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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耍帅的没成功,想英勇救主的也没了表现机会。
“猪猪姑姑!”
小人不依却被身后的少女一把捞住,飞身下了树。
知道有猪猪在,所以苏苏心不惊肉不跳的看着儿子耍宝,待猪猪把他带下树,才伸手接过来,捏了一把他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小脸儿。
“我走前你怎么答应我的?说什么‘娘亲,娘亲,我一定乖乖哒萌萌哒,听爹爹的话。’哈?”
苏苏学着自己儿子那稚嫩萌萌哒的声音,然后话音一转,就和老巫婆似的道:“你就是这么萌萌哒,乖乖哒?”
小名馒头,大名叫洪峰的小孩搂着自己漂亮娘亲的脖子,任她捏着自己的小脸儿,一本正经的道:“儿昨天和师傅学了一个词,叫做登高望远,爹不叫我上塔楼一观,又没时间带我去山上。”
看到她娘身后的师傅,眨眨眼,鼠心觉得身上一冷,暗呼不好,就听见逮谁坑谁的徒弟道:“听辛师傅说,正院里的这颗月桂树很适合感受这个词!”
苏苏不回头就知道鼠心的脸有多黑,似笑非笑道:“那你感受的怎么样?”
小儿歪着头,一脸天真可爱,“墙太高,白岳太呱噪!”
墙:……(怪我咯!)
白岳:……(感觉不会再爱了!)
苏苏无奈的又捏了他一下,“听你胡说八道!”
看着面上一本正经实则真腹黑的儿子,苏苏不由感叹一声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三年就过去了。
这三年,大概是苏苏自从来到大楚后最充实的三年。
相夫教子且不说,夫人外交也是信手拈来,就连家业都在苏苏的打理下翻了十倍不止。
田地铺子这些入算不上什么,主要是她和宋家合作,又拉上如今为西北都司夫人的秦姨,几乎是垄断了西北的皮毛市场。
还有哈密的黄金驼绒,简直可以称的上是行销海外,每年光这项分红,苏苏就能得十几万两银子。
宋家往来西北的商队有军队保驾护航,不仅没有土匪强盗敢劫道,而且还少了诸多保护。
省下来的银子只拿出一半就将哈密卫上上下下打点的舒舒服服。
宋家既多赚了银子,洪笙也有机会练兵,哈密的军士人人有一份外快可以拿,对洪笙更加信服。
不过三年,洪笙已经将刘指挥使在这七八年的痕迹都抹的干干净净,一些不服不忿的也都没了声音。
在军队,让手底下的士兵都服气才是一个上官的底气。
哈密这边一切都像好的一方发展,但只有苏苏自己知道,时间越流逝,她的心越绷着一根弦,不知道哪天就断了。
而京城那边,也是面上看着平静,底下则风起云涌。
只说恪王府,十姐姐再次生了个儿子。虽然没人朝她下手,但她的身子因为替恪王挡过一刀,原就不好,这回生产可谓是九死一生。
孩子虽然平安生下来,却要去了她半条命,整整躺了三个月才能下床,以后再不能有孕了。
四姑娘无惊无险的生下了一个女儿,因着禧贵妃所求,皇帝下旨封为庆盼县主。
虽比不得王妃所生的庆福郡主,却是皇帝这么多庶出孙女中,唯一有爵位的。
四姑娘有女万事足,连对白茉莉都视而不见了,只叫一直因着两人对掐看热闹的恪王府后院女眷扼腕不已。
顺安伯府是连连添丁,老夫人如今才是儿孙绕膝。
世子夫人在今年初终于生下了宋家第四代的嫡子,却不占长。
因为宋二奶奶进门三年抱两,头胎生了个儿子,如今已经组成了一个好字。
便是宋三奶奶也在去年生下了一个儿子,可想世子夫人的压力有多么大。
连老夫人写信来都唏嘘不已,只说世子夫人都有点疯魔了。
要不是老夫人拦着,世子夫人居然想给世子纳一门良妾进门,真是病急乱投医。
苏苏考虑再三,还是将助孕香叫人给老夫人送了去,用不用全看她老人家的了。
不过,从老夫人叫人给她送来的八月中秋节礼来看,世子夫人是用了。
十六岁的六姑娘也在今年定了亲,未来的六姑爷是恪王外家开国六侯之一武安侯的嫡三子。
这武安侯府自大楚开国以来就镇守东南沿海,京城的侯府不过是个摆设,其家小女眷都在那边。
还是去年,武安侯夫人上京看望女儿安南伯府的世子夫人,见过几回老夫人和六姑娘。
那位嫡出三公子不喜武,偏好文,尤其画的一手好画,也是随着母亲上京,要参加今年的会试。
其中故事大概也是因缘际会,苏苏却更相信那句“千里姻缘一线牵”,当日古灵怪的小姑娘明年开春也要做新嫁娘了呢!
苏苏心里想着事,手上却拉着儿子往屋里走,一边走还一边一心二用的回答儿子的问题。
“娘,秦外婆想不想我?安表姨喜不喜欢我给她的添妆礼?还有珍小姨、轩舅舅……”小嘴巴拉巴拉的,就像倒豆子一样。
“秦外婆可想你呢,还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怎么不去看她,还有安姐儿,说难为你小小年纪还惦记他……”
身后的下人看着这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母子两个,听着他们一问一答,感觉无拘无束的风都被这美好的画面所惑而停驻了下来。
“岁月静好!”
四个字悄然划过每个人的心头!
第十章狼烟起(一更)
战争来的猝不及防,却也在意料之内。
康平十三年初冬,先是一小股鞑子在边境村庄烧杀抢掠之后迅速逃窜,等巡边守军看到火光赶往查探之时,已经无一活口。
仵作检查死者刀口,不曾有鞑靼和瓦剌兵器的痕迹,最后虽判定为土匪所为,但报与洪笙知道时,苏苏也在军营。
听了这个,她就知道,该来的终归是来了。
巴特拉吉想不到大楚有一个“先知”存在,所以当小股鞑子再次侵边之时,被捉个正着。
但苏苏不会想到,鞑靼边境军首领居然如此无耻,他不仅推卸责任,说这些到边境打谷草的鞑靼人是流民,还要求大楚归还流民身上从“部族人”身上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