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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哪里的话嘛!大家不都一样,敢情你家麦子不好似的!”
八卦姐被大嘴婶说的也很高兴,今年似乎是大丰。虽说家里老人叹气今年雪下得奇怪,粮食会欠,她也那么觉得。
可没想到,麦穗抽得这么好,看来是时候把家里的粮食彻底卖掉了。有这个想法的不止八卦姐一个人。
大家伙正在热火朝天的八卦着,林文也很积极的参与着。
“什么声音?好奇怪?”正说着话的林文听到碎嘴虾的疑惑声。
“哪有什么声音呀?你听错了吧?”八卦婶说道。
“对呀,你肯定听错了。”
“是呀,是呀。我听到的都是狗叫声,汪汪汪的可大声了!”
“不对!我听着怎么有嗡嗡嗡的声音?”八卦姐眉头紧皱道。
林文此时已经觉察到不对劲了,村里的狗狗此起彼伏的狂哮着,耳朵里传来越来越大的嗡嗡声!
“快看,那是什么!”八卦姐大声喊到。
“黑乎乎的,要下雨吧?”有人不确定道。
“应该不是吧?”
………………
林文此时已经听不到她们的声音了,耳朵里都是一片嗡嗡嗡的声音。看着眼前遮天蔽日的黑云,黑压压沉甸甸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
噗!噗!噗!
兜头浇下一片虫雨!
“啊!天杀的!”
“蝗虫!蝗虫!”
“好多,好多呀!”
“啊!好疼呀!咬死我了!”
看着眼前的八卦组成员,抱头鼠窜。一边不断地拍打抖落身上的蝗虫,一边惊恐大叫着,一朝不慎,嘴里还飞进一只蝗虫来。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变成慢镜头了,林文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的……
嘶!嘶!好疼!好疼!
林文突然低头看着咬在手背上的蝗虫,一激灵,反应过来了!
不好!子衿!悠悠!
林文一下子转身唰地跑起来,她这一跑,好像油锅里的一滴水,八卦组成员都炸起来了,纷纷疾跑起来,也不管身上脸上的蝗虫了!
跑!快跑!
快!快!快!
再快点!再快点!
风呼呼呼地从耳边吹过,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走开!走开!”
“娘,娘,你在哪里?”
“爹,我好怕!”
“天杀的!还让不让人活着啊!”
“石头!石头!你在哪儿?!”
“我的麦子呀!别吃!别吃了!”
老人无力地坐在田间哀嚎拍打着蝗虫,年轻女人神色狰狞着疯狂地赶着蝗虫,一脸着急惶恐呼唤自家孩子的男人,害怕哭嚎的孩童……
灰蒙蒙的天,黑压压的蝗虫,伴着嗡嗡响的声音,哭骂声,哀嚎声,惊恐无助声,凄厉尖叫声……
人间地狱!!!
“嘭!”
林文一脚踹开大门!一把抱住,奔跑过来的子衿!顾不得看子衿怎么样了,迅速地拉起子衿,往室内跑。
快速地关上门,林文抓住子衿手臂,急喘着气地问,“悠悠?悠悠呢?”
“娘,我在这里!”角落里传来悠悠的声音。
林文转过头,看到悠悠站在门后面在拍打着刚飞进来的蝗虫。
呼~还好,还好,子衿悠悠都在!
林文一下子松懈下来,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
“妻主,你怎么了?怎么了?不要吓我!”子衿带着哭腔道。
“娘!”悠悠惊呼一声。
林文摆了摆手,脱力道,“我没事,别担心!就是跑太快了,一下子,受不了!”
“那就好,吓死我了。来,悠悠,帮我把你娘一起扶到椅子上坐。”子衿松了一口气,刚妻主突然软在地上,真把他吓到了!
“嗯,好的!”悠悠也正好拍死了屋里最后一只蝗虫。
坐在椅子上,林文喘着气仔仔细细地看了子衿悠悠脸上身上,问他们,“你们都还好吧?有没有伤着?”
子衿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道,“我们没事,今天我和悠悠正好在家。正在晒衣服呢,突然就哗啦啦地到处都是蝗虫。吓死了!我拉起悠悠,立马躲到屋里来了。”
悠悠也马上应道,“可吓人了!爹关门,我关窗。然后就一直躲在屋里了。我要出去把其他房间的门窗,都关了。爹,不让!”
林文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胡闹!你还想去关门关窗!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身外之物,哪有自身安全重要!书,都白读了吗!你不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吗!你要有什么事,你让你阿爹怎么办?!你让娘,怎么办?!”
悠悠从没看到过娘亲这么疾言厉色,哭道,“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林文看到悠悠眼泪都掉下来了,也心疼。但不能心软,她怕悠悠以后出事,不懂得先保护自己,有危险。
子衿心疼地摸着悠悠的头,安慰道,“好了。不哭了。你娘也是担心你,你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爹娘怎么办?”
悠悠也意识到自己的错了,擦擦眼泪,保证道,“爹,娘,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今后一定要以自身安全为第一!绝不让爹娘担心了!”
林文子衿欣慰地看着悠悠,不愧是我们的女儿,知错就改!
屋里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外头却翻天覆地!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天使们这段时间的喜欢支持!
开这文的时候,从没想过有今天。
谢谢愿意买v文的小天使,这是对我文字的最高褒奖!
尽最大的努力,把这章写好,万万希望不会让人失望!
第47章蝗灾(二)
扬起头,闭上眼,风轻轻柔柔……
嗡~
来了!
张云然猛然睁开眼,转身,跑!
“快!都进屋!快快!”
张云然使劲拉起蹲在院子里的三姐,快速跑进客厅里!
家里其他人听见张云然的大喊声,毫不犹豫地跑到客厅里去。
迅速关上门,窗,张云然气息不稳地看着家里人都已经平安地进入屋内。
安心地笑了……
终于来了……
这一刻的到来,张云然却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噗!噗嗤!嘭!
即便过了这么久,听到这种声音,张云然依然害怕得颤抖起来。
简直是噩梦!
那种被成千上万的蝗虫,密密麻麻包围得窒息害怕无助的绝望,到现在她仍然不能释怀。
蝗灾过后的那几年,她依然午夜惊醒过。
“娘,外面怎么了?”大哥儿听到外头的声音,很疑惑。
其实,他更不解的是,为什么最近时间,爹娘总是不断地耳提面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