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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带了瓶好酒,这是怎么了这是?”
苏净丞见人把沈灼拉住了,终于缓了缓脸色,在座位上坐下了,冷冷的“哼”了一声:“他不是要走吗,你让他走啊,给他面子他就要翻了天了!”
沈灼被拖着一时走不开,听到苏净丞说的话后整个人都气得发抖,站在原地竟是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倒是旁边拽着他的那人被沈灼这样子给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松了手跳了好远,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番:“哇你没事吧!我也没干什么啊!”
沈灼长长舒了一口气,勉强弯了弯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得厉害:“没事,你和苏董聊吧,我先去结账。”
峰子把手上的拎着的那瓶红酒随手的往边柜上一放,几部走过来搭上沈灼的肩膀,慷慨道:“别介啊!自家兄弟买什么单啊,早给你和姓苏那家伙把单了!”
他往沈灼面前一站,露出一个特别爽朗带点二的笑容来:“久仰大名,第二次见面了沈总!先自我介绍哈,在下蒋峰,你也可以跟阿丞一起叫我峰子。山峰的峰哈。”
蒋峰勾着沈灼的肩膀不撒手:“来来来,过来喝酒喝酒,你别跟阿丞计较,他就是脾气不行。”
沈灼过了半天才把胸口里那团火给硬生生压下去了,他用右手把蒋峰搭在他肩头的那只胳膊给放了下去,挂上了平时最常见的笑意,向蒋峰伸出手,呈一个握手的姿势:“沈灼,灼烧的灼。”
蒋峰愣了一下,他跟苏净丞都是大院里长大的,平时混一个圈子,鲜少有个主动示好的时候。
难得看在苏净丞的面上给了沈灼这么大面子,却被不动声色的打了回来,还非要回归正常礼仪交际。
蒋峰下意识摸了两把后脑勺,刚想摸后脑勺那只手伸出去跟沈灼握手,突然又了回来,伸了另一只,姿势颇为别扭的握了握,热情的招呼道:“知道知道!听阿丞提过你好几次了,改天一起去打高尔夫啊,我最近新弄了片草场。”
沈灼温和的笑了笑:“行,以后有空。今天是不行了,我真有事,打个招呼就准备走了。”
他将手从蒋峰手里抽了出来,看都没看里面的苏净丞一眼,一秒没停的转身拉开包厢门毫不犹豫的就走了出去。
蒋峰在原地保持握手的姿势保持了半天,似乎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空悬在中间的手,回过身对苏净丞道:“这也走得太快了吧!握手还没握三秒钟呢!”
苏净丞已经自顾自的拿过了蒋峰提来的那瓶酒倒了一杯,一瞬间半杯酒就下了肚。
听到这句话后苏净丞把玻璃杯往桌面上一搁:“你还想握多久?”
“不是!这还没握热和呢,有这么握手的嘛!”蒋峰把手缩回来揣进兜里,转身一看下去了一大截的红酒,扑过来把酒瓶抢了过去,“卧槽你慢点喝!我好不容易从国外弄来了几箱子罗曼尼康帝,没你这个喝法啊!”
苏净丞瞥了他一眼,又给自己满上了,不一会儿满瓶的酒就下了半。
蒋峰一脸的生无可恋,拿过酒瓶给自己也满了一杯,把高脚杯放在眼前看了两眼,语气忧郁又哀怨:“哎,完全没有喝好酒的氛围,感觉在和失恋的兄弟喝街边二十块一瓶的江小白。”
苏净丞喝酒的动作顿了顿,将一杯红酒灌了下去,反驳道:“没失恋。”
“没失恋?”蒋峰掀了掀眼皮儿,像是看外星来客一样的看了苏净丞一样,“兄弟!不是我说,你刚那样活像是刚被踹了的模样。”
“我哪样了?”苏净丞放下酒,从包里摸出万宝路的爆珠,抽出了一根点上。
“暴躁,没形象,明天我让人把赔偿单寄你办公室去!”蒋峰毫不客气的开损,顺便随意瞄了苏净丞一眼:“你换烟了?不是以前不抽爆珠?”
苏净丞似乎怔了怔,沉默一下还是答了:“……沈灼喜欢抽这个,这盒是他上次漏我公寓那儿的。”
“然后你就捡起来自己抽了?兄弟,一盒里面没几根吧,抽多久了都没舍得抽完?”蒋峰幸灾乐祸并开启了嘲讽模式,语重心长道,“不是,我说你真喜欢人家就好好追,你没发现沈灼那人心里什么事都看得清楚的很?刚刚把人气得都发抖了,你好受?”
苏净丞吸了口烟:“他在发抖?”
“废话,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他身体哪里不合适了!”蒋峰想从苏净丞那里摸根烟出来,又想想他自己都没舍得抽,最后还是从自己口袋里翻出来了一盒。
苏净丞没再回答,烟气袅袅升腾,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过阵子吧。”
“担心你家那事儿?”蒋峰也抽了口烟,两个人坐在一片狼藉的包厢里,倒真有几分难兄难弟的感觉,“你现在把沈灼推远点,就不怕以后拉不回来了?”
苏净丞似乎很不喜欢蒋峰提到这个话题,他按灭了烟头,站起身来:“我过阵子去英国处理那边的事儿,白斯齐那边你盯着点,我让他十号搬过去。”
蒋峰点了点头,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那要是真出个三长两短,你先告诉我,我是保还是不保啊?”
“随便,看你心情。”苏净丞将桌上的烟盒又揣回了兜里,长腿几步就走到了门口,“无论怎样都弄利索点,别不干不净的,其他的事儿等我回来再说。”
“不是吧?”蒋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你又要走了?卧槽你和沈灼真tm是一个段位的,翻脸不认人啊,又让老子办事还不陪老子喝酒!”
苏净丞向后挥了挥手,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沈灼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刚冲完澡,温裴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卧槽沈子,你从哪里搞来那个神经病的啊?”温裴这次电话里难得没有了敲键盘的声音,挺安静。
沈灼想象力一下温裴对上岑今的场景,简直不要太喜感。
他笑了两声:“怎么,我看过那个剧本了,我觉得他简直就是本色出演男一号啊,你不满意?”
温裴怒道:“就算是本色出演也不能找个神经病来演啊,我觉得我跟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沟通!我看到他要演男一号我就觉得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直视我那篇文了好吗?”
沈灼在沙发上坐下来,一边擦头发一边轻声安抚道:“没事,反正也不是你去沟通,这不是郁临江该担心的事吗?”
温裴电话那边像是拿开话筒嘟囔了几句什么,没有听清,然后又凑近了:“郁临江刚刚跟我说他严重怀疑你帮那个叫岑今的人走后门,要求上报领导严肃处理。”
沈灼靠在沙发上笑了起来,十分温和道:“在‘鼎丞’我就是领导,我已经批准了,反对无效。”
“啧啧啧,山大王啊!”温裴从小就和沈灼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