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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算是末世中排名较弱的了,名气也比不上其他牛逼哄哄的领主,最后也比其他领主死的早。
“里正,”苏锦楼对苏行之行拱手礼,他刚抬手就被苏行之制止了,“秀才公不必多礼。”
不论是苏三还是苏锦楼在长辈面前向来守礼,没道理因着他中了秀才就不用对长辈施礼,那也太过桀骜了。
苏锦楼坚持行完礼,“里正,此次前来我有一事要与您相商。”
苏行之满目慈爱与赞赏,“秀才公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苏锦楼斟酌了片刻,还是决定不绕圈子了,干脆一点,直奔主题,“里正,我想让里正帮忙说服村民迁村。”
“迁村?”苏行之大惑不解,“秀才公为何提及迁村一事?村里的村民自祖上就定居于此,他们是不会同意的。”
苏锦楼屏息凝神,不苟言笑,“如果,是关乎于村民的生死存亡呢?”
“什么?”苏行之心中骇然,将信将疑的盯着苏锦楼,语气中充满警告之意,“秀才公,有些话是不可以胡说的。”
苏锦楼笃定的说道,“近来积雪消融,后山上的雪水渗进土里,山体将要崩塌,山上的动物成群结队奔走逃离,连多年不出的狼群都出现了,难道这还不够明显吗?动物对危险的感知能力比之人类强的多了,这是动物在向我们示警。”
“就算动物出逃,也并不能说明是因为后山将要崩塌引起的,也有可能是其他什么原因,秀才公不可如此武断。”
苏行之是河西村的里正,他为人处事向来是谨言慎行,所做的决策都是三思而后的结果,迁村涉及村落根本,他不可能因着苏锦楼的一面之词而轻易同意让村民迁村。
“里正,其实我近日来一直被同一个梦困扰,在梦里我看见后山崩塌,淹没了大半个村庄,那些相熟的村民死伤惨重,哀号声不绝于耳。”
苏锦楼唇色发白,眼中似有惊恐之色,“我本以为那是噩梦,可第二天仍旧做了一模一样的梦,一连做了五天的噩梦,梦中之景都是后山坍塌。”
见里正眼中眸光闪烁,似有所动,苏锦楼赶忙趁热打铁,“里正也知道,我当初落水发热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大夫说我伤了元气,爹娘担心我的身体,让我两年内都不要下场科举,我本来也是如此打算的,可就在我决定不去科举的那一段时间,也是一连好些天都做了同一个梦,梦中我正在榜文墙前看中榜名单,而那名单中确系有我的名字。”
“当真?”苏行之觉得这事太过诡异,可他以前确实听过入梦一事,以前村里有个老人,身体硬朗,看不出一点老态,可突然有一天他和儿女说梦见已逝的老伴来接他,第二天就突然逝世了。
苏行之神色严肃,绷着脸问道,“你当真梦到你高中了?”
苏锦楼作揖行礼,“不敢欺骗里正,我当初正是因为那个梦才会决定参加科考,后来果真中了秀才,如今我一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又见后山上动物出逃,经年不见的狼群竟然也从深山里跑了出来,种种迹象都表明,后山危矣。”
苏行之若有所思,愁眉不展,“你先回去吧,这事让我再仔细想想。”
苏行之举棋不定,难以决断,苏锦楼表示理解,毕竟他的话太过飘忽,难以取信,“里正,梦中后山崩塌就是近期之事,还请里正早些决断。”
苏锦楼离开后,苏行之心里存着事,一直都是心事重重,即便是晚上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苏行之不知道的是,即使他睡着了也不会一夜好眠,因为我们的苏大神棍要搞一个大阵仗。
第67章搞事
苏锦楼深知只凭着他的一面之词与虚无缥缈的入梦,是没法让苏行之信任他并同意组织村民迁村的。
所以他要搞事。
如今后山上连一根鸟毛都找不着,没有办法制造出动物暴动的异象,他思来想去,把主意打到了村里的家禽身上。
这些家禽并不居住于后山,被村民圈养,失去了警觉性,天天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全然不知危险已悄然降临。
不过没关系,你没有异常,我就逼你做出一些异常的举动,苏锦楼盯着猪圈里逍遥自在的老母猪,笑眯眯的龇出一口大白牙。
夜晚,丁大爷家的大黑狗从睡梦中陡然惊醒,他脊背毛发竖立,眼神警剔的四处张望,似乎遇到了什么极其危险的东西,而这种不知名力量的压迫还在不断的增大,直到超过了一个临界点。
“汪呜~~”大黑狗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崩溃了,它夹着尾巴猛然向院门外冲去,一心只想逃离这个地方,躲得远远的。
“大黑,你咋了?你上哪去?”
“唉,家里的鸡咋了,怎么都飞出来了?鸡还会飞?”
“当家的,我们家老母猪跑啦,快出来啊……”
河西村的村民一片混乱,逮鸡的、辇狗的、捉羊的、抓猪的,各种叫嚷声不绝于耳。
苏锦楼刚出院门,就瞧见一头至少二百来斤的老母猪捣腾着四肢大粗蹄子,扭着圆滚滚的屁股奔腾而去,一个衣衫不整的汉子正赤红着脸,双手死死的拽着猪尾巴,嘴里不停的叫喊着,“快停下,快停下!来人呐,帮忙拉猪啊。”
后面一中年妇人正脚步不停的追着,也在高声喊道,“当家的,你快放手,猪跑了就算了,别把自己弄伤了。”
那汉子哪里肯罢手,这可是二百来斤的大母猪,是留着配种用的,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头猪了,千万不能让它给跑了。
可惜,这汉子高估了他的力气,他哪能拽的住二百来斤的老母猪,一不小心脚下不稳摔了个狗吃屎,这次是真正的狗吃屎,因为他的脸正好摔在了他家老母猪因使劲挣扎而拉出来的便便上,他趴在地上抬起头,欲哭无泪的看着圆润的猪屁股,一拽一拽的远离了他的视线。
再瞧瞧周围,刘家的在拽牛,高家的在拉羊,不少人家在逮鸡赶鸭,忙的是不可开交,原来大家都一样啊,怪不得怎么叫都没人来帮忙,结果当然是一个都没留住,那些牲畜宁愿一头撞死也不愿留在村里,拼了命的逃离,只留下一地的鸡毛鸭毛和各种牲畜的便便。
村民们形容狼狈,身上不是鸡毛就是粪便,村里只要是能跑的家畜都走了个光,任他们使出浑身力气都没法留住,还有那些个小鸡仔,跑不出去竟然都集体撞门自杀,众人面面相觑,满目茫然。
刘氏在一边哭天抹地的嚎,“我滴个老母猪唉,早知道我就不留着养了,我心疼唉~~”边哭边捶胸口,又看着空荡荡的鸡舍,接着嚎,“我滴个老母鸡哎,养了三年的老母鸡,一直舍不得宰,早知道我也不留了。”
苏锦楼颇为心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