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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药,而我有钱……原来如此,从刚才唱的曲子暗示人应该自救,到现在的这一出……所以幻境是觉得我太缺德,想让我有点良心?”
外面熟知他的人一字不差的听完,沉默一瞬:“……这对他来说太难了。”
掌门正在看自家徒弟,听到他们的嘀咕,不禁问:“怎么?”
众人于是给他叙述一遍:“我们觉得他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掌门点点头:“也好。”
众人:“………………”
众人默默看着缺五,见他邪恶一笑,抓着壮年要去做试验,就不忍心再看了,望向下一张地图,仁逍已经解决掉那伙强盗,正顺着路缓步前进,不知不觉到达一处山脚,接着见前方跑来一个人,扑进他怀里:“救救我……”
那人说着抬头,露出一张漂亮清秀的脸,仁逍猛地一怔:“……凌?!”
他的话音刚落,一队人马便狂奔而来,霎那间冲到近前,手上都拿着刀,明显的山贼打扮,为首的人还是和段城长得一模一样。
仁逍看看怀里的人,再看看首领,沉默半晌,一副大势已去的样子,伸手扶额。
外面的人都震惊了:“为什么他要救的人和孟凌长得一样,而反派则是段城那张脸?等等,咱们好像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众人齐齐静默一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和段家抢媳妇会是什么下场,他们便直接跳过他,看着孟凌,那棵古树的枝叶茂盛,错综复杂,孟凌和齐钧依然在寻找道路,暂时还没有遇到危险,而中间的花蕊则继续闪着光,不曾消散过。
幻境试炼是从上午开始的,接着渐渐接近中午,段城那里的昼夜变化几乎数不清了,倒是温天、凤白、夜决等人的地图还勉强可以让人跟上节奏。
“大概几天了?”
“七八天了吧,算上刚才的三天,也就是十天或十一天。”
“哦。”
十天……夜决坐在高空,在心里默默数着,从上次的聚灵阵失败到现在,他已经不分昼夜的坐了整整十天,这期间他的神高度集中,试图让体内聚集一些灵气,看看能不能从头开始修炼,但令人很失望,他没有丝毫感觉,所以修炼这条路显然行不通。
他望着下方,想了想,掏出一块灵石扔下去,接着凝神倾听,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半小时……一点声音都没传来,这有两种可能,一是下面被东西隔绝了,无法将声音传到上方,二是距离太远,他听不到,三是……那下面没有底,他顿时更加沉默。
凤白最近想了各种办法让神龟现身,肉干都扔没了,但后者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连续这么久没和人说话,他简直想死,懒洋洋的瘫在甲板上不想动,而就在这时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奇怪的望着天空,接着见一个东西掉了下来,直直落入海中,溅起数丈水花。
他猛然跳起,神抖擞:“是什么?通关线索吗?”
他正要去看看,却听到一声哗啦,神龟再次蹦上甲板,额头被砸出一个大包,恶狠狠的瞪着他。
“……”凤白说,“这次不是我,我是冤枉的。”
神龟依然保持沉默,它被这人喂了几天,决定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便对他伸手。
“要什么?肉干吗?我扔没了。”
神龟顿时愤怒。
凤白急忙说:“我可以给你别的……巧克力球要吗?”
神龟不再和他讲价,冲上前,一口咬在桅杆上,吭哧吭哧开始吃,连上面的船帆都没放过,短短几秒内吃的干干净净,然后纵身一跃,咚的跳进大海。
凤白:“……”
“神龟,说说话嘛!”他急忙扒着栏杆,发现只能看到层层涟漪,顿时失望,忍不住咕哝,“不接受道歉,不听人解释,就知道啃木头……等等,啃啃啃木头?!”
他默默望着眼前的木制大船,瞬间陷入了巨大的恐慌,抖着手拆下一扇木门,快速塞进储物袋,心想船要是被神龟啃干净,他还能趴在这块门板上继续漂。
他向回走了两步,忽然停住:“不对,门板也是木头,它也能吃!哦老天,让不让人活了?!”他瞬间疯了,上蹿下跳的来回翻,“通关线索呢?线索……线索……”
他翻了十遍,绝望了:“救命啊啊啊!”
众人刚才都发现了忽然溅起的水花,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便好奇的看着,紧接着就见神龟在啃木头,继而凤白陷入狂躁状态,顿时同情的看着他。
旁边有人惊呼:“那小子想干什么?”
众人回神,四处望了望,很快将目光锁定在夜决身上,由于这几天他一直坐着,众人对他的关注并不高,此刻见他起身走向云层的边缘,纷纷倒吸一口气:“他难道……不可能,他不能用灵气,跳下去就是死!”
夜决沉默的盯着下方,最后扫视一圈毫无线索的天空,决定赌一把。
他闭了闭眼,在外面众人的惊呼声中,纵身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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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魄力...
冷冽的风不停地从身侧刮过,仿佛能割伤皮肤,衣服被吹得猎猎作响,紧紧贴在身上,风迎面穿进来,冰冷而刺痛。
周围的景色正迅速倒退,夜决眯着眼,专注的盯着下方,双手张开,成大字型向下坠。
外面观看的人好多都忍不住站了起来,一个个神色凝重:“他这是在找死。”
“不,他只是在赌。”
众人纷纷侧头,发现开口的是那位有名的散修大能谷山,此刻他的脸上一向随和的神情已经消失殆尽,目光沉沉的望着屏幕,盯着自己的小徒弟,不欲多谈。
段爷爷坐在谷山身边,以他的眼力自然也能看出夜决在干什么,他下意识坐直了身,认真看着,顺便提醒一句:“他的手。”
众人急忙扭头,见夜决的双手在掐诀,显然正不停地试着催动灵气,顿时更加不解:“有什么用,已经被封了,他根本没办法用。”
“不,他是在赌到达一定高度后这条限制就会消失,”段爷爷沉声说,“他一直坐在高空,除了一片云外就再没其他的落脚点,想用聚灵阵聚灵,结果发现上空一点灵气都没有,他之后坐了十多天,应该是在修炼,现在看来,修炼这条也是行不通的,所以他就跳了。”
众人忍不住开口:“或许还有别的转机呢?一定要跳?”
“是啊,也许再等等,机会就来了呢?”
段爷爷不答反问:“就他身处的那个环境看,你们觉得会凭空出现一个契机给他?幻境有那么好心?”
众人一时语塞。
“该试过的办法他都试了,机会是等不来的,只能自己去创造,”段爷爷说,“所以与其干坐着,不如赌一把,”他顿了顿,目光带着不加掩饰的赞赏,“这小子不简单啊,有魄力!”
众人默然,在场发问的大都是家族或宗派内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他们暗道如果换成自己坐在上面,在发现法术被禁后肯定要吓得面无血色,整天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生怕掉下去,在那种情况下谁敢跳?谁又敢赌?
且不说这份魄力和勇气,单是那种冷静和睿智,都足以让他们望尘莫及。
这真是他这个年龄所能具有的吗?
在场的一位高阶修士哈哈大笑,揉揉自家孙子的头:“这次没白来啊,让你整天不知道天高地厚,看看人家,你还有的学!”
那位小修士从刚才开始就陷入了沉默,并不反驳,紧紧盯着屏幕,眼底闪着莫名的光,其他人也都纷纷看着,甚至稍微闭住了呼吸。
地图上的画面不知不觉以夜决的视角展现了出来,他们能清楚的看见急速倒退的风景,仿佛身临其境般跟随夜决一起经历下坠的过程,他们的心脏怦怦直跳,紧张的看着。
风景从蔚蓝逐渐转白,夜决清楚的看见一层薄薄的膜,他快速掐诀,顺便估算着距离,等到十米的时候发现法术依然被禁,便知道只能硬撞了,为了防止大面积创伤,他急忙将身体蜷缩成球,直直坠入薄膜。
接触的霎那,他意外的没察觉到任何疼痛,反倒是觉得很温暖,他顾不得细想,重新舒展身体继续下坠,视野再次被蔚蓝填满,不同的是这次是大海。
外面的人“啊”了声,惊讶:“这不是凤白的地图吗?”
“看,那两片花瓣要融在一起了!”
众人望过去,果然见夜决之前所在的花瓣正一点点向凤白这片靠近,慢慢重叠。
“别看花瓣了,那小子好像还是不能用法术,”有人忍不住开口,“就算下面是大海,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也一样是死,凤白这张地图的法术也被禁了吗?”
“不知道啊,一直没见凤白用过。”
众人眨也不眨的看着,见夜决仍没放弃希望,便在心底为他加油,他们见海面越来越近,额头都不禁冒了层冷汗。
夜决盯着下方,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二十……手中霎那间并出几缕碎冰,熟悉的气息疯狂的开始在体内流动,他当即立断,忙掏出佩剑踩在上面,但他此刻的速度太快,等到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法器离海面仅有一尺,巨大的冲力作用在上面,立刻向下压去,落入水中,砰的一声,激起数十米高的水花。
凤白正在不远处的船上寻找线索,听到声音立刻跑出来:“又怎么了?”他惊恐的看着水花,接着看向大船,开始思考神龟这次要啃哪部分。
借着法器和海水共同的缓冲,夜决直入十米后终于稳住身体,他御剑冲出水面,带起的水花受剑上的寒气所迫迅速凝结成冰,在半空中闪着亮晶晶的光,它们环绕在他的四周,远远看去就仿佛他整个人在发光似的。
他很快发现大船,操纵法器飞上前,居高临下的望过去,他的神色依然很冷,头发被海水打湿贴在额头,明明稚嫩的脸,竟透出几分成熟的男人味。
凤白正绝望焦躁之际,就见这人毫无预兆的、威风凛凛的出现在了眼前,他简直措手不及,张了张口,一个字都说不出。
夜决落到甲板上,盯着他一身的花花绿绿,顿时沉默。
凤白快速回神,终于见到活人尤其还是熟人,他瞬间热泪盈眶,“嗷”的扑过去。夜决刚才有些力竭,根本躲不开,毫无悬念的被扑倒,发出砰的一声。
众人被那惊险的一幕震得半天没回神,场面一时有些静,直到此刻见他们抱在一起,才有人伸出两只手,发出一声清脆的“啪”,继而无数人开始鼓掌,响成一片。
一些高阶修士也忍不住学着年轻人拍了几下,其中冰灵根的人则纷纷向校长打听那小子是谁,明显有意徒。
校长不答,看着自家师父。
谷山笑了:“没事,说吧,小决今天这一跳足以让他出名了,瞒着没用。”
校长点头,没有说夜决的名字,只说是他的师弟。
众高阶修士立刻羡慕嫉妒恨的盯着谷山,后者面带微笑,岿然不动,他扫一眼地图,神色认真:“融了。”
众人急忙抬头,见那两片花瓣的影子慢慢交叠,彻底合在了一起,接着几片花瓣震动了一下,霎那间齐齐爆出一道夺目的光,他们一惊,将神识散过去,这一刻仿佛所有的地图都连了起来,能听到许多声音,其中最响亮的就是一句“卧槽”,他们抽抽嘴角,见光芒迅速散尽,终于明白段城为什么爆粗口了。
由于一片花瓣消失,剩余几片便共同分享多出的空间,面积都大了些,其他人的地图暂时看不出变化,倒是段城的那张忽然从风雪变成了大火,几乎让人避无可避,衣服正在乱窜火苗。
段城快速把法器换成凝水剑,将身上的火浇灭,顺便浇出一块空地让自己落脚,他简直愤怒了:“你是要谋杀吗?!”
没人回答他的话,刚刚熄灭的火苗再次从地上冒出,他只得踩着凝水剑离开,一边走一边灭火:“卧槽,我要砸了你,我一定要砸了你!”
众人顿时同情的望着他:“就因为他是水火双灵?”
“有可能。”
众人看向别处,想知道他们都有什么变化。
刚才的震动让地图里的几人多少都有些察觉,但剧情却不会为此改变,就比如某个传销组织,一宗的掌门发现那位领导又找大徒弟谈话,估摸不是想找徒弟要钱就是想让他出去坑人,他的双目赤红,又有砸幻境的冲动。
小天要是这么毁了,他就无颜见一宗的历代掌门和长老了,不如找根绳子去上吊。
温天迈进办公室:“领导,你找我?”
领导痛心疾首的看着他,这个新人刚刚来就睡了三天三夜,之后上课打坐、下课打坐,吃的比谁都多,最万恶的是周围的人听说练这东西可以长生,为了能长久的挥霍金钱,他们也开始跟着打坐,组织的风气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坏!
领导严肃认真的说:“你被开除了。”
温天一脸茫然:“……啊?”
“啊什么啊?拾东西滚蛋!”
“……哦。”
温天于是乖乖走人,办公室的门大开着,外面散着少许亮光,他一步迈出,眼前的景物便瞬间换了,一群人单膝跪在面前:“二皇子,别想了,趁现在赶紧动手吧!”
“……啊?”
“皇上病入膏肓,太子尚在外地赈灾未归,如此好的机会,千万不能放过啊!”
温天看着他们:“那个……有吃的吗?我有点饿。”
众人僵了半天,出去让宫女给他弄吃的。
外面的人惊讶:“这是要逼宫吗?金钱、地位……下一个难道是美……”他说着见自家掌门望向他,便默默的把剩下的“色”字咽了回去,慢吞吞向后缩,继续围观考核,表情认真的不得了。
花蕊的时间和外面的同步,龙崽美美的睡了三四个小时,被震动弄醒,他擦擦口水,睡眼惺忪的望着四周,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咩?”
“哟,醒了?”
龙崽听着里面的声音,眨眨眼,这才想起和自家父母走丢了,他默默窝着,从储物袋里掏吃的。
“……你怎么又吃?”
“那我能干什么?”
“进来小娃娃,我真能帮你找到你娘。”
龙崽诧异:“你怎么还没换台词?”
里面的人:“……”
龙崽想了想:“你为什么不出来?”
“我暂时出不去,那这样吧……”里面的人说着将一丝灵气逼出,穿过大门到达龙崽面前,“这样你就知道我不是坏人了吧?”
龙崽感受着那股波动,不禁怔了怔,慢吞吞爬起来,拍拍不存在的土,向眼前的建筑物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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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兔子...
粗壮的枝干纵横交错,曲曲折折伸向远方,无数巨大的树叶盖在上面,挡住视线,让人辨别不出通往何处,抬头上望,视野里除了棕黄就是大片的绿色,层层叠叠,遮天蔽日。
孟凌扶着一条枝叶站稳,等了等,见震动消失,看一眼不远处的齐钧:“是地震还是地图出了问题?”
“不知道,走走看吧。”
孟凌点头,他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是一棵大树,视线严重受阻,连地图的全貌都看不清,就算远处真有事情发生,他们也没办法知道,不过不知是不是错觉,刚才震动的一霎那,他似乎听到了段城的怒吼,显然正在暴走,也不知那个人遇上了什么事。
齐钧侧头看他:“在想什么?”
孟凌回神:“没事。”
齐钧又看他一眼,没有再问,二人继续小心谨慎的前进,绕过几片树叶,发现到了尽头,他们上下望了望,齐钧说:“这应该是大树的主干。”
孟凌淡淡的嗯了一声,主干在他们眼前就仿佛是一面大墙,树皮的纹路足足向外凸出了半米,就如同楼梯一般,他估摸一下走到这里的距离,微微皱眉:“刚才在远处你看见它了吗?”
树干要比枝干粗,而且颜色深,还高高的矗立着,按照他们之前的位置推测,哪怕树叶挡的再多,他们也应该透过缝隙看到一点点,可在他的印象里,似乎没有。
齐钧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摇摇头:“好像是突然出现的,和震动有关?”
“有可能,”孟凌想起听到的某人的声音,淡淡的说,“也许机缘里还有别人,他碰到了机关,所以它才会出现。”
齐钧应了声,看向主干,依他们现在的情况,想要出去,要么向下走,要么就向上走,他沉吟片刻:“去上面吧。”
孟凌没意见,他不是傻子,从来到机缘后的种种迹象看,地图或许就是这棵大树,像这样的地方,通关的位置不是在上面就是在下面,其中往往前者居多,自然要选择几率高的地方,如果他们猜错了也没事,最起码能在上面看看全景,以便弄清大概的方向,之后再决定该怎么走。
齐钧见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便率先踏上树皮,嘴角勾起温和的笑意:“虽然我以前一直很不喜欢你的聪明,但不得不承认,现在和你一起组队,真是省了不少麻烦。”
孟凌沿着主干的纹络缓缓向上走,看他一眼:“如果当初没有我,孟小冬会怎么样?”
齐钧轻轻呵出一口气:“会死吧。”
“你就不怕生出心魔?”
“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一些代价,”齐钧边走边说,语气分毫不变,“而且我觉得只要意志力坚定一点,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况且……”
他微微一顿,却没有再说。
孟凌皱眉:“况且什么?”
齐钧回头看他,眼中虽然都是笑意,却让人捉摸不透,他温和的问:“一个总是背着大山行走的人,还会在乎多往上增加一块石头吗?”
孟凌不禁一怔,恍然想起很久之前乐蓉曾来找过他,说是这个人有苦衷,让他原谅他,不过他觉得那是别人事,和他没什么关系,就算要原谅也不应该是他说,而是由孟小冬来做这个决定,他沉默片刻:“如果你能再遇见孟小冬……”
齐钧说完刚才的话便转过身继续走,闻言笑了,打断:“有什么区别?反正我动不了他,你也可以放心,弊大于利的事,我绝对不做。”
言下之意,只要孟凌还和段家有牵扯,他就不会去找他的不痛快,孟凌说:“……这点我早就知道,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哦,我以为你想问我会不会动手,至于话……没有要说的,我本来就是在利用他,能说什么?对不起吗?我觉得太假。”
孟凌听他的意思就知道他对孟小冬完全没有愧疚的情绪,淡漠的开口:“段城说你心狠,果然不错。”
齐钧顺着纹路拐了一个弯:“你和他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孟凌倒不介意告诉他实情:“我晚上去查资料,他恰好坐在街角渡劫。”
齐钧再次回头,有些不可思议:“在街角渡劫?”
“嗯,我后来问过,他说那天忽然有所顿悟,于是就近找地方一坐,进阶了。”
齐钧颇为感慨:“他的运气真好。”
孟凌知道这人的话里有两层意思,一是顿悟进阶,二是随便找的地方竟然就能让段城遇见他,他扫他一眼:“你当初为什么不让孟小冬学修真?”
如果齐钧早早的对孟小冬说实话,孟小冬就不会受那么大的刺激,他也就不会出来搅局,况且依孟小冬对齐钧的感情,别说是偷寒髓草,就算进更危险的禁制他都肯,当然,要是选择走这条路,伪君子就得一直欺骗,必要时还有可能牺牲自己的幸福和孟小冬结为道侣,他是没狠心到这种程度,还是觉得孟小冬体内有法器,来历肯定不简单,所以不想替他解决将来可能出现的麻烦?
齐钧看着近在咫尺的枝干,缓步迈上去,温和的答:“人都是会变的,我不信他。”
孟凌挑眉,孟小冬之前付出那么多的感情,原来都打了水漂,这不是他爱的不够深、也不是齐钧对他没感觉,主要原因竟是齐钧的情太薄,孟凌毫不怀疑,哪怕伪君子对孟小冬有好感,最终仍会选择欺骗,更何况他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