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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下也不想与他计较。前些日子他飞鸽传书给程风,这两天还未到回信。他这下也无处去,想着在营帐外走走打发时间,便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宇文淇冷冷的问道。
柳筠衡蹲下身,看着宇文淇笑了笑:“殿下再睡会吧,我在这营帐周围走一圈。”他说着,又伸手想扶他躺下。不料宇文淇将他的手拍开,自己躺了下去。柳筠衡也不在意,只是伸手为他拉了拉被子。
天还未明,昨夜折腾了一番,巡夜的士兵越发的警醒。
“筠衡?”
是凌长赋,他朝他招了招手,待他走进,便从袖间取出一封信递给他。
“这是?”柳筠衡接过来好,这才问他。
凌长赋低声笑骂道:“程风递来的。你小子怎样速度都比我快,在你面前我真觉得自己就是半个废物。”
“兄长怎么自己不看看,好歹这去查的是同一个事。”柳筠衡说着,将那信取出递了过去。
“不了,你们主仆之间也分开了许久,你这次又是被我匆忙叫来,指不定他同你说了什么体己话。对了,你这下如何在外边,夜里冷,也不多加件衣服?”
“横竖也都没睡,想着出来看看。”柳筠衡淡淡的应了句,又反问他:“兄长今夜可是不眠夜。”
凌长赋叹了口气,看了看顶上的星空,无奈道:“我在边关就不曾安眠过,想着再过几年辞官归隐得了,不然迟早短命。”
“我别的不求,只说下回可以不跟着你在这是为了镇守边关,我就求之不得了。”柳筠衡笑了笑,拍了拍凌长赋的肩头往营帐里走去。
宇文淇还在睡着,依旧是剑眉微蹙,身子蜷缩。柳筠衡悄声到一旁将信件拿出在灯下观看。
程风没有先说宇文淇到边关来的原因,而是把青门饮近些年的情况一一向他汇报。这让柳筠衡有些奇怪,他素来是事情能过去就过去,过去了就不会再提及,这点程风是知道的。
在他离开后不到两个月就有一大波武林人士去了醉雪阁,是星河庄和弈虚门联手组织的。不过那些人却是到了门口就停下,娇画在后院差点没笑的背过气去。
几番交涉,最后星河庄还是将冯跃给带走了,也因此整个武林皆知弈虚门与星河庄的这段风流公案,闹得弈虚门闭门谢客三年,武林地位一落千丈。
柳筠衡看着,不过心里道了一声自作孽,又看那好几页都是,不由的翻了过去。再一页,竟然又是紫信笺。柳筠衡皱了皱眉,可不待他去看,宇文淇那边似有了些动静,他忙将信件好。
“柳先生,”宇文淇走过来时已经洗漱好,看着柳筠衡在他对面坐下。“我昨夜梦到我母妃了,有些失态。”宇文淇有些不好意思,昨夜的噩梦现在剩下的只是恐惧。
“殿下是第一次离开自己的母妃吧,这么远,战争结束就可以回去了。”柳筠衡故意这样应他。
宇文淇失笑,轻叹了口气:“原来先生还不知道我的母妃已经仙逝了。”
“抱歉,失言。”
“无事,本来就是事实,看来先生真的只是凌将军的智囊。那先生可以教我兵法麽?”宇文淇试探的问他。
他信他,又不全信他。因为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相信他,故而也不敢全信他。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在相互猜忌当中,我忽然想到昨晚的bug,是不是有好多小伙伴看到一堆的他的时候很晕,_(:3」∠)_
小七已经慢慢相信小六了,不过小六真是无害啊,可以一口吃掉,哈哈。
好啦,从这周开始都是三千日更,如果多出三千,那就福利吧,么么哒。
☆、贬谪之故
柳筠衡细细的打量坐在他前面的少年,许久还是点了点头,又补了句:“我会的不多,还望殿下莫嫌。”
宇文淇笑道:“先生过谦了。无妨,先生愿意教便好。”他又笑了,不过柳筠衡发现,他只会对着凌长赋和自己笑,对着其他人的时候,都是冷冰冰的一张脸。
这便定了下来,柳筠衡空了就给宇文淇讲解一些战役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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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风口一战,火璃国元气大伤。火璃国似乎并不想放弃,调兵遣将准备下一轮的攻击。
然而这边却显得有些平静的不正常。柳筠衡白日里和凌长赋一道商议应对之策,夜里就在宇文淇的营帐教他一些兵法。
“敢问柳先生年庚?”宇文淇在结束这夜的学习之后忽然又冲着柳筠衡问道。
“与凌兄同庚。”柳筠衡下意识的应道。
“你也比我大了八岁,唉,好像和我想的也差不多。可为何你与凌兄同庚,你两相差可多了。”宇文淇仰着头看他。
柳筠衡有些奇怪,反问他:“有什么差可多?”
“你是文韬武略样样通,可他却不能少了你这个智囊。”宇文淇笑嘻嘻的应道,“我可以叫你兄长麽,你,很像我二哥。”
柳筠衡不知道要如何拒绝,只能微微颔首。
“子淇这是要把我们兄弟两一同归麾下呢?”凌长赋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笑道。
宇文淇见他手里还拿着一封信,今晚第一次改口叫他的字,心下料到会发生什么,却依旧是淡定的笑了笑:“我不过是偶来一回,凌大哥这归二字严重了些。”
“子淇,你是自己说,还是我来说?这云林十三坞的消息,可从来没有假过。”凌长赋坐在他们对面,把那封信放下。
那是云林十三坞专用的信笺,只有云林十三坞的弟子之间才会用这东西。
“凌大哥……”宇文淇的声音都在颤抖,他看了看凌长赋,又看了看柳筠衡,柳筠衡从袖间也拿出一封信放到桌案上。
“你们都知道了,那为何还问我?”宇文淇有些条件反射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柳筠衡看着他心里忽然有些生疼。
他不是没见过宇文淇硬扛着的时候,那次随军一道出去,回来时见他没法跪坐,这才发现他的小腿受了很重的伤。他却一直一声不吭,为他上药,连眉头都没皱。可上药之后却对他说,让他千万别张声,第二日依旧随军出去。
“想听听殿下的话。”柳筠衡说着,给宇文淇面前的杯子添了水。
宇文淇看着他的动作,又很警惕的看着他们两个,却见凌长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子淇,你若是不愿说,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兄弟如何帮你?你来时给我带的那信,其实不是楚将军的,是你二哥写的。”
“不要,我不要说!那样不明不白的被押到这荒无人烟的生死线,你们让我怎么说?”宇文淇慌得站了起来,似要逃离一般。
“殿下不说便不说吧,这般冲动是要做什么?”柳筠衡却仿若无事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