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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提醒你一句,你等明儿微烟睡醒了,一准找你麻烦。”
“小丫头片子怕什么?我就是好奇你那随侍,呆呆的,木木的,怎么都不会像是你的人。若是他那样的,不如让我来做你随侍也好些。”凌长赋摆了摆手,将杯中的茶水饮尽之后便走过来。
柳筠衡迟疑了一下,又笑:“我说你是有多烦着做将军?那也没必要来做我的随侍,你看我,像是需要人跟的?”
“你小心孤独终老啊,这么嚣张。”凌长赋说着,还是在柳筠衡身旁躺下。
“你今年带了什么好酒来?”柳筠衡也不理他,只问他自己的。
“你想喝什么?”
“花雕。”
“花雕?”凌长赋只能庆幸喝水是方才之事,他这回还真就带了两坛花雕来。“我看你是嘴刁,还花雕呢。”
“不给花雕你今年别听我唱戏。”柳筠衡见他迟疑便知自己猜中了,故而也越发开起玩笑来。
凌长赋侧身看着他,又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无奈道:“我家檀儿现在正是越发的嘴刁了,是是是,花雕就花雕。”
他该庆幸,这世间也唯有他能够年年听得柳公子唱上一曲。虽说这戏也算不上是给他唱的,好歹是听得到,故而也不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的算是竹马竹马?好啦,只是兄弟啦,不过我好羡慕哦。
☆、霸王别姬(上)
果然和柳筠衡说的一般,凌长赋打开门就看到抱剑等在门口的微烟。他惊讶的咽了咽口水,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柳筠衡。
“我来找公子的,你干嘛?”微烟一脸嫌弃的看着凌长赋,“对了,凌公子,昨夜的账,一会闲了我同你慢慢算。”
“你也太较真了,你主子都不这样。”凌长赋嚷嚷道。
微烟一边往里走一边回头看了他一眼:“自然不这样,若不然他会是我主子?”
柳筠衡的脸色淡淡的有些笑意,因开口问道:“何事?”
“娇画姐姐让我来告诉公子,醉花楼前几日不停的有人来闹事。顺便,我这也有人找上门来。”微烟在他对面坐下,说这话时面上平静的很。
柳筠衡屈指轻叩桌案,他笑:“都处理了,来邀功?”
“我们几个要什么功,左不过和您说一声。还有就是,那弈虚门的人在醉雪楼闹了一场。”微烟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皱眉。
凌长赋坐在一旁听着不冷哼一声:“弈虚门这回是吃饱撑着了吧,还是说他以为那醉雪楼就是青门饮所在?”
“公子,您说呢?”
“先不必杀人,打他个半死不活就是。”凌长赋接口道。
微烟瞪了他一眼:“我问公子。”
“你按着凌兄说的吩咐下去便是。”柳筠衡应道。
听这话,凌长赋不得意,对着微烟笑:“听着了吧,我说什么来着。”
微烟等人也知道凌长赋这个人的身份,虽不是青门饮的人,但是身份堪比柳筠衡。故而玩笑也只是玩笑,该办事还是得照办不误。
“好了,我这没事了。凌大公子,昨晚的账,我们清算清算。”微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凌长赋只觉得背上一凉,这丫头在青门饮干的事他是知道的,专管刑罚的真是背后带刀。
“清算什么呀,你有本事找你家公子清算去。是他要跟着我到那时候的,我多冤枉啊。”凌长赋说着,闪到柳筠衡身后去。
微烟看着他只是笑:“我说凌大公子,您这跑的可是比兔子还快,不,比猫还快。怕啥呀,又不会把你捆了抽你几鞭。公子啊,我同你说一声,前两日我去娇画姐那里要了一只大白猫来。”
“你就是要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来养着也无妨。”柳筠衡笑道,又转头对凌长赋道,“听你说你那宅院耗子多,哪天可以找她借去一用。”
凌长赋摆了摆手:“不了,我那如今也养着几只,终日上蹿下跳的也是可怕。对了,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过几日罢。”
“你们要去哪?过些日子便是老盟主忌辰,公子莫忘了。”微烟忙道。
“嗯,我记得。微烟,你去把那套虞姬的戏服替我寻出来。”
听得吩咐,微烟点头起身离去。难得,这回竟要唱《霸王别姬》,不过有凌公子陪着,倒也不怕。
“微烟姐,这是公子叫取的?”叶离见微烟从柳筠衡屋里出来后不久亲自捧着一大捧的戏服走过来,便问道。
微烟点了点头。叶离瞟了一眼,见到那如意冠,心里一惊,这是要唱《霸王别姬》?
“这是虞姬的戏服。”
微烟又点了点头:“嗯,公子命我来取,你这下闲着麽?不如陪我一同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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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套也太过簇新了吧,竟是像刚做好的。”凌长赋见微烟把东西取来,好奇的凑过来看。
微烟努了努嘴,道:“公子就唱过一回,能不新嘛。”
“东西都齐全麽,别缺了什么。”好些年都不曾动过的东西,他还是有些担忧。
“都齐了。那年你唱了之后,都好好的着。”
“公子这回是要唱《霸王别姬》麽?”叶离动了动唇,还是开口问道。
柳筠衡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一直没离开桌案上的戏服。顿了顿,复开口道:“老头最喜欢的戏,可惜我竟没给他唱过。”
叶离沉默不语,他原以为柳筠衡至那年后不会再唱这出戏了,谁想今日却听他亲口说出再唱。
凌长赋在一旁看的分明,却特意笑出声:“筠衡,要不要我这几日去背背霸王的台词,到时候和你一搭?”
“你还是省省吧,别把老头气的来找你。”柳筠衡笑着递了杯茶过去。
“是是是,再怎么样也不会有柳家公子唱的好,连献丑的机会都不给,你这人真是绝情的很。祭酒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在老头面前说几句。”凌长赋接过茶,继续笑。
叶离半知半解凌长赋的话,但介于柳筠衡在这,他也不敢多言,哪怕是问一句他能不能一同去。
“好好喝你的茶,再多话你今年就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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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好了时间这才离开青门饮,老头的坟就埋在当年住的地方,也是一个僻静的山谷。
两个人先是给坟墓周围打扫了一番。快到黄昏时,柳檀才对凌长赋道:“你先等我一会,我去换衣服。”
凌长赋点点头,将带来的花雕酒摆在老头坟前。回屋里看柳檀穿戴。
待他穿戴好,凌长赋只觉眼前一亮。你瞧他顶上戴着巧的如意冠,那额间一枚红心白瓣的银泡子,两边缀下两道小兰花,又有绢花衔在耳旁。在看他身披黄底蓝滚边的斗篷,面上绣以锦鸡图案,朝里一面则是鸳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