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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相处过,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他下意识向于思远望过去。于思远正也蒙着呢,接到纪求救的信号,他也蹲下来,然而卡了半天,干巴巴地问:“你爸妈呢?”
纪没有察觉他话里的熟稔,一听也慌了,抬头四下看,却没有看到有往他们这走过来的大人。他一下子变了脸色别是走丢了他问:“小朋友,你记得爸爸妈妈的电话号么?”
小女孩歪了歪头:“记得呀。”
纪松了口气:“那把电话给哥哥说一下,他们找不到你,一定很着急。”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不要。妈妈说不能随便把这些东西告诉别人,万一你是坏人怎么办。”
纪哭笑不得,只能柔声哄着:“哥哥不是坏人。”
小女孩振振有词:“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坏人,坏人都说他们不是坏人。”
纪无言以对,这话说的好有道理,他没法接。
小女孩看了他一会,慢吞吞地说:“这样吧,你把口罩取下来,让我看清你的脸。这样如果你是坏人,我也可以去找警察叔叔了。”
纪:“……”
于思远:“……”
纪无奈地摘下了口罩,露出英俊的面庞来。他温柔又无奈地说:“哥哥真的不是坏人,你走丢了,哥哥想马上让你跟父母联系上。”
远处的蒋母激动地摇了摇儿子的手:“看到没!那个谁把口罩摘下来了,小伙子长得真俊!”
蒋秋桐正百无聊赖地跟纪发微信,闻言下意识抬头。他眯着眼,还没来得及看到youknowwho的脸,就见一个红得扎眼的女人闯入了他的视线。
那人穿着红色的大衣,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往于思远他们的方玉迈去。蒋秋桐一见这人就脑仁疼,下意识调转视线,看向自家母亲。
蒋母啧了一声:“春水这速度可真够快的。”
纪也看到了,他下意识牵着小姑娘的手,站起来面对女人的方向角度的关系,这下子,蒋秋桐母子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蒋母遗憾地叹了口气:“小伙子真的挺好看的。”
蒋秋桐:“……”他差点就想怼一句,关我什么事?然而想了想后果,又默默咽回去了,低头继续跟纪发消息。他是真的闲得只能骚扰纪了。
纪被他骚扰成功眼前的女人正在跟他表示感谢,说谢谢照顾女儿云云,他连忙说不客气,双方你来我往地寒暄一阵,小女孩也不甘示弱,一个劲地插话,于思远听得头疼,没忍住怼了眼前美艳的女人两句然后他们开始不阴不阳地互相冷嘲热讽起来了,这还不够乱,纪口袋的手机一直在叮咚叮咚,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一个劲在跟他发消息。
纪心里一万个卧槽。
大概大家都觉得眼前的场景很奇怪,女人又冲他道了个谢,最后瞪了于思远一眼,就领着孩子,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走了。
纪和于思远面面相觑。
远处蒋母和蒋秋桐的手机同时叮咚一声,打开一看,他亲姐蒋春水,于思远的大表姐,,那个红得扎眼的女人在群里感慨了一句:“终于见着真容了,为了让那个谁露脸,我连女儿都牺牲了。”
下面她女儿用她的号回了句:“没事妈妈,为人民服务。”然后又奶声奶气地对群里的众人说:“大哥哥可好看可温柔了不过我就是不给你们照照片,嘿嘿嘿。”
蒋秋桐:“……”
蒋母:“……”
不提无语凝噎的母子俩,于思远和纪也很无语。
纪打了个喷嚏:“我怎么觉得那对母女那么邪门?”
于思远没敢说话,表姐侄女大小魔王,外加纪这个活祖宗,被夹在中间,他怂。
想了想,他安慰道:“谁没中过邪呢,这么个人,遇到一个也就差不多了。”
然而他被打脸了。
从街头到街尾的距离而已,他们前前后后遇到了小吃摊前极度话唠的诡异小姑娘、坐在长椅上回忆青春的沧桑大叔、专柜里拉着他讨论育儿经的中年女人等等,在他晕晕乎乎答应帮一个尿急的小伙子照顾一下他的拉布拉多时,纪终于受不了了,他一脸菜色地扭头问于思远:“你们h市是不是有毒?”
于思远……于思远无言以对。
他怎么能告诉纪,你遇到的红衣服是我大表姐,那个吃货是我堂姐,那两个神神叨叨年纪一大把的话唠是我爹妈,尿急的逗比是我小舅,他们乔装打扮,就是为了看你?
……纪会气炸然后分手的,绝对。
他心里门清。
正当他想着怎么搪塞过去的时候,纪一低头,就瞧见拉布拉多撅起了屁股,顿时脸色大变:“它要拉粑粑了!”
说着,拽着拉布拉多往远处绿化带的草丛去了。
看够戏了的蒋秋桐摇了摇头,扭头对蒋母说:“咱们也走吧?”
蒋母有点犹豫:“不去打个招呼?”
蒋秋桐“啧”了一声:“你们可是打过照面的,您一露面,刚才那一出又一出的,人家又不傻,还不懂?”
蒋母讪讪:“谁知道他们是群戏呢。”
蒋秋桐:“呵呵。”
他冲表弟用力挥了挥手,站在原地干等地于思远看到他们,脸色都变了,使劲摆手让他们赶紧走人。蒋秋桐冲蒋母打了个眼色,意思是“看到了吧”,然后拽着她利落走了。
于思远注视着他们的背影,松了口气。这会儿放完水的小舅也回来了,见youkownwho不在,语气随意不少:“人呢?”
于思远冷笑:“人尿急,狗拉屎,还不兴个物似主人形么。”
见于思远真恼了,小舅赶紧双手投降:“绝对没有第二次了。”
于思远的外公外婆就两个女儿,大女儿生了蒋春水和蒋秋桐,二女儿生了于思远,结果蒋秋桐刚生下来没多久,外婆又生了个小儿子,就是于思远的小舅舅。他小舅是名副其实的老来子,老两口加两个姐姐稀罕得跟什么似的。
于思远跟他关系也好,见他的样子,最后只愤愤地踹了他一脚,让他别露馅。
溜着狗回来的纪:“?”
这乱糟糟的一天过完,纪和于思远简直身心俱疲。明天元旦,本来他们还约着在广场跨年的,结果于思远家人搞这么一出又一出的,纪又感冒了,两个人自然打道回府。
一进屋,纪就往沙发里一扎:“我一辈子都不想来这儿了。”
于思远笑笑,没有说话。
纪是真累了,晚饭都没吃就上了床,睡得格外早。等纪睡熟了,于思远从床上爬了起来,轻手轻脚往阳台打电话去了。
“喂?”男人冷淡的声音,从电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