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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寺
薛嘉月和薛元敬缠绵了一会儿,待吃过早饭,两个人就动身前往大相国寺。
薛嘉月这段日子也曾听人提起过,说这大相国寺是京城最大的寺院,便是皇家进香也都是来这里的。而现在尚未近前,便见一带巍巍红墙,内里是一大片的琉璃飞檐,在日光中熠熠生辉。
待走近了,就见山门大开,寺院前面一带宽阔平整的大广场上已经聚集了许多摊贩,甚至还有临时搭盖的铺棚。放眼望去,绫罗绸缎,胭脂首饰,珠宝玉石,图书古籍,甚至海外来的香料,毛毯都是有的,在扑了毡条的地上琳琅满目的摆放着,场面实在够壮观。且已经有过来赶集的人在和摊贩讲价格买东西了。
薛嘉月以往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场景,当下很是惊叹。
惊叹之余,她就拉着薛元敬往前走,到处走走看看。若有看到喜爱的,也会买下来。
在她买一根白玉簪子的时候,就听到旁边站在茶叶摊子前的一位客人在同摊主说话:“你家的这些茶叶都好。上次我外地的亲戚来了也说好,想买些带回去送人,偏生每个月初一十五才能到这里来寻你买到,我那个亲戚到底还是很遗憾的回去了。若是你有自己的铺子就好了,那我就能带着我那亲戚直接去你的铺子里面买。”
“我倒是想有个自己的铺子。”那摊贩笑道,“但你也知道,京城里的铺子一间儿多大?赁金都贵,我这做小本生意的,哪里赁的起?也只能趁着每个月初一十五两天,大相国寺这里开集市的时候过来。要是大相国寺天天开集市就好了。”
彼此说了几句话,那位客人买了茶叶走了。
薛元敬也拉了薛嘉月往前走。
广场上来逛集市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摩肩擦踵的。薛元敬不喜这样热闹的场合,便叫了薛嘉月往大相国寺里面走。
来逛集市的人多是京城人,大相国寺自然是都来过的。而且这会儿大家都还在外面逛集市,所以寺院里面倒没有什么人。
寺院门外有卖香的小摊贩,薛嘉月拿了几文钱出来买了香,拉着薛元敬往寺院里面走。
当先便见一处正殿,前面广场上有两只大香炉,里面插满了香,烟雾袅袅。旁边还有几个人手中拈了香,合在双掌间,闭目对着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各自躬身拜了三拜。
就在薛嘉月还在四处观望的时候,薛元敬已经从她的手里拿了香到一旁点燃了,然后走回来分了三支香给她,自己也拿了三支香合在手中,对着东方站定。
薛嘉月看他双目闭着,过了一会儿才躬身拜了三拜,随后依次是南、西、北三个方位。照例都是先站了一会儿,然后才躬身拜了三拜。想必合香闭目站着的那会儿他就在心中默祷自己的愿望。
待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都拜过了,他方才将手中的三支香查到了旁边的一只大香炉里面去。
回头一看薛嘉月还手中拈香站在原地,他便问她:“你怎么不拜?”
薛嘉月笑着看他:“哥哥你竟然会信神佛?”
她原以为像他这样的人是决计不会信这些的。要信肯定也是诸如求人不如求己,我命由我不由天之类极霸气的话,但看他刚刚的样子倒是很虔诚......
薛元敬面上的神情倒是淡淡的:“心中有所求自然就会信。”
又催促她快拜。薛嘉月只得学了他刚刚的样子,合香闭目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都拜了,然后走过去将手中的三支香插在大香炉里。
回头见薛元敬正双手背在身后,看着旁侧架子上点的一排蜡烛。有风拂起他的衣袂腰带,飘然若仙。
薛嘉月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了想,就走过去问他:“哥哥,你刚刚心中求的是什么?”
到底是心中是有什么所求,竟然会让他信神佛拜神佛?她可还记得以前在秀峰村,那个时候薛永福和孙杏花还活着,有一次她说起因果善恶,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的时候,薛元敬冷冰冰的话语:“我从来不相信这些话。若真有神佛,如何会由得这世间坏人一直逍遥,好人反倒受罪?便真有神佛,那也都是善恶不分的,要来何用?”
但是现在......
薛元敬看她一眼,然后淡道:“还不是求神佛能让你早些答应嫁给我。”
薛嘉月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回答,一时反倒怔住了,只目光呆呆的望着他。
薛元敬见到她这个样子就笑了起来,止不住的就抬手捏了捏白嫩的脸颊:“在发什么呆?趁着现在寺院里人还不多,我们到处去逛逛。等待会儿外面的人逛完集市了,就该到寺院里来拜佛了,到时人多嘈杂,这里就不好玩了。”
薛嘉月哦了一声,乖乖的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往正前方的大殿走。
前面有位姑娘正手中拈香面对着大殿站着,背影看着很是曼妙,薛嘉月忍不住的就多看了两眼,想着她正面会是个什么样子。
正好那位姑娘这会儿拜完了大殿,将手里的香递给了身侧站着的一位丫鬟,又扶着另外一位丫鬟的手转过身来。
明媚照人的一张脸。只不过一张俏脸这会儿板着,眉眼间如同结了冰,看着就是个不好接近的冷美人。
竟然是前些时候去漱玉轩,都不屑于跟她说话的那位姑娘,没想到这会儿还会在这大相国寺里遇到。
薛嘉月心中惊讶,就伸手拉了拉薛元敬的衣袖子,倾身过去低声的说道:“哥哥,看前面的那位姑娘。”
光顾着说话,一时就没有留神脚下,踩到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子,脚就崴了一下。当下只痛的她口中忍不住的就轻嘶了一声。
薛元敬原本正在看前面,目光正对上沈傲梅惊讶的目光,但忽然听到薛嘉月轻声的呼痛声,他忙低下头来看她,问道:“怎么了?”
薛嘉月一面痛的吸气,一面苦着脸回道:“崴到脚了。”
薛元敬听了,连忙就问道:“崴到哪只脚?痛的可厉害?”
有心想要立时就除了她的鞋袜下来看一看,但这到底是在外面,旁边也是有几个在进香的男子,便也只得罢了。
不过到底还是不放心的,还是要看一看她哪里伤的可厉害。于是他就在薛嘉月面前半蹲了下去,叫她:“上来。”
竟是要背她的意思。
旁边已经有人在往这边看过来,目光中带了探究和好奇。
薛嘉月忍不住的就红了脸,低声的说道:“哥哥,我没事,你快站起来,我不用你背的。”
但薛元敬如何会在乎这些人如何看他?在他心中,便是这世间的所有人加起来都及不上薛嘉月一个人。他坚持:“上来。”
薛嘉月没有办法,只能红着脸,过去伏在他背上,双臂轻轻的搂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