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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岑非这般亲近的。
好在上辈子他养过孩子,大概知道五六岁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开始他对岑非撒娇还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尝到了甜头后他就彻底不要脸了。
岑非最受不得这个小崽子对他撒娇的,轻轻咳了一声,“换个衣服,为师带你出去。”
“谢谢师父!”听风一下子就扑进了岑非的怀里,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岑非的胸膛上蹭了蹭,然后踮起脚在岑非的脸上吧唧了一口,连蹦带跳地回了房间里给自己换了衣服。
岑非站起身,摸了摸自己被听风亲了一口的脸颊,望着他似一只欢快的小鹿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加上听风他总共了七个徒弟,听风是最小的那个,虽然与他相处的日子最短,但却是与他最亲近的。
听风的资质非常一般,只比普通人好上一点点,如果仅靠他自己的话,这辈子几乎都不可能筑基,岑非倒是能用丹药助他筑基,但是修仙之路漫漫,他总不能一直陪着他。
岑非带着听风去了镇上的集市,集市上卖着各种孩子们喜欢的小玩意儿,但奇怪的是,听风似乎对这些小玩意儿一点也不感兴趣。
岑非牵着听风的小手,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便对他说:“喜欢什么告诉为师一声,为师买给你。”
听风点着小脑袋,看起来颇为可爱,岑非敲了敲他的脑袋,忽然看到不远处围了许多人,他便带着听风一起过去凑热闹。
原来是镇上的富绅林家出了事,他们家的大儿子原本是个结丹期的修仙者,前一段时间在门派里与人起了争执,被人废了灵根,成了一个普通人,原本和他订了亲的未婚妻现在又来退婚,这个街坊邻居们纷纷指责未婚妻的家里太过无情了。
岑非本来还想再听点八卦的,但是听风拉着他的衣角把他拽到了街道了另一边的小摊前,甜香的白团子在锅里不停地翻滚着,岑非笑着问他:“想吃这个?”
听风嗯了一声,说还想吃烧鸡,岑非买了汤圆后便又带着他去买烧鸡,说起来这小徒弟跟他的口味倒是挺一致的。
岑非已经将那个青年完全抛到了脑后,但是等他回到清净派的时候,便看到那个青年正跪在门外。
青年听见看见岑非回来了,连忙对着岑非猛磕了几个头,向他恳求道:“求岑掌门下我吧,求岑掌门下我吧。”
岑非微微皱起眉头,他不知道青年是怎么想到来自己这个小门派的,青年曾经也是天之骄子,能放低自己来他这清净派估计也是走投无路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下这个青年。
他知道青年来他这儿并不是单纯的为了修仙,他是为了复仇,如果他下青年很有可能给自己的门派带来灭门之灾,岑非很同情这个青年的遭遇,但也只是同情罢了,他挥了挥手,对青年说:“我这里并不适合你,你去别的地方吧。”
青年突然抬起头向岑非质问道:“岑掌门,你是看不起我吗?嫌弃我现在被废了灵根是吗?”
岑非觉得这个青年不仅是灵根被废了,脑子可能也出了问题,他回答说:“你从前是云霄门的首徒,我自认我没什么可以教给你的,况且我已经发过誓听风是我的最后一个徒弟,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但青年仍是不想放弃,目光灼灼地盯着岑非,岑非心中不有些不大高兴,领着听风直接进了清净派内。
身后原本跪在地上的青年站起身来,他握紧了拳头,低声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一定会回来的!”
听风回过头,看着一脸愤懑之色的青年,脸上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笑容。
“看什么呢?”岑非摸着听风的小脑袋问他。
“他好像不太高兴。”听风仰着小脸回答道。
岑非已经看出那个青年的气量太小,这样人还是少接触的好,他对听风说:“跟我们没关系,你明天跟你六师兄一起开始练气。”
听风哦了一声,语气听起来好像是不大开心,岑非没问他原因,怕问了自己又要狠不下心来了。
转眼间二十年已经过去了,近来大陆上新出了一位元婴期的大能,岑非对此并不关注,他们清净派依旧和从前一样过着咸鱼一样的生活。
然而咸鱼有一天也会被人放到锅里煎的,岑非才知道那位元婴期的大能原来是二十年前跪在清净派的青年,如今从河东转到了河西,青年从个灵根毁掉的废人一举翻身,成为谁也不敢找人的煞神。
他报复了所有的仇家,包括当初不愿意他为徒的岑非,唯独放过曾退过婚的未婚妻。
岑非知道自己不是那人的对手,于是他先将他引出了清净派,给了其他弟子逃走的机会,然后变了狐狸逃走。
逃走的时候岑非还想着幸好前一阵子把听风派出去历练了,不然的话他肯定会跟着自己一起跑,那时候他还真不知道多了一个人要怎么带他逃走。
岑非已经跑出了好几百里了,他在一座草垛子上坐着,用爪子挠了挠脑袋,他变了狐狸短时间内是没法恢复成人形的,他现在应该去找一处无人的地方赶紧修炼,但是他又放不下听风,索性决定先去找听风,然后再考虑恢复人形的事。
他站了起来迈着四条小短腿向着云想城飞快跑去。
听风正走在路上,只见迎面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向着自己扑过来,他想也没想就蹲下身,伸出双手像是等着兔子撞上来的木桩。
这个兔子傻里傻气的,真就往木桩上撞上了。
听风一把抱住小狐狸站起身,满足地亲了亲小狐狸的额头,小狐狸蓬松的大尾巴在屁股后面一甩一甩的,粉色的肉垫抵在听风的下巴上,似乎不太喜欢他这样。
听风低低地笑着,笑的时候胸膛微微抖动,岑非狐狸毛下面的小脸一片通红。
小狐狸前边的两只爪子将自己的小脸捂上,岑非觉得自己作为掌门的脸在今天都丢尽了,不过反正清净派经此一劫估计也没了,丢了也就丢了吧。
清净派虽然守不住了,但是听风永远是他的小徒弟。
听风十三年前从练气到了筑基,到现在还是在筑基,岑非愁得狐狸毛都掉了好几茬了,偏偏这个小子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岑非窝在听风的怀里呲着牙,心想着等他恢复成人形一定要督促着听风好好修炼。
听风看到小狐狸呲牙,问他:“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小狐狸嗷了一声,听风似是能听得懂狐狸语一般,加快了脚步带着他去了酒馆,点了两盘子烧鸡。
岑非也不考虑听风为什么会对一个不知道来路的狐狸这般照顾,只一心地啃着盘子鸡骨头。
听风撑着下巴望着正在吃鸡的小狐狸,他忽然感叹道:“我有些想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