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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土豆挖出来。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只有灯光照着的一方土地是亮着的,给姜思悦一种他和盛景行相依为命的感觉,只要想想这场景就觉得很满足。等盛景行把烤熟的土豆放回篮子里,起身要回去了,才注意到姜思悦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的。
“悦悦,我们回家了。”
盛景行把篮子挂在铲柄上,如同来时抗在肩上,姜思悦连忙起身跟上,把手机举得高高的给他照明。盛景行不放心他走在后面,便让他走前面。
姜思悦担忧地说:“可是我走前面你就看不到灯光了啊,万一你看不清路摔跤了怎么办?”
盛景行跟他说道:“你走在前面,我也能看到你照亮的路的,而且我也可以跟着你的脚步走啊。”
姜思悦这样一想也有道理,将信将疑地走到了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盛景行有没有跟紧,或者跑到前面一点,回头给他照亮田埂。
好在田埂被修得比较平整,他们一路上也没摔着,姜思悦在踏上平地的时候心有余悸地跟盛景行说:“以后我们不要玩这么晚了,太惊险了,幸好都没有摔跤。”
在走廊上烤火的盛母听到姜思悦的说话声,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围墙那里往外看,果然看到盛景行和姜思悦往这边回来,看样子也没出什么事。
“悦悦,快回来了,注意看路,别摔着了。”
姜思悦听到盛母的声音,往覃姨家的院子一看,果然看到了盛母的身影,他挥挥手和盛母报了平安,又专心给盛景行打手电。
终于回到家,盛母不放心地拉着姜思悦上下前后看一次,确定他没有摔着受伤或者被虫子咬才安心,见他鼻子脏了一块,拿出纸巾给他擦了擦,问道:“烤土豆好玩吗,怎么去了这么久?”
姜思悦激动地点点头:“好玩的,景行哥好厉害,什么都会,等等,我的土豆呢?”
说着他又跑去盛景行那边把篮子提过来,指着烤熟的土豆跟盛母说:“喏,妈妈你看,这边这些都可以吃了,大的这些没有烤,一会得拿去放好。”
姜思悦把篮子往走廊上一放,招呼其他人吃,他自己也拿了一个,温度刚刚好,撕开皮里面就是黄橙橙的土豆,带着一股香甜的淀粉味。
覃姨家洗澡需要烧热水,不过姜思悦回来的时候锅里已经烧好了水,一大锅水冒着热气,姜思悦提着桶去装,盛景行怕他烫到自己,便打发他去屋里拿两个人的衣服。
姜思悦动了动耳朵,不可置信地问道:“我们俩一起洗么?”
盛景行把热水盛到桶里,说道:“这里的浴室没有家里服方便,我不放心你自己洗。”
姜思悦没有想到自己心念念的事情突然实现,冲回房间拿衣服的时候都很兴奋,虽然跟盛景行一起洗澡会觉得难为情,可是想到下午时都已经坦诚相对,也就没有什么了。
拿衣服的时候姜思悦也不忘把床底的内裤拿出来,趁盛母在厅里和覃姨一家子聊天,他飞也似的跑进浴室,把他和盛景行关在里面。
洗澡的时候姜思悦终于看到盛景行高大结实的身材,很没出息地又抱上去吃豆腐,盛景行就着这个姿势弄湿了毛巾给他擦身体,空间不大的浴室里挤着两个人,连水蒸气都染上了暧昧。
第97章
村里的早晨空气比市区要清新很多,因为四面都是山丘,这里早上容易起雾,百米外的地方白茫茫的,这是在热闹的市区无法看到的景观。
因为要上山拜神,需要早起,姜思悦还睡得迷迷糊糊,就被盛景行从床上拉起,用温水洗了脸,穿上毛衣和外套。
姜思悦出门的时候还一个劲揉着眼,打个呵欠就两眼泪汪汪,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
村里拜神一般用发糕和米粽,这些东西覃姨的婆婆早已经准备好,覃姨把要带上山的东西都装好在篮子里,包括路途吃喝的食物,整整装了两个篮子。
早餐是白色的咸糕,上面撒着一层肉沫和葱花,下面都是黏黏软软的咸糕,分为好几层,姜思悦拿了一块吃,甚至发现还可以一层一层地撕下来,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姜思悦好奇地问婆婆这是怎么做到的,婆婆就很仔细地给他讲做咸糕的过程。
“村中心那里有个磨坊,把泡一晚上的米一点点灌到石磨中心的孔里,然后推动石磨,把米和水磨成米浆,米浆从石磨流到装米浆的桶里,磨好后带回家来如果要吃甜的,就放糖,如果要吃咸的,就放盐。然后在锅里烧水,准备一个大大的浅盘放在水上面,涂上一层花生油,然后将米浆均匀地在盘子里倒一层,等蒸了几分钟,再在上面倒一层米浆,想吃多厚的,就蒸多少层,最上面那层就撒上葱花肉沫,蒸熟就能出锅啦。”
姜思悦一边吃一边听着婆婆的话想象,末了还有些遗憾:“可惜我没能看到制作过程,不然我能帮您推磨啊。”
然后公公就笑出声来,说道:“就你这小身板啊,估计都推不动那块磨石。”
婆婆听后怼了自己家老头子一句:“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一把老骨头不中用啊,悦悦现在是年纪还小,等他再长大几岁,肯定能推动的。”
说完她又招呼姜思悦多吃点,快高快大。
姜思悦第一次吃这个东西,一来是觉得新奇,二来是实在好吃,一口气吃了三四块,最后大了个大大的嗝,才被盛景行制止他继续吃下去。
要去的那个庙离这里有点儿远,走路要走一个多小时,还要爬山,开车就快一点,除了某段路比较难行,开车有些颠簸。
姜思悦看着那段还没修好,坑坑洼洼的路,跟开车的盛景行说道:“我们应该开越野来的。”
盛景行让他坐好,别把头伸出去。
因为庙在半山腰,没有路可以开上去,盛景行只能把车停在山下的平地,姜思悦早已经跳下车,看着那条通往山上的曲折的楼梯摩拳擦掌。
盛景行帮着盛母和覃姨提篮子,一手一个刚刚好,姜思悦回头看到他两手都没空,只好接过装食物的那个篮子,扬言给盛景行分担重量,然后偷偷伸手去握住盛景行空出来的那只手。
山上这条楼梯不算陡,大概是为了方便行人行走,姜思悦一路上都很兴奋,拉着盛景行问东问西的,他们俩走得快,没一会就把走得慢的盛母和覃姨甩到后面去了。
等兴奋劲过后,姜思悦就有些腿软了,他平时几乎不锻炼,路都不多走几步,更别说爬这么久的阶梯了。
见他气喘吁吁的样子,盛景行便停下脚步,关心地问他要不要休息一下。
山里的雾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明亮的朝霞,太阳正好挂在山头上,姜思悦又累又渴,还觉得热,把篮子往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