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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朝堂之中已有我青门饮的人,自然也不算奇事。”
宇文淇大笑:“哈哈,我却是还知道一段,说是这康亲王先时三次去了洛阳行宫,又一次说是和永兴帝闹翻了脸,赌气过去散心。故而洛阳行宫里有些记载,我没去过洛阳,也竟是不大知晓。”
柳筠衡沉默了一会儿,他问过老头那书的由来,老头说是在洛阳行宫偷出来的。缓过神来,见宇文淇依旧是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便道:“等你去完火璃国回来,也该准备去洛阳一次。”
“好,依你的。”宇文淇听了一段故事,满足的睡去。
柳筠衡也没再想其他,趁早歇下。
只是睡梦之中,梦到自己一个人走在康亲王府里。柳筠衡有些奇怪,隐约又听到有人说话,听那声音有些相似在争吵。
“可你若不与朕一道在宫里,难不成你让朕出宫来陪你?若这样,行,朕今儿起就在这住下了。”走过去看着,却是两个陌生的男子。
又听另一男子道:“皇上还是请回宫去罢,待在这亲王府,终究不合适。”
“有何不合适的,朕不管,或者你进宫,或者朕出来。”这下说话的男子,面容倒是同宇文淇有几分的相似。不过柳筠衡看的出来,这并不是宇文淇。
“皇上,你这,你这不是让臣两难么?”
“朕不管!”
“罢了,我同你入宫便是,只不许让外人知。你掰个谎说是康亲王殁了也是可的。”
“朕不管,反正你随朕入宫,那话朕也不会说。知道就知道,有何可畏惧的?笑话,朕从没对不起天下百姓,难不成还不能选一个相爱之人?”
柳筠衡猛地惊醒,睁开眼时,见宇文淇一脸焦急的正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空了来写这对cp,噗
☆、三临千茴
“你梦魇了么?一直都叫不醒你。”宇文淇扶起他。
柳筠衡摇了摇头:“只是个梦,不是噩梦。”他靠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把方才梦境之事说了出来。
宇文淇笑道:“合该你是我宇文家的人,不然怎会有此奇梦?”
柳筠衡红了红脸,他轻轻躺了下去。竟会梦到永兴帝和康亲王,的确有些奇。转头去看宇文淇,他半眯着眼,像似已经睡了。柳筠衡也不去叫他,只是慢慢的合眼睡去。
宇文淇听他呼吸声均匀了,这才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他。衡儿,你大概不知道,康亲王和永兴帝,也不容易。差一点,就做了苦命鸳鸯。
如今就算是为了我们的今后,我也会挡在你的前面。
“衡儿,你在我身旁,我很心安。”宇文淇轻声低喃了句,为他拉了拉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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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两人就踏上了去千茴岭的路。不出所料,这回护送去的,是凌长赋和楚天寒。
因为是提前去的,在灵州城时,宇文淇提出要转转灵州城。柳筠衡摇了摇头,他对灵州城不大熟,而凌长赋又先一步去了千茴岭驻地。
“我带你们去吧,横竖这下空了。”楚天寒见宇文淇有些不大爽快,忙笑道。
“楚兄作陪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宇文淇自然是乐的很,他看了看柳筠衡,见他也只是含笑点了点头,越发的欢喜。
灵州城一带如今已经有了盛夏的迹象,宇文淇却是不怕热的。走着玩着,他提议去茶馆坐坐。
“你不怕热么?”宇文淇在楚天寒去问话的空档,轻声问道。
柳筠衡摇了摇头:“我从小不怕热。”
“我倒是想和你一处喝两杯,想想还是算了,日后再说。”说笑间,楚天寒回来了。
楚天寒笑道:“筠衡,长赋说你喜欢灵州城的酒,方才要了一壶。子淇好像酒量不大好,就……”
“喝酒这事少了我,寒兄就太不够意思了。”宇文淇打断了楚天寒的话。
楚天寒看了看柳筠衡,柳筠衡摇了摇头:“没事让他喝,省的日后滴酒不沾,如何对付。”
这话一说,倒是了楚天寒的顾虑。三人一齐畅饮,一连喝了两大坛子的酒。
回去的路上,宇文淇异常的安静。楚天寒碰了碰柳筠衡,柳筠衡摆了摆手,示意他无妨事。
回到行馆的屋里,宇文淇一把抱住柳筠衡,他将头靠在他肩上。“衡儿,难受,头疼。”
“我让你喝,可没叫你喝太多。”柳筠衡抱他回了床,又倒了杯浓茶给他灌下去。
“不行了,日后还是让你帮我挡酒吧。真难受。”宇文淇揉了揉头,只觉得身子被柳筠衡抱住,接着便是柳筠衡的手轻轻的揉着他的头。
柳筠衡看着他,笑道:“日后,你可以以茶代酒同我共饮。”
“这样会不会太欺负你了?”宇文淇嬉笑着看着他。
柳筠衡噗嗤一声笑了,他道:“你欺负人的事情也不是一遭两遭了,偏这下计较起来。”
“说的好像我平日一直虐待你似得。”宇文淇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柳筠衡不接他这话,只是轻轻替他揉着头。
屋子里慢慢的只剩了呼吸的声音,安静的有点过了。“衡儿,我把你给我的那些东西都看了。若是回来之后,我们是先去金陵,还是先去洛阳?”
“都行,你定吧。”
宇文淇闭眼沉默了一会儿,他笑了笑:“去金陵吧,只怕这遭回去,又要引人关注着,不如去了金陵再说。他们都说娘亲妩媚温婉,若不是知道是长安人,看着像个水乡姑娘。只是他们不知道,娘亲的娘亲,就是姑苏人士。”
宇文淇静静的说着,柳筠衡就安静的听着。
第一遭去千茴岭若说有功,那么封了郡王,赐了康亲王府,也是够大的恩赐了。可第二次去,不过是过去走个过场,回来直接封了亲王还赐了封号,这就有些过了。
宇文淇有的时候在想,自己是不是第一个拿了恩赐还在不住担心的那个。
就像一个饿的快死的孩子,忽然有人给了个馍馍,第一反应却是这馍是不是有毒。
也是可笑。
“阿淇,命是自己的,可有时候命却由不得自己。”
手被柳筠衡握住,他手心里的温热一点一点的传来。宇文淇笑了,他起身,示意柳筠衡同他往外走。
“你这是要去哪?”柳筠衡一把拍住他的肩。
“你同我过来,我想起在府里答应你画的画,这下有个极好的想法。”宇文淇回头笑了笑,自己先一步走到隔壁的屋里去。
等柳筠衡走进屋时,宇文淇依旧画了大半。看着画上的模样,想是落青谷的样子。
他作画时是不理人的,任谁都不理。几笔涂抹,落下一只山中王。太过栩栩如生,仿佛看着画都能听得到虎啸。
“你不是说,随我去金陵麽。前辈的祭日在什么时候,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