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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五个人加起来有他们五个刻苦有天赋吗?没有吧,那我们输比赛完全也是因为老天没瞎啊所以万一运气好赢了呢?反正输了不亏,赢了翻赚,也有过比我们更努力的顶尖战队没打过我们嘛~”
[……不会怪队友吗?]但于星远却继续问:[我其实知道……你在lpl的时候,看起来整天浪,实际上训练几乎从来没停过,看你的rank记录根本看不出来哪天休息,但陆一航和蒋开……我说不清,总之跟你和叶青城不太一样。]
“那你他妈还黑我,还跟个二逼一样跑来挑衅。”邢熠笑着骂完后沉默下来,于星远就继续说:[头两年,如果不是当时的队友失误被抓几次,赤狼……说不定是可以赢的。]
“……我好像懂了你想说什么,”邢熠看看屏幕下方的字,很快擦亮了打火机:“是不是心里迷茫,又不肯大方承认自己怪罪队友?”
那边回过一串省略号,邢熠也淡淡笑了笑:“可是除了拿走冠军的五个人之外,其他所有的职业选手都他妈在心里抱怨过队友的失误啊,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很正常。”
[……那你也会抱怨叶青城吗]于星远顿了顿,问道。
“啊?哦……何止啊,我骗了他还抱怨他背后黑我呢~”邢熠咬着烟想了想:“嗯……14年春季赛第二轮打流火那局被我和陆一航急起来说重了两句,后来还哭了,哪年的德玛西亚杯好像也这样过,记不清了”
说着邢熠就抖抖烟:“这b平时人模狗样的怎么就这么爱哭,也不知道以爸爸为榜样。”
那边明显没料到他的答案,直接说话了:“……我他妈果然没黑错你。”
“哈哈哈,”邢熠也无所谓:“你不要看我浪啊,我觉得我这个人已经算相当理智了,不管是谈恋爱还是打游戏,就算再生气都不会说什么太极端的话其实心里对队友有抱怨很正常,但是说话一定要公正,而且只针对游戏,大不了就是不开心两天,真是兄弟,谁还能为这个记仇?憋在心里不沟通,时间久了反而要出事。”
“……白神,”于星远听完,虽然是思考了一阵,却突然打字也提起了自己的中单队友:[我和麦麦……真的认识很多年了,当年在网吧打游戏的时候,就认识]
“……所以?”邢熠大致猜到对方是在类比,于是很快便到了回答:[我每次打比赛前都很怕自己说了啥导致他不高兴,但越是这样,我自己心里就越烦越累]
“我的天,”可邢熠看完于星远的这番担忧,非但没同情,反而笑得很开心:“小伙几真的纯真的可爱啊,你赶紧多和姜队接触接触,他一定特别喜欢你这种类型的,记得洗好直肠。”
“我”一说到偶像于星远才急了,还忍不住插/进一句八卦:“……你才同性恋妈的下午到底是哪个男的在你床上娇/喘?”
邢熠一愣,都不好意思承认那是自己在嗔喘,所以赶紧解释了两句“我的意思是姜队关爱后辈”,然后才渐渐严肃下语气,捻灭了烟:“有事儿还是和麦麦明说吧,一时争吵会有,但职业生涯也就这么几年,人这辈子还长呢……你们错过不了的。”
夜色又深了一些,那边的少年并未回答邢熠自己懂还是没懂,只是催促他开游戏,说要检验一下自己自从揭幕战输了以后这几个月来究竟有多少进步。
于是不管多晚,邢熠也陪着他,依然想知道这个问题的最终答案。
后来的升降赛如期举行。
对赤狼来说,不论叶青城和陆一航有没有逃开比赛,排名都已经垫底,真正重要的,还是此处的胜负。
和另外一支同样垫底的队伍结束战斗后,对方因战败而直接掉级,赤狼则赢得了一个与lspl亚军黑鲨再战一轮的机会胜者,将会得到lpl夏季赛的门票,败者,就将去没有多少人关心的lspl联赛。
而这世上所有的赛场,都有着它的嘈杂和寂静。
嘈杂的,是现场设备和解说观众的声音,寂静的,是选手戴上隔音耳机后,孤独的心跳。
毫无疑问,这里就是失散与重逢的地方。
该重逢时,与我碰杯,该离别时,也不必再回头了。
赤狼与黑鲨的升降赛,被宣传为同样冷血凶残的陆地动物和海中霸主最后的决战。
灯光下,穿着正装的两个解说说道:谁的牙齿更锋利,不到比赛最后一刻,没人能知晓。
赛场依然还是那个遮云蔽日、埋葬了无数年轻人的梦想却连一黄土都不屑洒上的战场。
火海硝烟里,鲨鱼不断再生的牙齿是海洋里最锋利的尖刀,它总是能彻底撕裂猎物,残忍地将其生吞活剥,血染万里海域,甚是冷血无情。
但只可惜,这是在陆地。
它灵敏的嗅觉和对水流的感知能力在习惯了多年陆地厮杀的恶狼面前统统失效这是一头年迈的狼,它的牙齿已经发黄,曾经锐利到刺穿黑暗的眼睛也带着经年累月的疲惫,但却丝毫不影响它仍然用濒死前高于平时数倍的战斗力,狠狠咬紧了巨型海洋生物身上所有致命的缺口。
血流蜿蜒不止,发出一股恶臭的荤腥味儿,彻底染红了那些无名选手身上灰暗的衣襟,而那几年来破溃流脓的伤口也终于还是被残忍地重新翻开来,暴晒在黑夜的艳阳下。
那些狭窄的训练室、冷掉的面汤和被磨得反光的按键,本该在一次次注定的失败中令人麻木,却不知为何仍然化作荆棘,扎入每一个愿意拥抱它们的人的骨血与回忆里,显得有些锥心刺骨。
如果它们还执着而痛苦地想保存住自己该有的意义的话,那也许到此刻,就只剩无悔二字了。
所以当全场呼声爆炸的时候,奇迹依然没能发生。
饿狼秃了一块又一块的皮毛在厮杀后变得血肉模糊刺眼的光线下,所有人都知道它带着剧烈的喘息终于活了下来,却没人知道,那头海洋生物,是否已经在这个夜里,和那些从来不曾被人记住的队伍一样,彻底死去了。
最终比分3-2,灯光一秒被开到最大,残忍的镜头也瞬间切到了选手们脸上这一次在同样的赛场上,又有人哭了。
赛场的嘈杂和寂静依然在继续,于是邢熠就坐在屏幕前,重新看见了于星远泪光模糊的眼睛,和他旁边失误葬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