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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师点名的是个男生羞愧地垂着脑袋,手指在桌上画着圈圈。
生物老师喊得嗓子有些不舒服,拿起讲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对着站起来的学生们道:“这道题做错了的给我把这道题抄十遍,下回还错的,抄一百遍!”
而岑非完全被紧张的气氛影响,他低着头慢悠悠地将手里的生物书又翻过了一页,整个教室没有一丝声响,他翻书的声音就尤为显得突兀。
不少学生都偷偷地转头,看向这位勇士,岑非似乎一点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专心地看着生物书上的图片还有下面的小字注解。
生物老师也看了他一眼,回视线后对着站着的这些学生道:“行了,都坐下吧。接着将最后这一小问,这道题计算起来虽然有点复杂,但是时间足够的话,这道题应该还是可以算出来的,但是遗憾的是,这回考试,整个高三理科班只有一个人答对了。”
生物老师的话刚一说完,班里的学生们又纷纷向岑非看去,成绩还没下来的时候他们便知道自己的班里有个理综满分的大神,不用想便也知道那个人是岑非。
“好了都给我看黑板,已知a的母亲患病,而a的外祖母……”
连上了两节生物课后,好多学生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不过接下来的课间操时间又能为他们恢复点血量,使他们撑过上午的剩下两节课。
在操场上跑了两圈回来后,学生们在走廊里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老师跟着他们一起回到教室里,在教室里扫了一眼,学生们立马乖乖地闭了嘴,低着头看着桌上的书本。
岑非拿着一张a4纸在不停地演算着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对周围发生了什么从来都不在意。
其实在学校中,学霸还是一种相当受欢迎的人群,但是岑非这个学霸和大多数的学霸不太一样,他外表不修边幅,整个人看起来阴沉又压抑,偶尔会有胆子大一点的同学来到他身边想跟他交个朋友,到最后还是会被他放出来的冷气逼走。
他中午的时候经常不去食堂吃饭,只待在教室里不停地做题,其他的学生吃完饭稀稀拉拉地渐渐也都回来了。
他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卷纸上最后一道大题,刚拿起笔在白纸上写了两个数字便听见有人叫自己,“岑非,梁译秋找你!”
听到“梁译秋”这个名字,三班里原本还在交头接耳讨论着八卦的女同学立马没了声音,都伸长了脑袋看向门外。
岑非闻言抬起头,愣了一下,随后放下手中笔,将自己桌上的练习册合上,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见岑非走了出去,女生们立即八卦起来,“学霸跟梁译秋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知道,没听说过。”
“我出去看看去。”
于是有女生故意装出要出去找人的模样,去了走廊里,然而令她们失望的是,她们并没有看到梁译秋与岑非。
当岑非刚一从教室里出去的时候,梁译秋直接上手拉着他去了走廊的尽头的角落里,然后斜靠着楼梯的扶手,叫他:“岑非?”
岑非抬起头,透过刘海的间隙,看向眼前的这个少年,少年有着一双很好看的眼睛,他的五官立体,身姿挺拔,身上仿佛带着阳光的味道,让人暖洋洋的。
他穿着和自己身上一样的深蓝色校服,很多学生穿着校服来是各有各的难看,但少年不一样,廉价的校服穿在他的身上好像也高贵了一个档次。
岑非知道这个梁译秋是学校中的风云人物,班里的不少女同学在课间的时候讨论他的事迹,但他对这些从来都不关注。
岑非低下头,没有说话。
梁译秋双手抱胸,歪着头看着眼前的岑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发了什么疯突然来了三班门前把岑非给叫了出来,现在人出来了,他又不知道该和对方说什么,他手心都已经出汗了,脸上故意做出凶凶的表情,对岑非说:“说话啊,小呆子!”
岑非斜了梁译秋一眼,依旧是没有说话。
梁译秋上前了一步,将岑非逼到墙角,刚想伸手给眼前的人来一个墙咚,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喊自己道:“梁译秋你干什么呢!”
岑非是六高老师们心中的心肝小宝贝儿,老实听话,成绩又好,虽然性格有些内向,但这并不是什么缺点。
马主任远远地就看见梁译秋把一个同学给逼到墙角,还以为是在谈恋爱呢,结果一过来才发现是老师们的心肝在饱受梁译秋的欺凌,当即便斥道:“能耐了啊你,现在在学校里也敢欺负同学了。”
梁译秋觉得自己实在冤得慌,立马反驳说:“我没有。”
老马不信,说:“还说你没有,我都看见了。”
梁译秋拉了岑非一把,“喂!小呆子,你解释一下。”
岑非没管梁译秋的话,他觉得这里已经没有他什么事了,而且练习册的最后一道大题他已经有思路了,便对马主任说:“老师,我先回去了。”
马主任对着岑非的时候态度可以说是相当和蔼了,笑着点头,“嗯,回去吧,中午要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眼看着岑非走了,梁译秋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跟老马说了一句,“那我也走了。”
“不行,你给我站住。”马主任叫住要回教室的梁译秋,“跟我搬点东西上来。”
当梁译秋抱着一箱子考试资料从楼下爬上来后,他平生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意识到人与人间的差距可以这么明显……
这件事并没有到此终结,傍晚放学的时候,岑非刚一出了校门,便被梁译秋一把给拉到边上,问他,“你中午的时候为什么不在老马的面前说清楚?”
不少人认出梁译秋和岑非,听着他们梁译秋的话顿时觉得有热闹可看了,于是一个个的都向被按了慢放键一样,慢吞吞地走着,一双眼睛直溜溜地看着他们两个,然而他们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场景。
梁译秋把岑非拉到一边后,见岑非没有回答自己,红着脸又问他,“喂,小呆子,你一个人回家啊?”
梁译秋觉得自己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没事总想往这个小呆子面前凑,明知道对方可能不是很待见自己,却还是厚着脸皮往上贴。
岑非低头看着梁译秋拽着自己校服的手,“能松一下手么同学?”
这是岑非对梁译秋说的第一句话,梁译秋的脸又红了一些,只觉得对方的声音好听极了。
等听清岑非说了什么后,梁译秋迅速地把自己的手了回来。
岑非见他松了手,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向马路对面走去。
“诶”梁译秋刚想要追上去,他的书包便被人拉住,他转过头看着是王戈笑嘻嘻地望着自己,对自己说:“梁哥你这是在等我呢,我跟你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