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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被子里窜了风冻着孩子。
苏琅留恋的蹭了蹭被窝,十分舍不得起床,但他是个孝顺的孩子,见父母已经起床自然不愿意继续赖着。
“娘,我睡好了。”嘴上是这样说,脑子却还有些晕乎乎的。
就在此刻,老苏家陡然响起一声爆呵。
“苏三!!!你这个败家玩意儿!”
苏琅一个激灵身体立马哆嗦了一下,这下好了,浑身上下不留一丝睡意,彻底醒了。
“娘……奶奶怎么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而且……苏三?这是在说三叔吗?
“我也不知道……”
林氏也被婆婆的怒吼声吓了一跳,疑惑之外颇为惊奇。
什么事能让婆婆一大早就怒火冲天?而且罪魁祸首貌似就是往日里被婆婆交口称赞的小叔……连“苏三”二字都说出口了,可想而知婆婆心里准是气得不轻,要知道,以往婆婆都是三郎三郎的叫唤,还从未像今天这样疾言厉色的。
刘氏的狮吼功十分了得,把隔壁周家的鸡都给吓得直跳脚,更别说苏家人受到的震动了。
苏锦楼衣衫不整的打开房门,一边抠眼屎一边打哈气懒散的问道,“娘……什么事啊?一大清早就这么大火气,气大伤身,您这么大年纪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以往听了这话刘氏一准觉得小儿子体贴孝顺,可如今却是火上浇油气得更狠了,“你还知道气大伤身?你这个小兔崽子做了什么事你自己还能不知道?”
苏锦楼一脑门子问号,“我?我没干什么啊……”
最近他可乖了,为了以后穿金戴银享尽天下美食的幸福生活,成天在想怎么把手工皂的配方合理的拿出来,以前遇到老神仙的理由连苏环那个小不点都不信,就更别想骗过苏家这些成年人了。
“没干什么?那这又是什么?”刘氏瞪着双眼直直盯着苏锦楼,那眼光若化成实质准得在他身上戳个窟窿。
苏锦楼一见刘氏手里捧着的黑色坛子,眼皮直跳,这……这怎么有点眼熟呢?好像是前段时间自己偷偷腌制的果子。
“看你干的好事!”
刘氏前段时间总感觉厨房里的白糖少了,查来查去紧盯家里的两个儿媳和几个孙子孙女都未发现不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今天她心血来潮想把厨房整理一下,谁知却在米缸后面发现了一个黑色坛子,坛口一开甜丝丝的味道扑面而来,再打眼一瞧里面满满当当的放着后山上长的酸果子。
联想到前段时间自家小儿子闹着要腌渍果子的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敢情她千防万防却漏算了自家儿子这只小老鼠。
看着手里的坛子,她心疼的直抽抽,一整坛啊!这得用多少白糖啊!这么多白糖都用在这些给猪吃猪都不吃的果子上,得有多败家啊。
刘氏当即黑了脸,怒火中烧,提胸运气,一声狮吼,人畜皆惊。
苏锦楼心虚的缩了缩脑袋,“娘,我……我这不是想着弄些果脯给你们尝尝鲜嘛……”
谁让这古代啥都没有的?好不容易结了点果子,还是的,结果还吃不了!想起以前零食店的果脯干馋的他半夜流口水,湿了半边枕头,亏他机灵,把锅甩给了便宜儿子,这才没有有损他英明神武的形象。
兴冲冲的跑去找刘氏要白糖,结果刘氏毫不留情的驳回了他的要求,还禁止他靠近厨房,苏锦楼好说歹说刘氏仍然不为所动。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不给我白糖我就自己偷偷腌渍,反正弄都弄了你能奈我何?等果脯成形就拿去孝顺苏家老两口,准能哄的他们眉开眼笑。
苏锦楼想法光棍行动干脆,寻来一口坛子放了果子白糖兑着水,把坛口随手一封推到米缸后面藏起来就完事了。
一开始的几天还盼星星盼月亮期待果脯早些成形,可后来想着手工皂配方的问题就把当初腌渍的一坛果子抛之脑后了,若不是今天刘氏把这玩意儿掏出来,还不知道这坛子果子得要多少年才能重见天日。
苏锦楼信心十足的走到刘氏身前,顺手拿了一颗腌渍的果子扔进了嘴里。
哎呀妈呀!
“呸!呸!呸!”苏锦楼五官皱得像个包子,吐了果子还使劲往地上吐口水,连连伸舌头,恨不得拿把刀片刮一刮。
怎么还是这么难吃?不仅涩嘴还有一股子怪味,还不如之前没腌渍的味道好呢。
“活该!看你还敢这么糟蹋东西!”刘氏见小儿子龇牙咧嘴神情狼狈心里怒气稍消,“你以为只要把果子扔进糖水里泡一泡就能成果脯了?连皮都没去核都没取,又未煮制浸泡烘干,还想腌渍成功?更何况制成果脯的水果都是要经过心挑选的,这山上的野果子可不行。”
刘氏不解气的在小儿子脑门子上使劲戳着,“要不然你以为镇上的果脯卖的那么贵,山上的野果又多,怎么村里的人就不想着做些果脯去卖呢?”
我哪知道啊……这能怪我吗?苏锦楼揉着通红的额头满腹委屈,以前他只知道吃,又怎么会知道这小小的果脯就需要那么多的程序?
唉……看来他果然不适合走发家致富的经商路线,可是农田啥的他又没接触过,只知道夏天插秧秋天稻,像什么大豆小麦甘薯玉米啥的,除了听说过名字其他一窍不通,所以种田致富之路同样pass掉。
他最擅长什么呢?
杀丧尸?这里没有丧尸可杀,杀人?他又不是杀人狂魔,除了这两点还有啥?貌似还真没有了……
果然他就是个废柴吗?不怪便宜儿子老是嫌弃他……
苏锦楼自暴自弃的躺在床上装咸鱼,思考人生不过三秒,困意袭来连打了三个哈气,抹掉眼角的泪水懒懒的翻了个身,唔……被窝好暖和好舒服,不一会儿呼噜震天,很显然,再多的三千烦恼丝都抵不过周公对他的深情召唤。
“老婆子,还在和三郎置气呢?”苏顺安见刘氏面无表情的坐在凳子上发呆,连织了一半的布都不理了,赶忙上前询问。
“唉!我能不生气吗?看看你儿子做的好事!”刘氏白了苏顺安一眼,显然这是迁怒了,“白糖那么贵,好好的东西就给糟蹋了,我心疼啊。”
说的好像三郎不是你儿子似的,真要计较起来,三郎可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就算有责任你也得担一半……
不过看这老婆子正在气头上,他可不敢在这关口撩拨虎须,不然连带着三郎的那一份自己准得被削。
“你也别气了,三郎也是想给家里弄点吃的,他的本意还是好的,只不过这孩子打小就忙着读书,这些个吃食他哪会弄?我看那糖水还能用,不如就掺在面饼里做成糖饼吃,就当是给孩子们尝尝鲜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帮三郎这小崽子说好话?”刘氏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