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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可每次都让他失望而归。看着他小小的脸上越来越明显的憔悴跟绝望,大家都很心疼,皇阿玛不止一次劝说,可他不听,众兄弟的话更是不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近来胤祥总能在胤禄脸上看到不该看到的狠戾,这让他很是不安,与他年纪相仿的兄弟虽说不上天真烂漫,但也是温文有礼,现在的胤禄整个人变得捉摸不透,孤僻,凶狠,他心里只记得廖春儿失踪的事,其他全看不见,皇阿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之前下令停止搜索,更让胤禄疯狂,他跟前的小太监只是打翻了茶杯就被他打得几乎断气,还有密嫔身边的大宫女,一句话没入耳,被踢了两脚,在床上躺了两个月。皇阿玛劝也劝了,骂也骂了,关也关了,可什么效果也没有,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叹气,宫里太监宫女远远看到他,都害怕的躲到边上,生怕他一个不高兴自己遭殃。
廖春儿!如果你还活着!就快点出来吧,不然胤禄可真得完了!
汹涌的河水翻滚,把胤禄困在波涛中不让他自由前行,胤祥紧随其后,使劲儿扯他离开中间最大的漩涡,往对面游去。
胤祥艰难的爬上岸,坐在石头上直喘气,胤禄站在河边,脸上阴晴不定。
“十六,回去吧,天儿晚了。”
“啊----------------------”胤禄突然大喊着冲到水中,使劲儿拍打河水,胤祥大惊上前拉他。
“住手!你要干什么!十六!你快停下!”
陷入疯狂的胤禄根本听不见任何东西,他不停大喊不停击打,飞溅的水花在他周围形成水幕,胤祥几乎拉不住他,见他越来越狂颠,急的狠狠打了他一耳光。
“你疯了是不是!”气极败坏的抓着他准备上岸,胤禄死死按住他的手,动也不动。
“十三哥!上次你跟四哥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
“春儿是被太子故意打下去的?”
胤祥大惊,瞪大眼看着胤禄以一种冷静得吓人的口吻继续问,“你们说,春儿是故意被打下去的,她为了离开宫里,不惜为命来换!你们是这么说的,对不对!”
水流哗哗,鸟鸣声声,河里的两兄弟像被隔绝在另一个空间里一动不动,半晌,胤祥起惊讶的眼神,垂下眼帘,松开紧紧扯住胤禄衣领的手,沉默着朝岸上走,胤禄飞快拦住他。
“回答我!十三哥!”
“你从哪儿听的?”
“四哥的书房外面!”
“你---”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胤禄脸上痛苦在萦绕,眼睛紧紧盯着胤祥的嘴,好怕那个早已知的回答从里头吐出来,身体不能抑制的颤抖着,在这个炽热的下午,他再次听到那个让他痛彻心扉的事实,颓丧的往后退了两步站定,双手紧攥,冷!此刻他全身发冷,心里那人的影像清晰的浮现眼前,突然他抬头朝天大喊,“你骗我!春儿!你说过要和我在一起!你说不会离开我!你骗我------”
胤祥静静站在后面,望着胤禄透着悲凉的削瘦的身躯,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呼喊,鼻头发酸,眼眶里的液体再也压制不住,夺眶而出。
策马回到营地,康熙没有追究胤禄私自跑掉的事,淡淡的看了一眼,挥手让他们下去休息,当晚,十八阿哥突然病重去逝,康熙的伤痛还没缓过来,太子隔账偷窥在这位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的帝王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是年,九月十六日,康熙帝回到北京。命在皇帝养马的上驷院旁设毡帷,给胤居住。又命皇四子胤与皇长子胤共同看守。当天,康熙帝召集诸王、贝勒等副都统以上大臣、九卿、詹事、科道官员等于午门内,宣谕拘执皇太子胤之事。康熙帝亲撰告祭文,于十八日告祭天地、太庙、社稷。将废皇太子幽禁咸安宫,二十四日,颁诏天下。
储玉融小心的攀着山壁走下来,汗水湿透了衣衫,把背上的木材放到后山洞的木材室内,才到门口坐下歇气。
如今的菜园子已经不像五个月前来时尽是青菜,萝卜芋头土豆红薯好几种蔬菜都种上了,角落里还搭了个小窝,养了两只兔子,这两只还是他从山上逮回来的,廖春儿当时看到开心得很,说晚上可以加餐,他哭笑不得,原想捉来让廖春儿玩玩的,没想到她只想到吃。不过想下,宫里锦衣玉食供着,如今在这儿孤孤单单过了三年,就算她不说,储玉融还是能从她掌上指尖的厚茧看出,这三年,她过得很辛苦。后来储玉融说明天再捉两只回来,廖春儿才打消吃掉它们的念头。
深秋的山林时常大雾,而这山凹的雾更是久久凝聚不散,每到这种天气,廖春儿就把羽毛帘门扯到门边挂着,窝在床上瞅着茫茫的雾色出神。储玉融刚开始也觉得有点意思,也有样学样,窝在床上看外面,可多几次发现,廖春儿的眼神很不对劲,像被抽去气的娃娃,空洞的望着外面,这时的她没有活气。后来,遇上这种天,他就故意没话找话,引廖春儿注意。
后山洞其实还有好几个大小不一的洞穴,只不过都是死的,没有出路。廖春儿把靠外间最大的用作寝室,寝室里内伸的一个小洞用做浴室,旁边三个分别是厨房,储物室和放置木材的木材室。如今储物室里支了两个架子,上面挂满了腌制的鸡,兔,鱼,旁边还有三个泡菜坛子,装满了青菜萝卜这些,壁角摆着两个陶罐,里面装着廖春儿说的什么脱水蔬菜,边上还堆着土豆芋头萝卜红薯等等,廖春儿说这些是过冬储备,不过貌似还不够,所以让他趁着没下雪,多打些野味,砍些材回来。
在这里的五个多月,储玉融觉得好像又再活过一般,每天早上先去砍柴,然后回来吃饭,接着练功,再做些手工之类的,然后晚饭,饭后要么看下星空,要么跟廖春儿说会儿话,最后往羽毛床上一躺,一天就过去了。
看似原始的生活让他很轻松,很安心,很平静,以前的种种包袱都被卸下,如此自我的生活还是第一次,他有时候会突然发笑,被廖春儿用看怪物的眼神瞪他,有时候也会跃上山壁,坐在那颗从山缝里长出的大树枝干,望着天空发呆。
廖春儿说,你是不是上次发烧烧傻了。
他笑笑,我现在才感觉到自由。
廖春儿甩记白眼,回以冷哼。
歇够了,廖春儿还没有踪影,储玉融有些担心,到前山洞里转了转,没见着人又回来,却惊讶的看见廖春儿蹲在灶前煮东西。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看到?”
“干嘛一定要你看到,等会儿吃了饭,你到外面买些盐和布回来。”
“没盐了?”记得二十天前他才买了包回来,怎么这么快就用光了,“对了,那布拿来干嘛?”
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