怕几年之内都无法翻身。
“谢什么,我就不信你们不知道公司里存在问题,只不过没心思整顿而已。”木浙说。
苏三柳坐端正了身看着木浙,一只手则放在桌子上,之间不经意点着,问木浙:“倘若让你知道最亲近的人在你背后捅刀,你会怎么办?”
“我怎么办?”木浙想了想,说:“送他一个骨灰盒吧。”
苏三柳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有些说说起来简单,真要做起来,可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当晚木浙前脚刚踏进了家门,兜里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是一通来自美国的电话,木浙没多想,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