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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春儿轻笑,顺带鄙视下自己,既然什么都要放下,为何想起那人,心里还是会伤感。
颜秀明白廖春儿不愿提及,于是转换话题。
“姑娘回来这些日子去过探过良妃娘娘没?我听说她身子不好。”
“去过一次,确实不太好,人更清瘦了,听敏君说,前几日情况还要糟些。”
“唉,娘娘人就是太好了,什么事都放心里,不说出去,她这病都是心病来着,连对着八阿哥都不说,唉。”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良妃不说必是有她的想法,我们怎能以自己的认知来强求别人。”廖春儿笑得有些牵强,她记起当日良妃握着她的手,用既羡慕又怜惜的目光看着她,轻声道,‘丫头,不要为了那望不到的东西把心都囚了,该回头好好看看,有些东西不会永远等着你,时机过了,就永远都抓不回来。’
廖春儿很清楚良妃是指什么,可她没办法在这个时候回应,如今的她面对胤禄的时候会心虚,惭愧,在那么澄明不含一丝杂质的爱恋面前,她越发觉得自己配不上!是的,她不配拥有胤禄的爱!
见她久久不再说话,颜秀正欲说什么,门帘一掀,四福晋抱着哭个不停的弘历进来。
“刚刚在外头被那弘春吓唬了下,就一直哭,怎么哄都不行,只得来找你这个额娘。”四福晋把孩子交给颜秀,转身对廖春儿笑道,“廖姑娘,那么久不见,还是这么光照人。”
廖春儿颔首微笑,和四福晋打的交道不多,不过对她有些好感。
“福晋清瘦了。”
“嗯,最近事儿比较多。”
弘历在他妈怀里很快就止住大哭,廖春儿凑上去瞧,小家伙半眯着眼睛,小手握成拳,委屈的抽泣,廖春儿轻轻点了下他的鼻头,他不满的裂嘴,颜秀慌忙轻拍哄他,好不容易哄住,廖春儿又捏了捏他的小脸,小家伙这下发狠了,哭得哇哇的,怎么哄都哄不了,廖春儿瞅着直乐,四福晋埋怨的瞪了眼廖春儿,也上去加入安抚队伍。
“怎么还哭呢。”胤稹进来,后面跟着胤桢,胤禄,还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颜秀没敢回话,四福晋埋怨道,“本来好了的,又被廖姑娘弄哭了。”
“春儿,你做什么了?”胤禄上来扯着廖春儿衣袖低声问。
“没什么,就点了下鼻子,捏了下脸。”
“怎么,你现在不怕孩子了?”胤桢取笑道,“我记得以前瞧见我家弘春,可是躲都躲不及的。”说完拍下那小男孩的脑袋,指着廖春儿道,“叫姨。”
“姨。”弘春大方的喊了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廖春儿,“姨好漂亮。”
廖春儿捏了下他的小脸,笑道,“你也很漂亮。”
弘春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大人见他这样,都哈哈大笑。
弘历这次真有水漫金山的架势,四福晋求助的看向胤稹,胤稹皱眉,“连个孩子都哄不住!”严厉的口气让颜秀打了个颤,脸白了白,头也不敢抬的哄孩子,也许是被那份紧张传染到,弘历哭得越来越大声,胤稹的脸色也越来越青。
“只知道吼别人,自己怎么不去哄下。”廖春儿瞅着颜秀那又急又怕的表情,为自己那点恶作剧造成的后果小小的反省了下,出声示意胤稹也该抱抱孩子。
胤稹脸上浮出明显的抗拒,四福晋委婉的道,“爷一个大男人怎么哄得了孩子,还是我们来吧。”
“谁说一定要哄了,”瞅着众人不解的目光,廖春儿笑道,“四爷只要把那张冰块脸给小四爷瞧瞧,说不定他就不哭了。”
卟胤桢率先笑出声,“哈哈,廖春儿,你这是变着法骂四哥呢。”
“十四爷又断章取义,我这只是提出可行的办法而已,没你想得那么多。”
“春儿!”胤禄示意她看胤稹黑掉了脸,不要再说话。
“给我。”
胤稹沉着脸想要抱哭个不停的弘历,颜秀畏缩的看了眼四福晋,四福晋点下头,颜秀方才将弘历交给他,胤稹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在怀里,可那僵硬的姿势,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爷,还是给我吧,这么抱着,他会不舒服的。”四福晋想抱回孩子,可胤稹不给,“这小子翻天了不是!不准哭!”
呃哭声一下子停了,众人凑上去,只见弘历瘪着嘴,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老爹,眼角还挂着泪花。
“真不哭了!”胤禄很是新奇的道。
“嘿!四哥这张脸真管用。”
甭管管不管用,胤桢你再说下去,胤稹那张脸肯定黑得跟包公一样。
“春儿,你怎么知道这招管用?”
“不管多大的孩子都有心计,越是哭得大声,得到的关爱越多,他明白着呢。”
“嘿,这么说,廖春儿你还懂小娃娃的心思?”胤桢大感有趣。
“小娃娃也是人,也是想有人关心,所以这懂与不懂都只是人心愿不愿意而已。”
“是嘛。”
“当然。”
说实话,廖春儿对胤桢没什么好感,每次他投向自己的目光中除了探究还有些玩味,这让廖春儿感觉很不好,就像自己被当成猎物在戏耍一样。
“春儿,什么时候我们也能有自己的小娃娃就好了。”从雍亲王府里出来时,胤禄搂着廖春儿轻声说。
廖春儿身子一僵,脸上的轻松霎时消散。
“小石榴----”
“算了,现在说这此还早,以后再说吧。”像是怕廖春儿说什么,胤禄急急的打断她,故作轻松的道,“时间还早,咱们要不要再逛逛。”
廖春儿点头,只是两人才刚走出没多远,就被人截住,报,良妃娘娘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毛吃了药,就好想睡,现在两眼睛都快粘一块了~~~
第60章第60章
听到良妃去逝的消息时,康熙有没有感到悲伤无人知晓,因为那时他在谒陵,没有回来奔丧,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旨意。
原本就清静的咸福宫如今更是萧索非常,胤站立在良妃牌位前,眼神空洞。
廖春儿将手里的白菊插入花瓶,点上三支香,跪拜磕头。
“她走的时候很安详。”
胤突然开口说话,廖春儿停下迈步的脚,静静听着。
“我以为我的努力会让她过得好些,结果不是,她说,那些不是她要的,她其实很好。我不懂,她所说的好究竟是什么,从小那些人就欺负我,因为我是辛者库贱婢所生,所以连个宫人都敢冲我指手划脚。我不可以常见她,因为母亲(惠妃)会生气,她说,在那里要乖乖听母亲的话,要好好上学,却从来不说想我,有时候我挨了打,跑回去找她,她都闭门不见,说祖宗家法规定不能见。她是我的额娘!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