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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淇将那边的事情交给剪桐去办,自己忙走过来。他见宇文沐安好,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看向柳筠衡的时候,却失声道:“衡儿你怎么了?”
柳筠衡有些奇怪,抬手往嘴唇抹去,见到唇边有血,心里倒是有些无奈。
他走到一棵树下,张口将口中的血吐了出来。正想再抬手抹去唇边的血迹,却见宇文沐递来一方帕子。
他笑了笑,接过将唇边的血迹擦拭了。真是太久没练,自己也快成了一个废物,还有脸去笑宇文淇。
“筠衡,你怎么样了?”宇文淇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柳筠衡深呼吸了一下,冲他笑了笑:“没事,我太久没用这笛音杀了。果然老头的话不能不听,东西不用就是废物。”
“你今日,如何会跟来?”宇文淇没忍住还是问道,一面说着,一面上前欲扶他。
谁料柳筠衡摆了摆手,笑道:“没事,你别这样,别把公主吓着。”
“我哪有那么不禁吓?若是这样,我们还是先回王府罢。”宇文沐笑着朝前指了指,秋枫驾着马车来了。
马车里,柳筠衡闭眼调息自己的内力,睁开眼,又见宇文淇一脸焦急。
他摇了摇头,这人真是少见多怪。他笑道:“没事了,真的。你方才可被伤着了?阿沐不是练武之人,只是那笛音难听了些。剪桐呢,可被伤到了?”
两个人俱是摇了摇头,宇文淇道:“你那笛音确实是难听,不过除了难听,我也没事。”
“我不会吹笛,老头当年让我学这个,一直没学好。最后看着笛音杀简单,就学了。”柳筠衡看着手中的笛子,笑道。
宇文淇见他这下状态极好,自然也安心:“一会回府,你好好去歇着吧。父皇的人肯定很快就会到府上了,越发的多事。他倒是想个直接的法子也好,这样的招数实在太糟。”
“那我可不管了,你自己对付去。”柳筠衡说着,随他们一道下了马车。
“你好好的歇着,放心,没事。”宇文淇硬是要看着他躺下,这才放心的走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小六党是不是要准备斧子了2333333
好啦,反正没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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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音反噬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皇帝的贴身太监来了。
夏太监来的速度倒是极快,见到宇文淇的时候也是一脸紧张。口不迭的问安道:“皇上听闻王爷的事,忙派了老奴前来看视。”
“如此,多谢父皇了。也劳烦公公走了这遭,本王刚回到王府,这下还得去看看小妹,公公就请自便吧。”宇文淇倒是没有太多的好脸色,说完转身就走。
留下夏太监面上也是有够尴尬的,秋枫忙走上前施礼,对着夏太监赔笑道:“公公不知方才的情景,王爷虽只是受了点轻伤,但小公主被吓到了。公公也知亲王和公主自幼感情好,这下心里记挂着,也请公公包涵则个。”
“无妨无妨,秋枫姑娘言重了。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的,还请代为下。”
宇文沐一直被剪桐照顾着,除了最初有点害怕之外,这下已经好多了。
见到宇文淇过来,反倒催他去看柳筠衡:“我方才听到你屋里有呕吐的声音,他是不是又吐血了?”
“阿沐听错了,柳兄方才已经睡下了,不会有事的。”宇文淇安慰了几句,这才回自己屋里去。
进门之后倒是愣了,那人就只是躺着,眼睛睁得老大,也不知在看什么。宇文淇慢慢走了进去,见他看着自己,不由的朝他一笑。
“衡儿,怎么没睡?”
“嗯,在想事情。你如何这么快就回了?”柳筠衡的声音有些沙哑,方才只觉得胸口难受,一连吐了好几口血。
直到现在他才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好好的练那笛音杀,弄得自己这么狼狈。
宇文淇拿了帕子轻轻擦了擦他唇边的血迹,心疼的问道:“你又吐血了?”
“嗯。我问你话,怎么不理我?”柳筠衡伸出手握住宇文淇手,感觉他指尖冰凉,又道,“怎么,在怕什么?”
“来的是父皇身边的夏太监,我不想理他。这下估计秋枫在处理。没什么怕的,只是一直担心你。”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前两日将我体内的内力还回来,又将我体内另一股内力打通,自己只怕都累坏了。今日那笛音杀,对你造成那么大的反噬,我倒是心里不安。”
“我休息一二日就好,没什么好担心的。”柳筠衡笑了笑,没想到又咳了起来。
“你这现在感觉就像是我把病气传到了你的身上,你要不要喝点水?”宇文淇说着,起身去倒了杯温水。
柳筠衡也不过略漱了漱口,他看着他道:“别这样一脸沮丧的,没去阎王殿喝茶你不开心了不成?你放心,这不过小伤罢了。”
宇文淇听了倒是有些应不上话急了,又听他道:“你或是出去,或是安安静静的待着,让我睡一会,我这下困了。”
“我看着你睡。”
“.…..”柳筠衡也不理他,兀自合了眼去睡。
宇文淇就坐在床榻边上,他看着柳筠衡安然入睡,忽然想起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见到柳筠衡的睡颜。
苍白的脸上,柳眉之下的那双丹凤眼紧闭着。柳筠衡的睫毛很长,看着特别好看。许是因为今日吐血的原因,他薄薄的唇瓣也没有多少血色。
以前柳筠衡总是等他睡了才睡,偶尔那么一两次,宇文淇也一定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柳筠衡的气息慢慢均匀,只是耳畔突然听到一声苍老的叫唤:“檀儿。”
“爷爷?”柳筠衡有些惊异,见身边的景象像是自己又回到了灞桥边上。那柳叶还是翠嫩的模样,随风摇着。
“檀儿如今大了,倒是把老头的话都忘了。”还是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看着倒是多了几分慈祥。
柳檀潜意识的察觉到,这是在梦里。只是如何今日,会梦到?“哪有,您说的事,哪一件我忘了?”
“当年让你学的那么多,也不知是不是我错了,幸而你如今通的也只有那几件。”
柳檀自然不乐意了,“爷爷这话说的我不爱听了,您让我六岁就去替您打理青门饮。如今好歹是没忘了您的话,该做的都做了,还歪派我。”
“这和老头我顶嘴的毛病倒是一点没变。宫门恩怨多,你带阿淇离开吧。”老头一点也不生气,乐呵呵的笑道。
柳檀迟疑了一下,问他:“如今这样,越发不好带他走。老头,你当年真的不是在坑我?”
“是坑你也跳了,就你这样,还怕人家埋了你不成?”
柳檀无奈了,老头对他的态度真是死了也不改半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