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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出来。
吴老汉家田地很有些,种的东西也多,每年夏天的时候西瓜成熟,担心有野兽来糟蹋,也担心有人来偷,所以他就在这田间地头搭了这间棚子,晚间好住在里面看守瓜地的。
很简单的棚子,里面压根就没有什么东西,不过是用来睡觉的一块门板,另外有两张半旧的小凳子,以及茶壶和茶碗之类。
薛嘉月正看着,忽然就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不用回头她都知道那是薛元敬。
在一起久了,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白雪青松一般,极清新凛冽。
其实她还是很喜欢他身上的这股子味道,会让她下意识的就觉得很安心。
她想躲,但薛元敬动作比她更快的伸臂从背后抱住她,然后他低头下来就亲吻她白嫩致的耳垂,又低笑:“你在躲我?”
耳垂猛的被他含入口中,犬齿不轻不重的在上面厮磨着,薛嘉月身上立时就软了,差些儿就低吟出声。好在她总算忍住了,不过一张脸都红透了,只气的低声就呵斥着:“薛元敬,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吴老汉他们一家人可都在外面。”
不过这会儿她心中满是羞意,浑身都发软,所以即便的呵斥的话,但说出来也是一点气势都没有的,反倒像一只小奶猫在奶声奶气的撒娇一般。
薛元敬没有放,反倒是轻笑道:“你现在叫我的名字倒是叫的越发的顺溜了。也不叫哥哥了,嗯?”
犬齿又不轻不重的咬了她的耳垂一下,惹来薛嘉月心中一颤。不过随后他总算是放开了她,站到一旁,眼中含笑的欣赏她脸泛红霞的模样。
薛嘉月心中羞恼之极,由不得的就瞪了他一眼。
但她这会儿面上满是红晕,这一瞪眼,虽说是有三分薄怒,倒有七分娇羞,眼波流转间,只看的薛元敬喉间发紧,心中一荡。
正想要再过去将她圈入怀中,哪知道薛嘉月却是忽然学乖了,看出他的意图来,转过身就往棚子外面飞跑。
薛元敬也只得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也抬脚跟了上去。
正是初冬的时候,田间虽然有农人干活,但并不多。而且农作物也多割了,这会儿种下去的油菜小麦这些还没有长出来,显得便有些空旷萧瑟。倒是面前的这一大片辣椒地里都是绿的叶子,火红的辣椒,色上还是很鲜艳的。
薛嘉月正站在田埂上看吴老汉他们一家人摘辣椒,薛元敬就走过去和她并排站在一起。
初冬的风从远处的平原上吹过来,吹起薛嘉月柔顺的头发,有几丝轻拂过他的面颊,痒痒的。
薛元敬微笑,往薛嘉月身边又走近了两步。
能和她这样一直在一起,感受日光微风,还有这尘世间的一切,便是岁月静好了。
察觉到他的靠近,薛嘉月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继续转头去看着地里面。
她看到那个阿秀姑娘正在和吴老汉说什么话,且一边说还一边看着她这边。又见吴老汉点了点头,随后两个人又各自开始摘辣椒了。
因着现在漱玉轩的生意越发的好了起来,现在薛嘉月已经盘下了旁边的那间铺子,将漱玉轩的店面扩大了。虽然特地的请了个账房先生,但她每日还是必要去漱玉轩一趟盘账的,所以这会儿在田埂上看了一会儿,薛嘉月就叫了吴老汉过来,问他前些日子晒的那几大袋子干辣椒在哪里,她现在要带回去。
吴老汉听了,就叫了自己的儿子过来,同他一起回家将那三大袋子干辣椒搬过来,在薛嘉月雇来的马车后面绑好。
待一切事都做完了,薛嘉月就同吴老汉作辞,但这时就见吴老汉搓着自己的双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薛嘉月说道:“薛姑娘,有件事,老汉不知道该不该提。”
彼此也接触了近一年的时间,薛嘉月觉得吴老汉还是个挺忠厚老实的人,于是当下她就笑道:“吴爷爷,您说这话可就是跟我见外了。您有什么事,尽管提。”
就听吴老汉在问道:“就我的那个外孙女,她刚刚问我,薛姑娘和薛公子的身边缺不缺帮忙的人?她不想一辈子待在村子里,想要跟着薛姑娘和薛公子到外面去见见世面。薛姑娘,这,你看,能不能让阿秀到你家去帮帮忙呢?这孩子肯吃苦,也认得字,肯并不会给你添乱的。”
想必她刚看到阿秀和吴老汉说话说的就是这个。
这原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薛嘉月正要答应,但忽然就听到站在一旁的薛元敬在说道:“承蒙吴爷爷你看得起,但我和月儿身边帮忙的人已经够了,就无需劳烦令外孙女了。”
吴老汉也是个脸皮薄的人,当下听薛元敬这样说他便没有再说什么了,而是同薛嘉月和薛元敬作辞之后就和自己儿子一起又去田里摘辣椒去了。
薛嘉月见他们两个走远,就转过头看薛元敬。
明明他们身边安置一个人还是安置得下的,怎么薛元敬要在吴老汉面前这样说?还一口就拒绝了吴老汉的请求。
薛元敬见她一脸不解的样子,忍不住的就抬手轻捏了捏她白皙柔嫩的面颊,笑道:“真是个小笨蛋。往后你还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好,不然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呢。”
第130章循序渐进
薛嘉月听薛元敬这样说自己,她心中自是有些不舒服。不过隐隐的也觉得有些高兴。
因着自她搬出东厢房到正屋住之后的这近半年时间中,薛元敬再没有如现在这样亲密的捏过她的脸颊了,现在倒是一切又和以前一样,再不是自己时刻孤单一人的感觉。
不过她面上到底还是做了生气的模样出来,抬手就啪的一下打掉了薛元敬捏她脸颊的手,气道:“怎生被你一说我就那样的笨了?若我当真笨,漱玉轩的生意现在还能这样的好?”
薛元敬笑着看她一脸气鼓鼓的模样,笑道:“是,是,我的月儿最聪明了,好不好?”
但这难道也算得上是夸奖?不是嘲笑?薛嘉月有些不高兴的嗔了他一眼,只让薛元敬立时就投降了。
扶着她坐到马车厢里,他自己也矮身弯腰坐了进去。随后他才对薛嘉月说道:“吴老汉的家世我一早就打探过。他家祖上曾有人做过知县,这些田地都是祖产,他家在当地也算家境不错。他女儿嫁的是里正的儿子。里正管着这一方的人,家境自然差不了,还有些小权势,他的孙女儿不说日子过的有多好,但何必要来你我身旁帮忙做事?只怕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简单。”
“我看那阿秀姑娘还好。但依着你这样说,莫不成你还要以为她对你我包藏了什么祸心不成?这都是你性格多疑的缘故,总不肯相信人。”
薛元敬微笑。
他知道薛嘉月是个心地柔软的人,哪怕她曾被人恶意对待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