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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头,没有叫跪在地上的宫人起身,径直往前走。
见廖春儿这种态度,十六福晋气得牙痒痒,她随手操想身边宫人手里的羽扇就朝廖春儿扔过去,想也知道这东西绝对砸不到她,但也让一干宫人们吓得脸色大变。
“廖春儿!你个不要脸的贱人!没出阁跟男人睡!你不要脸!”
突如其来的凉风阵阵,带着御花园里的各种花香,廖春儿静静站着,闻着这些香味,嘴角不由上扬。
“主子---”
夏荷没料到这十六福晋居然敢骂廖春儿,而且还这么直白。
廖春儿和胤禄的感情,这紫禁城里无人不知,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也无人不晓,碍着康熙对俩人的宠爱,表面上没人敢说三道四,私底下各宫人间偷着躲着说些小话,自也没人管,只要你别被人发现。
最初夏荷对廖春儿和胤禄如此无视伦理,惊世骇俗的坦荡很有看法,说细点就是是绝对的不赞成和强烈的反对,毕竟贞洁是女子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是得在新婚之夜交予丈夫的珍宝。廖春儿怎可以这般不理会周遭,我行我素。
背后遭人议论的不止是当事人,还有废宫的所有宫人,夏荷不止一次听到某个角落有宫人窃窃私语,说他们怎么怎么,珍琴有几次听到都难受的掉泪。可他们怨不得别人,就连胤禄都没法子埋怨,因为,不肯嫁的是廖春儿。
“主子。”小穗子轻声唤了句,忐忑的偷瞄廖春儿的脸色,担心她随时可能出现的发飙。
呵,廖春儿轻笑,优雅的转身,信步走到十六福晋面前,瞧着她那张夹杂着怨恨,恐惧和一丝后悔的小脸,以一种挑衅的口吻轻佻的说道,“你恨我睡了你男人吗?”
十六福晋气歇,脸涨得通红,狠狠的瞪着廖春儿却吐不出一个字。
“别一副吞了煮鸡蛋似的,有什么怨气,今天你尽可以骂出来,姑娘我今天心情好,不会把你怎么样。”
“你----”
“怎么不骂了,你不是很恨我吗?”
“---是!我恨你!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恨不得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十六福晋终于一口气把心底的话全吼出来,周围宫人们害怕的全捂着耳朵,恨不得立刻逃走。
“呵呵,”廖春儿轻笑,“你还真恨我呢。”
面对廖春儿这般反应,十六福晋说不出的心慌,突然肚子里的孩子猛的踢了她一下,她吃痛的大叫,贴身侍女忙紧紧扶住她,连声问她怎么了。
大概是被十六福晋的情绪牵动,她肚子里的孩子久久折腾,把她痛得脸色苍白,再站不住,全身脱力的靠着侍女,大声呼痛。
“主子,得,得叫,太医。”小太监颤抖着说,可并不是对自家主子十六福晋,是对着廖春儿祈求。
十六福晋疼痛间扫到廖春儿冷冰冰的表情,听见自己的小太监这么卑微的话语,气极之后是巨大的悲伤,想着今天有可能死在这儿,她号啕大哭,哭喊中还不忘骂廖春儿,诅咒她不得好死。
廖春儿听得皱眉,猛的一把捏住十六福晋的下巴,冷声道,“想我死也得有命看,如果你还要你和你肚子里孩子的性命,就大口吸气,大口呼气,放松心情。”
“不,不,要,你---你假惺惺。”十六福晋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廖春儿冷笑,松开手,退后一步。
“算了,说多也是浪口水,夏荷小穗子,我们走。”
脚步依旧是不紧不慢,身后的呼天抢地与她无关,前头拐进几个人,前面的一个瞧见她,疑惑的朝她身后张望了下,快步走上前。
“廖春儿,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十三爷,只不过是老天爷为了让某人的诅咒应验,在礼而已。”
“诅咒?”胤祥脸色沉了下,快步越过她走到十六福晋那儿,问了下情况,听说还没请太医,气得连踹带踢的大骂,那些宫人这才起身去找太医,只不过经过廖春儿的时候,都低下头,不敢看她。
“她找你麻烦?”胤稹问。
廖春儿笑笑反问道,“她什么时候没找过我麻烦?”
胤稹闭嘴,胤祥怕时辰耽搁久了出事,说了声得罪了,把十六福晋打横抱起,往最近的宫殿跑去。
一会儿太医匆匆赶到,再一会儿得到消息的密嫔也赶来,瞧见廖春儿,脸上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半晌,殿内有宫人跑出来,向胤稹等人报信,说,十六福晋动了胎气,可能会早产。
胤稹挑眉,问廖春儿,“你说什么了,把她气得早产?”
廖春儿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她自己惹的,关我什么事。”说罢,叫夏荷小穗子快走,不想再理这个颠倒是非的家伙。
第78章第78章
在几个太医悉心诊治下,十六福晋终于止住疼痛,太医说,会有早产的可能,要大家这几天多注意一下,听起来危险尚未解除,不过,只要现在没事,一干人等还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密嫔追问起十六福晋腹痛的源由,侍候的宫人们不敢隐瞒,如实汇报了事情经过,密嫔听了,脸色一阵儿白一阵儿黑的,她原以为是廖春儿惹事,没想到惹事端的竟然是十六福晋,原打算好的兴师问罪,看来是不可以了。她气郁的坐在床边,看着还昏迷不醒的十六福晋,一个劲儿的摇头。
一柱香前胤禄才从她那儿离开,走前还说了好些廖春儿的好话,求她别再对廖春儿冷淡,他不希望看到自己的额娘和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不和。她浅笑着说怎么会呢,可胤禄说,‘额娘,你别装了,我看得出你不喜欢春儿。’她僵了表情,原来这孩子心里明白,胤禄说,‘额娘,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你也知道我的开心全来自春儿,没有她,我这辈子都不会开心的。’这话让她很不舒服,很妒嫉,可又难掩一丝自豪,全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真爱,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个人是她的儿子,她怎能不感到自豪呢。她摸摸他光洁的脑门,故作生气的道,‘原来啊,你心里就只有廖春儿,你的开心和不开心都是为她,啊,额娘要伤心了,居然生了你这么个没良心儿子。’胤禄听了,吐下舌头,揽着她轻摇,一个劲儿的撒娇,说,‘怎么会呢,在我心里额娘和廖春儿一样重要!’不管这话的真实成份有多少,至少让她开心了。
送走胤禄,密嫔突然想起,胤禄竟提都没提十六福晋,愉悦的心情又沉下,回想胤禄说起廖春儿时的眉飞色舞,求她对廖春儿态度好些的话语,心没来由的烦躁,为什么!为什么全是廖春儿!
思绪还在纷杂,就有宫人跑来报,说十六福晋现在情况很不好,一直呼痛。一面赶去,一面询问了原由,宫人对廖春儿很是忌惮,只模糊的提了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