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药效
学堂发东西的时候，也没个服用说明书啥的，这玩意儿到底是直接口服，还是磨成粉泡水呢？
又或者还需要点药引子之类的东西……
聚炁丹和五色药丸还好说，只相当于黄杏大小，一口就能咽下去。
至于柰子烧出来的药丸，虽然比原本的紫金果小了很多，但也有半个拳头大。
莫一凡怕一口吞下去，堵在嗓子眼上，能把自己给噎死。
“不管了，吃了再说！”
莫一凡咬咬牙，先把聚炁丹塞进嘴里，然后举起手中的紫金果药丸开啃。
聚炁丹入口即化，隐隐还有丝丝甘甜味，咽下后身体感觉麻酥酥的，像是从内部给身体来了个全身按摩，让人感觉十分舒坦。
然而，紫金果药丸就完全不一样了，硬得跟石头一样，和放了几天的馒头有得一拼。
硌得牙齿隐隐生疼不说，入口还格外苦涩，简直难以下咽。
莫一凡不禁有些怀疑，柰子是不是少放了点什么东西，才会弄出这个味来？
不过为了自己后路打算，莫一凡还是咬着牙把两颗大药丸，全给咬碎吞下。
苦是苦了，但紫金果药效也十分给力。
吞下去一会，莫一凡就感觉四肢百骸都开始膨胀起来。
刚开始，这种感觉还挺舒服。
但很快，痛苦时刻就来临了。
随着这种鼓胀感越来越强，他觉得整个身体跟充气一样，都快要被撑爆，全身上下剧痛不已。
啊！
剧痛来得这么突然，这么猛烈，让莫一凡不由得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身子像一只煮熟的大虾蜷缩在地上，跟触电般颤抖不已。
然而，这种举动并不能减轻任何痛苦，反而还有持续增加的趋势。
刚开始莫一凡还能叫出声，后面喊着喊着，声音也叫哑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躺在地上不断抽抽。
最可恨的是，这次他连昏迷都办不到，意识格外清醒！
对了！
饱受折磨的莫一凡突然想起什么，意识连接到腰间的玉佩，打开与柰子的聊天框，带着几分侥幸心理发了个消息。
“在吗？”
“干嘛？”
出乎意料，柰子那头回消息的速度很快。
“你给我弄得两颗药丸，吃下去感觉快死了！”
“噫？你直接吃的吗？”
“不然呢？”莫一凡本能感觉有些不妙。
“呵呵，忘记跟你说了，那两颗药丸里面，我加了失心草提高药效，吃的时候要找贺老师要一份养丹液泡着吃。”
“可我已经吃了……”
莫一凡气得脑瓜疼，感觉身体疼痛都没那么明显了。
故意的，故意的！
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不仅会骗人，而且还特别记仇，都是小肚鸡肠。
“唔……对不起啦，你先忍忍好了，不加养丹液其实也没事，就是药效猛了点，效果会更好，放心吧，很快就会过去！呃，我这边在蛇洞，信号不太好，就先这样，挂了！”
“喂！喂喂！你不能这么不负责啊！柰子同学！”
“我家可是一脉单传，我要是死了，记得逢年过节到我家，给老头子烧点纸。”
“地址是xxxxx”
……
剧痛仍在持续，莫一凡有一万句话质问柰子，现在也没有了多余的精力，只能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来抵抗这股痛不欲生的剧痛。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仿若万蚁蚀骨，万针钻心的剧痛终于开始减轻，
终于能喘口气的莫一凡，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浑身衣衫如同浸过水般里外湿透，额头眉角青筋鼓胀，面目显得有些狰狞。
最可气的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远在另外一个世界，自己根本不能拿她怎么样……
其实这也就罢了。
即便这个罪魁祸首站在面前，自己似乎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越想越气。
莫一凡暗暗念叨，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报此仇，让柰子知道自己的厉害！
十分钟过去后，莫一凡身上的剧痛总算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浑身舒坦，就好像夏天喝了杯冰镇酸梅汁，冬天泡了个温泉澡，整个身体都好像轻了不少。
此外，还有股澎湃激荡的力量，充斥浑身肌肉之中。
两种截然相反的感受，不仅没有造成任何排斥，反而说不出的爽快。
拿出萧剑送的那个如同棉花圆球一样的记力器，莫一凡深吸一口气，抬起手臂，用尽全力挥出一拳砸了上去。
嘭！
记力器发出一声闷响，上面飞快地飙升出一串数字。
最终，数字定格在302。
天域计力单位为kg，也就说莫一凡这一拳的力道，足足有302kg。
要知道外域拳力的最高纪录保持者，也仅仅只有225kg而已。
显然他现在的身体强度，已经打破了正常人类的极限。
现在单凭他这一拳，哪怕是头牛也得被揍趴下。
“呃，柰子还算有点良心，她吃了肉，还知道带着自己喝点汤嘛！”
察觉到身体发生的巨大变化，莫一凡乐得嘴都快咧到耳根了，连口夸起来柰子来。
毕竟当初去药园的时候，她可是拿着自己当大旗，哦，准确说，是拿九爷的名头当大旗。
虽然刚刚的过程是痛苦的，但结果是完美的，那就成了。
做人，不必太计较了！
挥拳踢腿对着计力器发泄了一番后，莫一凡将目光又落在了五色药丸上。
这颗药丸可是连天域世家子都羡慕的东西，效果怎么也应该在两颗紫金果药丸之上吧。
尝到了甜头的莫一凡不再犹豫，把药丸塞进嘴里两三口嚼碎就吞了下去。
反正这药丸是学堂发的，最多也就和紫金果药丸一样，疼点痛点，肯定不会吃死人。
相比起身体素质的大幅度提升，莫一凡感觉很值。
简直就是仙丹啊！
出乎意料的是，五色药丸下肚，莫一凡除了感觉喉咙处滑过一丝清凉，好像吞了个果冻般后，居然就没有其他任何异样。
莫一凡不由得一阵狐疑，不死心地静坐了片刻，结果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呃……该不会是药丸过期了吧？
莫一凡心中暗暗嘀咕，可很快又打消了。
如此神奇的地方，根本犯不着用颗丹药来拿自己寻开心。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反正肯定有好处就是了，不行回头问问萧剑！”
该吃的都吃了，莫一凡也就放下心来，继续安静地等着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