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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求必应,凡事都哄着岑非。
真特么邪门,明明他昨天晚上是想杀死岑非的,结果最后哄了岑非一晚上。
宫千璧简直气得要死,但到了天亮的时候还是不得不把自己身体交给卫方承来控制。
另外他还是得谢谢卫方承,如果不是他的话他根本不可能这么容易地接近了岑非。
他也没想到,堂堂的玄明教教主竟然会喜欢卫方承这一款的,也不知道卫方承到底哪儿好,被他看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里宫千璧还会觉得心里酸酸的,有些难受。
当第二天玄明教弟子们看见卫方承完好无损地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他们看向卫方承的目光里包含了敬佩、震惊、羡慕等各种复杂的情绪,昨天晚上有人看见卫方承进了岑非的院子里后便将这个消息传遍玄明教上下。
玄明教的弟子们都知道每年的八月份不要轻易去招惹他们的教主,晚上的时候更是不要去找他们的教主,因为在之前已经有很多的玄明教弟子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为他们总结出来这条教训了。
他们在得知卫方承进了岑非房间这个消息后便已经在想该给这个年轻人做一副什么样的棺材,又该把他埋到哪儿。
让他们那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活着从教主的房间里出来了。
活着!!
这简直是个奇迹!
于是卫方承刚踏出自己的房门一步,就看见十几个玄明教的弟子围着他站成一排,一个个的像是盯着稀有动物一样看着自己,他们的眼睛都是绿油油的,卫方承被看得有些害怕,把刚迈出去的右脚往后缩了缩,做好随时逃命的准备。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岑非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这群玄明教弟子的身后。
玄明教的弟子们吓了一跳,连忙转身跪在岑非面前,齐声喊道:“拜见教主。”
岑非垂着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弟子们,并未叫他们起来,而是将自己的问题又问了一遍,“在做什么呢?”
弟子们心中,生怕自己一个回答不好,这条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这一排最右边的弟子向岑非回复说:“我们过来看看卫公子。”
“看他?”岑非问,“看他做什么?”
弟子们觉得他们教主的语气有些奇怪,恍惚中有一种正房夫人在怼侧房的错觉。
求生欲告诉弟子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在岑非和卫方承两人的面前说实话,于是他说:“我们担心卫公子刚搬到这里会不习惯,来问问他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的东西。”
岑非冷哼了一声,才不相信这些弟子会这么好心,他们今天过来不定是想看什么笑话的,但卫方承在这里岑非也不想多问,冷着脸对这些弟子们说了一句,“行了,都回去吧。”
弟子们齐齐松了一口气,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离开了这里。教主的语气虽然不太好,但至少他们的这条命是保住来了,感谢苍天,感谢大地,感谢卫方承。
待弟子们都离开后,岑非向着卫方承走了过去,“你昨天晚上休息的好吗?”
“挺好的。”其实并不太好,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晚上他很早就入睡了,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是会觉得特别的疲惫,好像昨天晚上出去跟人打了一架似的。
岑非偏头端详了卫方承一番,问他:“昨晚没出去看看吗?”
“啊?”卫方承不知道岑非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问题,马上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啊。”
岑非相信卫方承不会说谎,而且他本来也不确定昨天晚上来自己房间的那个人是不是卫方承,可是如果不是卫方承的话还有谁能从他的房间里活着出去呢?
难不成昨天晚上只是他的臆想,他的房间并没有人来过?
“出什么事了吗岑兄?”卫方承焦急地问岑非。
“没有。”岑非摇摇头。
卫方承眉头微锁,他并不太相信岑非说的话,但现在对方不想告诉他,他也不便多问。
转眼间已经到了九月份,天气转凉,珞珈山的树木一夜之间被染上黄色,宫千璧这期间出来过几次,也尝试过向岑非动手,结果让他证实了当初他在如意楼里捡到的那张纸条说不好就是魔教的阴谋。
晚上岑非的意识虽然不太清楚,但是武功却是没有半点退步,甚至比白天的时候还要厉害,他只要稍微流露出一点杀意,岑非马上就会出自己出手。
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岑非对着自己的时候多少会手下留情一些,再加上他逃得快,身上的伤倒是不多,但这还是引起了卫方承的怀疑,但卫方承怎么会想到自己的身体还住着另外一个人,他只以为是自己晚上睡觉不老实,碰到什么地方了。
于是宫千璧再不敢擅自出手了,惹起卫方承的怀疑倒不是什么大事,他最怕的是惹了岑非的怀疑,现在他还不能完全掌控这具身体,岑非若是知道了自己想杀死他,必会置自己于死地,他倒是有办法逃脱岑非的毒手的,但是卫方承确实不太可能的。
白天的时候还不是岑非说什么,卫方承那个傻子就做什么。宫千璧对卫方承是越来越恨铁不成钢了,整天跟岑非黏黏糊糊的,却是什么进展也没有,他要是争点气,自己下手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困难了。
卫方承如今在玄明教待了快到两个月了,虽然有千般不舍,但他也确实该回云冠派了,想了好几天,卫方承终于找了岑非向他告别,他穿着来时的那一身灰色袍子,身后背着自己的行囊,站在岑非的面前,对他说:“岑兄,我出来有一段日子了,再不回去的话掌门该着急了,所以……”
卫方承抿着唇,后面的话虽然是没有说出来,但岑非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挑了挑眉,问他:“你要回去?”
卫方承点了点头,岑非心中难过,却也明白离别不过这世间很普通的一件事,他日后还会经历许多次,他心中微微叹气,脸上仍是带着笑容问卫方承,“以后还会来找我吗?”
“会的。”卫方承又点头,“我回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很快就会过来找你的。”
“好,我就不派人送你了。”秋风瑟瑟,吹着庭院西南角的那棵银杏树的叶子哗啦啦的响,空气中隐隐带着些血腥味道,站在这里眺望着远方,入目的是大片大片的荒凉。
若是被那些正派人士看到卫方承是被他玄明教的弟子送回去的,必将会闹出些其他的事来,岑非不希望卫方承会遇到那些麻烦。
“我明白,多谢岑兄这段时间的照顾,我……”卫方承停了一下,对岑非说:“尽量会早些来看你的。”
他眼睛中满是柔情,仿佛能将人溺死一般。
岑非站在门口,目送着卫方承离开玄明教。
刚一将卫方承送走,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