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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反应,迅速吃掉了那块鸡胸肉。
安远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面上的表情不太好看。随即他把筷子放到桌子上,问向陆思齐:“你刚刚说到哪儿了?继续说吧。”
陆思齐冲刘又夏扬扬下巴,满脸得意地回复道:“也没什么,就是从我三岁上幼儿园开始,就没有睡过超过八个小时的觉了。”
话说得这样轻描淡写,旁听的人却大吃一惊。
“怎么会?!你还那么小,时间不拿来睡觉干嘛去了!”
陆思齐冷笑一声,“干嘛?你问得好,我也不知道时间拿去做什么了。除了上课,我还要学习各种乐器、语言以及世界各国的风俗人情,参加一些连名字都说不全的考试,就连寒暑假也要吃饱了撑的出去旅游。”
“那你喜欢吗?”
陆思齐看他一眼,同样是故作的高傲,却和之前又有所不同。“你说呢?”他这样回答,把答案抛给了安远。
如果喜欢,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抱怨。
安远想他们还是不一样。在他年轻的时候会因为自己喜欢的东西和父亲争执,哪怕到了现在,他也没有害怕过那些因为未知而恐惧的东西。
不,他突然在心里想到,有一样东西是让他害怕的。
可安远不知道怎么安慰小孩,只好讷讷地笑两声,说道:“那你还真是一个优秀的人。”
陆思齐轻“哼”一声,没有回应。反而是一旁坐着的刘又夏开了口。
“有总比没有好。你现在已经站在选择权的顶端了,只要你愿意,这些加诸在你身上的东西都是可以拒绝的。等你看到了那些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人的挣扎,就不会在这里吃着人均一千的食物然后发表着自己不合时宜的抱怨了。”
他这番话其实也挺不合时宜的,陆思齐听完就摔了筷子。
安远原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对方只是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笑着反问了一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刘又夏愣了愣,而后苦笑两声,倒像是默认了他的说法似的。“是啊,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是我多嘴了。”
之后的气氛有些尴尬,直到刘姐过来把人接了回去,安远才看了眼身旁从那句话后就一直郁郁寡欢的人。
“你吃饱了没,吃饱了就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
安远转身看他,却被对方一把抱在怀里。
“小远,我发现我都没有那个小孩聪明。”
“你这不是废话嘛,人家会多种乐器和语言,你会什么?撑死了中英无障碍交流。快点放开,不然我要生气了。”
刘又夏无视了他最后一句话,仍是抱紧了不撒手。
“不是这个。我知道你不想听我的解释,可我还是要说。五年前的不告而别不是故意的,一方面是想要更多的东西。其实我现在已经养得起你了,你可以在家整天画画也没有关系。另一方面,”说到这里,他突然把头埋进安远的肩膀,温热的鼻息喷在对方的皮肤上,惹的安远有点发痒,却也没有推开他。
“我想要自由。”他这样说道:“我厌倦了他们俩的虚伪,我想离开这个地方。没有告诉你是因为那个时候的我还不清楚自由的边界在哪里,这个城市那么大,我却连呼吸都困难。那段时间我整天缠着你□□,深夜却睡不着觉。”
“所以你离开了,是发现原来我也帮不了你。”安远静静地说着。
“发现你帮不了我这件事让我更加痛苦,出国以后才慢慢平静下来,周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竟然令我安心。
没有你的时间过得很慢,我只好加倍努力学习,没过多久就进了一家公司工作。那段时间很忙,忙到我没有时间去想你,也没有时间去想他们俩。三年后我开始想回来,却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了别人。”
“如果我喜欢上别人了呢?”话音刚落,安远就自觉失言,耳边传来刘又夏的轻微笑声,却也没有戳破他。
“就算你喜欢上别人了,我也要重新追到你,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小远,好好爱我好不好?”
安远没有说话,也许从刘又夏回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原谅他了。过了会儿,他把手搭上对方的肩膀轻轻推开了他。
刘又夏红着眼和他西装革履的模样大相径庭,勉强点也能称得上是楚楚可怜了。
安远双手捧起他的脸,凑过去蹭了蹭他的鼻子。
“没有下次了知不知道。”他的声音很温柔,像是水滴落进湖里荡起的一片涟漪。
刘又夏亲亲安远的嘴角,小狗似的不住点头。
“我们好好生活,再不想其它事情了。”
第9章第九章 生活
刘又夏对安远说,我们好好生活,再不想其它事情了。
这个承诺看上去很美,只是安远不知道时限是多久。按理说刘又夏在他这里的信任度应该是负数,可对方这样示弱,他却相信了。
是潜意识里想相信的,安远自己也知道,却没有办法不去多想。爱情于他算不上什么,可刘又夏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说不清楚,可要放下,安远试过,没有成功。
那个和自由有关的说辞并不是虚无缥缈的。他心里明白,不管不顾地从北方来到这个城市,也只是为了能够喘口气的自由。
也许分开的这五年并不是毫无用处,至少这个时候明白了原来他们两个人都是孤独的。
于是安远决定和刘又夏好好生活。
话虽如此,第一步还是刘又夏先跨出去的。
两人上班的地点差不了多少,早上出门的时候刘又夏揽住安远,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安远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可动作没能赶上想法,他便在对方怀里愣住了。
刘又夏也不恼,眼看安远没有反应,自己倒厚着脸皮亲了上去。
把主动权交给他实在是个错误,原本蜻蜓点水的早安吻硬生生变成了法式深吻。安远被他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好轻哼两声,示意对方松开。
“我送你去公司吧,早上有会,中午不能一起吃饭了。”刘又夏餍足地笑,又帮安远理了理衣领。“但是我会查岗的,你要是随便糊弄我,”
他伸手抚着对方的后脖颈,嘴里半威胁的话说出来也变了调。“我可是会动家法的。”
安远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下,又被刘又夏的话给逗笑了。他挑挑眉,面上的表情很是高深莫测。
“诶诶,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信我吗?”刘又夏锁好门,笑眯眯地追着安远嚷道。
他们的房间租在三楼,没有电梯,楼梯间也狭窄得恰到好处,刚好适合刘又夏搂着安远的腰并排下楼。
刘又夏回国没几天就急着买车了。但严格说起来,安远坐的次数一只手也能数过来。
他们俩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