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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发说道。
“爹……”明月低低叫了声。
“明月,你知道村里林娘子家吧?三天后,他们家会来咱们家拜访。”胡夫郎看着低下头的明月道。
“嗯,我知道了,爹。”明月玩着手上的络子低声应道。
“好,这两三天都早点睡,得气色不好。”胡夫郎提醒道。
“嗯。”明月应道。
明月看着爹脚步轻快地出去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淡淡的一种愁绪,微微的一点甜。
林娘子家,他是知道的。村里的朋友间,谈到未来的妻主人选的时候,他们家都排在首位。他们几个朋友开玩笑的时候,都说谁嫁到他们家,一定是享福了。
只是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也许有可能会成为他们口子的有福之人。
虽然他们家娘是秀才,可他们家并没有外人眼里过得那么好。
明月心里叹了一口气,突然又想到那个看见他假装淡定,耳根子却红了的姑娘,心里甜甜的……
今早,夏大哥来一趟后,子衿就一直处在亢奋的状态。林文也不好去泼冷水,好吧。其实她也很兴奋。
“子衿啊,差不多就行了。这事儿,要是成了。这礼金可不能含糊了,咱们家得抓紧时间挣钱了。”林文不得不打断子衿的兴头,主要是子衿在她跟前晃来晃去,头都要晕了。
“哦,哦,是的,是的。咱们家一定要把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子衿小鸡啄米似的不断点头道。
今天一整天他们两夫妻都在书房埋头疾书,累了就打打络子。现在子衿经过这么多年的书写,字迹也完全达到书店的要求了。
自从那晚回家,爹娘告诉她三天后去胡夫子家拜访,悠悠这两天简直是度日如年。做什么事儿,都心神恍惚。
今晚她早早就躺床上了,强迫自己快点睡。明早早点起来梳洗,明天可是她人生中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了!
子衿一早就起来了,林文也不能懒床了。夜里,子衿翻来覆去,搞得她也紧张兮兮的。
子衿一拉开门就看到悠悠已经在洗漱了,打趣道,“悠悠起得真是早呀~平日里,还在被窝里吧?”
“爹!”悠悠羞赧道。
“呵呵呵,爹去做饭去了。跟你娘去检查检查下要带去胡夫子家的礼品。”子衿吩咐道。
“好。”悠悠不好意思道。
“明月,你不要帮忙了。出去出去,省得弄脏衣服了。房里呆去。”胡夫郎把明月赶出厨房。
这一会儿,林娘子一家就要来了,他得赶快把菜什么的择好,还得快点换身衣裳,真是忙啊。
“胡夫郎,在家吗?”夏大哥在门口喊道。
“夏大哥,林娘子你们来了。快请进。”胡夫子走出客厅,迎接道。
“胡夫子,近来可好?”林文寒暄道。
“好,大家都进来坐。林娘子,咱们到书房聊去。”说着胡夫子就把林文请进书房了。
正好,林文也想两人时候,把家里的事儿说了。
子衿,夏大哥则在厨房帮着胡夫郎择菜洗菜,而悠悠陪着未来的大姐说话。明月呢,只能呆在房里。
书房里,林文跟胡夫子喝着茶,聊着天。
“胡夫子,我们一家从京都过来,村里人也都是知道的。可具体是什么情况,其实大家并不清楚。”林文在心里定了定,说道。
“林娘子,愿闻其详。”胡夫子正了正身子说道。
“不管两家今后是什么样儿,我林文做人坦荡,不愿瞒着胡夫子。听完这话后,胡夫子不管做什么决定,我也欣然接受。”林文只能把丑话说在前头了。
“好!我胡夫子就欣赏林娘子这品性!”胡夫子赞道。
就冲林娘子这份坦荡,胡夫子心里对于两家的亲事就又满意了几分。
“我原是京都林侯府毅侯爷的庶女……”
书房里静静的,只有林文娓娓道来的声音。林文把她是侯府之女,子衿是将门虎子,以及他们侯府被抄家流放的事儿等等,一件不落地统统都说了。
林文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他们家的事儿,她已经能说的都说了。接下来就看看胡夫子是什么意思了。
胡夫子听完林娘子的话,食指点着桌子,眉头皱着沉思中。
一时间,书房只有手指点着桌子哒哒哒的声音。
“妻主,林娘子,出来吃饭了。”门外传来胡夫郎的声音。
“林娘子,请吧。这事儿先不谈,咱们先吃饭。”胡夫子回过神来道。
“好。”林文也知道一时间让人马上回应那是不可能的。
饭桌上,林文跟胡夫子好像都忘了书房的一番谈话。你来我往的敬酒,畅谈。林文也见到了胡夫子家的女儿清风,真是一表人才,后生可畏。
在这期间,悠悠也见到了明月,虽然他们早已见过面,可这次不同。他们俩都害羞地红了脸颊。少年少女的情愫,总是青涩朦胧得好像一场美梦。
走之前,胡夫郎应了妻主的话,悄悄拉住夏大哥,告诉他不管成不成明日都会给个答复。
夏大哥笑笑应了,虽然他很不解胡夫郎家的到底在犹豫什么。在他看来,林文家没什么可挑剔的。村里很多人家可都希望跟文妹子结为亲家。
别说夏大哥,纳闷了。就连胡夫郎也不明白妻主在想什么,明明之前也很满意的。
林文心里其实也不好受,悠悠不是找不到对象,可是她希望悠悠能娶到自己喜欢的人。
胡夫子没有一口就拒绝了,林文已经很满意了。
毕竟他们家也要想一想,胡夫子是个好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都是些小问题,什么错别字,什么语句不顺,什么感叹号太多,什么称谓问题,什么相貌描写,什么银子啥的……
我是个能够听取建议的好作者,哈哈哈哈哈哈~
第70章定亲(一)
夜里胡夫郎从书房回来,推开门看到烛火下的夫郎还在绣帕子。
“大过年的,休息下吧。况夜深了,小心伤了眼睛。”胡夫子提醒道。
“嗯,这几针就好了,你先休息。”胡夫郎头也不抬地说道。
胡夫子看着烛火下低着头绣帕子的胡夫郎,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这几年为了这个家,夫郎白天黑夜地绣帕子,荷包,打络子。连小小年纪的明月都有了一手好绣工。
是她无能,让夫郎哥儿受苦了。
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夫郎,胡夫子突然发现夫郎的鬓角有了银丝。心中一颤,充满了苦涩。
她到底在犹豫什么?不过三代不能科举罢了,难不成儿子将来不能当官太爷,生活就过不下去了吗?至于女儿,曾经林侯府的罪责真的就能影响到她的前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