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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
“啊”
身后有女人凄惨叫起来。
第80章恬不知耻
2016年的春节,到处洋溢着过年的气氛,每个人脸上喜气洋洋的笑容。
然后一瞬间,就变成了错愕和尖叫。
寒风凛冽。
唐茜眼睁睁看着那个中年女人的脸色发白,惨白的那种,就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的白。
也就几十秒的功夫,女人整张脸脖子,手,所有被泼到的地方开始变黄,红,棕,褐,黑。
忽然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除了凛冽的寒风,到处都是失声的尖叫,凌乱的脚步声。
有人反应过来大喊:“硫酸!快救人!”
等警察救护车来的时候,女人已经断了气。
张瑞的母亲像是一条疯狗一样,不停挣扎叫骂,凶恶的表情恨不得上去撕裂她:“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该死的人是你!你要给我家小瑞偿命!给我家小瑞偿命!”
所有人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中,可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却执行了枪决,网上一片叫好声。那是生生扎她的心啊!
所以她要弄死那个贱人,执意要求执行死刑的贱人!小瑞才十六岁,才十六岁,就离开了人世!哪怕是无期徒刑,她也能有个念想,可是人死了,她就什么都没了!
顾明川惊魂未定,死死拽着茜茜,不敢让她靠近那个疯女人一步。
就差一点,要是他反应再慢一点,躺在地上的就是茜茜了。
哪怕是想到有那种可能,他都觉得心脏一阵窒息。
警察强制性压制着张母。
在一系列询问中,唐茜渐渐冷静下来,看着还在发疯,口吐脏话的女人,她实在是没忍住,冲上去照着她肚子就是一脚。
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98%的浓硫酸,这人想弄死她不算,还想让她毁容痛苦而死!
虽然挺长时间没再去练空手道,但还是比一般人脚力大了不少,踹的女人嗷嗷叫,踹了两脚,警察赶紧拉她,让她冷静。
顾明川紧紧抱住她,轻拍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我没事。”她红了眼眶。
准备去超市买过年用的东西,结果天降横祸,被连累泼了硫酸死在路上。那女人的父母,丈夫,孩子,围着女人的尸体痛哭流涕。
张瑞这一家人以为全世界都要围着他们转不成?
唐茜推开顾明川,冷漠看着嘴里骂骂咧咧的女人:“别什么脏水都往别人身上泼,真正害死你女儿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纵容着张瑞,她能变得那么嚣张跋扈,阳奉阴违,虚伪做作?你的孩子死了你悲痛欲绝,被她害死的黄玖呢?年夜他们一家人痛哭,你们过年开开心心的,还有他们!”女孩手指着跪在地上哭成一片的人,“喜庆的日子,他们没了女儿,没了妻子,没了母亲!”
“关我什么事!谁让你躲开了,是你害死的她,跟我没关系!”
唐茜没忍住还想揍她,顾明川抱着她,怕她被警察伤到。
世界上总有这种恬不知耻的人,别人的伤痛跟她毫无关系,自己痛了,就要全世界跟着疼。
~
张母浑浑噩噩的被推进了小黑屋,手脚都被铐着,发出沉闷的响声。
昏暗的光下,有个黑色的身影,坐在凳子上,手里把玩着一只小小的玻璃瓶。
张母仔细分辨阴暗角落的人,但看不清。
她站起来,穿了件是一件米白色的毛衣,一步,一步,缓缓,靠近。
黑色的小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在阴森森的小黑屋莫名的突兀,张母有点紧张。
看到是唐茜这个弱小的女人,张母松了口气,只是看到她手里拿着一根带刺的棍子,那口气又提了上来,警惕道:“你想干什么?这是警局!”
唐茜冷笑,另一只手里的玻璃瓶在她眼前晃了晃,声音幽幽,有一股说不出的寒意:“知道这里边是什么吗?”
似乎也没想让她回答,唐茜说:“硫酸,98%的。”
张母脸色煞白。
好半天哆嗦:“你想干什么?你这是犯法!知法犯法!”
唐茜一脸惊奇:“哦?原来你也是知道犯法啊。”
自己教出那种不把人当人的女儿,她又泼硫酸害人,结果现在说什么法,真是有意思,非常有意思。自己不是个东西,指望着别人都是知法守法的公民,做什么梦呢!
“这就怕了?你泼我的时候可一点也不客气呢!”
“我不是没泼到你吗!”
唐茜几棍子,几脚就制服一个带着镣铐的中年女人,她冷笑踩在女人背上:“谁的命不是命?!就你们家命珍贵,别人都是蝼蚁?!不要以为只有你家会玩特权那套!”
唐茜能出现在这里,这么嚣张的拾她,肯定是动用了关系,张母却不肯死心,大喊着救命。
唐茜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往她脸上泼硫酸,而且她拿的量并不多,也就是一个100ml试管那么多。
她就想让张母尝尝,被浓硫酸泼了是什么滋味!
撩起张母衣服,直接泼在了她屁股上。
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在小黑屋里响起,久久不息。
见她终于出来了,顾明川紧张的看她,见她没事,才抱住她,拍着她的后背:“何必要脏了自己的手,乖了,别怕了,没事了。”
郭思远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顾明川不搭理他,嘴里一直念叨着没事了没事了,终于忍不住咳了声。
这次两人总算分开了。
唐茜低声道谢,郭思远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搞不死就成。”
~
夜晚,两人缠绵温存后相拥。
青年把头埋在她柔软的颈窝处,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忽然低声:“茜茜,你不要做律师了行吗?”
唐茜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声音很轻柔:“为什么?”
“不要做律师了,我害怕……”
他害怕她被那些人伤害,害怕有一天早上还在跟他说再见,亲吻他的女孩子,下午就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他就是个普通人,没什么大义的情怀,也不懂什么正义,这些他通通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只有她,他也只不过希望能跟他喜欢的女孩厮守一生。
茜茜就是他的全世界,他想象不到没有她,他会如何活下去。
“茜茜,不要做律师了好不好?”他的声音里带着哀求。
唐茜感觉到颈窝一阵湿热,有些错愕。
她见过他少年时掉过一次眼泪,哀求她不要走。后来不管多难过,他都没有再哭过。
“明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法律体系的完善总要有人……”
话没说完,他就打断她,猛地抬起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