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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来,若等她再大些,那还得了?且若是遇上一个有权势的人呢,现在他只是布衣一个,手中无半点权势,怎么能护得了她?
这般想着,他止不住的就想明日就去考秀才,后日就去考举人,再大后日就去考进士。唯有他手中握有权势了,才能好好的护着她,教其他人再不敢觊觎她。
薛嘉月这会儿已经吃完一碗饭了,一抬头,见薛元敬没有吃饭,只是目光呆着看她,面上神情严肃冷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薛嘉月就叫他:“哥哥,你在想什么?怎么不吃饭?”
薛元敬回过神来,忙道:“没有什么。”
然后他低下头去吃饭。等饭后,两个人洗漱了,各自回房歇息。
半夜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打在头顶的屋瓦和院里的樟树叶上。薛元敬又做了一夜的梦,次早醒过来的时候他望着帐顶发了一会儿怔,然后起身找了条干净裤子换下昨夜的裤子,随后赶在薛嘉月还没有起来之前就自己将这条裤子给洗了。
等到吃早饭的时候,薛嘉月目光看着竹竿上晾着的裤子,目光闪了闪。
近来她发现薛元敬换裤子的频率较以往频繁了许多,而且每次都是他自己洗了,都不用她或者小婵洗的。联想到他现在毕竟都十七岁了,正是少年血气方刚的年纪......
于是薛嘉月面上忍不住的就出现了个很促狭的笑容来。
看来她这个哥哥是知人事了啊。不过他这都算很晚的了,毕竟在这个时代而言,十七岁成亲生娃的人都有很多,但他才刚刚知人事。也不知道晚上他梦里梦见的是哪位姑娘?要知道太初书院里可没有女学生。那难道是他某个同窗家他见过的女眷?还是以往出现过的那四个女配?
薛嘉月心中正这样胡乱的猜疑着,不想却被薛元敬一抬眼给瞧见了她面上促狭的笑意。
见她目光望着晾衣服的竹竿那里,薛元敬心中有鬼,忙问道:“你好好的笑什么?还笑的这样,这样的刁钻?”
薛嘉月目光溜他一眼,面上神情戏谑,不过口中却狡辩着:“我哪里有笑?”
薛元敬只觉自己的脸上这会儿都有了热意,心中又是着急,又是不好意思,生怕薛嘉月知道他梦里的那个人就是她自己,然后心中就会觉得他龌龊,进而厌烦他,讨厌他。于是他就沉着一张脸,不过语气却是有些慌乱的:“你还说自己没有笑?你眼中现在分明都是笑意。告诉我,你到底在笑什么?”
第110章小衣衣料
薛嘉月看着薛元敬这恼羞成怒的模样,止不住的就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然后她笑声越来越大,甚至笑的眼泪水都出来了。
而在她的笑声中,薛元敬的一张俊脸越来越红,胸腔里的一颗心也跳的越来越快。真是恨不能现在就过去,伸手捂着她的嘴让她不要再笑了。
薛嘉月这会儿笑声已经渐渐的停了下来,正伸手擦着自己眼角的眼泪水。一面擦,她还一面说道:“哥哥,其实我真的没有笑什么,你可别多想。”
薛元敬暗暗的咬牙不语。
她分明就已经笑成这样了,还要说她自己没有笑?他是瞎子么,这样都看不出来?
薛嘉月这时已经起身站了起来,拎着昨儿买的几盒桂香楼点心,转头对薛元敬笑道:“哥哥,我现在去杨大娘家里一趟啊,然后我就直接去铺子里。你昨日才刚打了一场击鞠,今日你就在家好好的歇歇吧。”
然后她就忍着笑,拎着手里的点心出门走了。
薛元敬还坐在椅中,看着薛嘉月渐渐远去的背影,他只觉面上发烫。
心中是很忐忑的,也不知道她刚刚到底有没有发现他的那些事。但转念又想着她如何会知道那些事?必然是自己想多了。也许她笑是因为想到了其他什么开心的事呢。
一颗心忐忐忑忑的,只坐在椅中发怔。后来直至小婵过来拿了碗筷出去洗,他才起身从椅中站起来回屋。
因着昨日是击鞠决赛,而且太初书院还夺了冠,掌院一高兴,就宣布今日全体学子休假一日,所以薛元敬就不用去上学了。
在屋中来回的走了几次,薛元敬满上的红意渐渐消散,心情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他自然不会在家歇息,而是想要同薛嘉月一起到铺子里去,不过在这之前他要先做一件事。
他就去拿了自己这几个月积攒下来的零花钱,不过要出门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又转身回去在衣柜底下拿了一只红布包出来。
将红布包打开,便见里面放了一只银镯子。
这只银镯子有些年头了,看起来也不是很亮,式样也简洁,只是细细的一根罢了。
薛元敬便拿了这银镯子在手上,转身出门。
到了外面大街上,先找一家银铺将银镯子磨亮。趁伙计在磨的时候,他又问起这平阳府最好的绸缎庄是哪家。得知是怡庆和,又问明了地址,待银镯子磨好之后他就转身往怡庆和走。
怡庆和是谭家的产业,但薛元敬并不知道。不过即便知道他也会过来。
他想要买最好的衣料给薛嘉月,而且这是银货两讫的事,犯不着因为他和谭宏逸之间的有些过节就不过来。
不过等到他一进怡庆和的铺子,就看到里面有两个少女坐在椅中,身旁站着她们两个的丫鬟,有伙计正指着柜子里的布匹问她们:“二姑娘,三姑娘,您瞧这几匹布料如何?这可是咱们铺子里的人前不久才从浙江进来的。”
就见穿粉色衣裙的那个少女在说道:“中间那一匹桃红色缕金花纹的衣料倒不错,可以拿来做一套衣裙。”
不过随后就见她皱了皱眉,转过头对另外一位穿着绿色衣裙的少女说道:“仅衣料好有什么用?不是我说,咱们家成衣铺子做的那些衣裙样式也太一般了,我都不乐意穿。昨儿我在赏菊大会上看到赵家的大小姐,她身上穿的衣裙样式我以往再没见过,有好几个人围在她身边问,我也过去听了一耳朵,就听她说是在一个叫什么漱玉轩的成衣铺子里做的。二姐,不然咱们也去那家成衣铺子瞧瞧?”
那穿绿色衣裙的少女想了想,就说道:“还是算了。咱们毕竟自己家里开着成衣铺子,若爹娘知道咱们去另外的铺子里做衣裳,他们不要说我们?再说,我就不信那漱玉轩做的衣裙能有多好,还能......”
一语未了,忽然看到门口光线一暗,有人走了进来。她便抬眼看过去,待看清来人后,她一张俏脸生晕,当下就起身从椅中站了起来,含羞带怯的叫了一声:“薛公子。”
薛元敬认出她们两人是谭玉荷和谭玉茶,但他也只是冷淡的叫了一声谭姑娘,然后就抬脚径直的往柜台走。
伙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