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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辈的那些事,爷爷也没有对我说多少,后来还是云林前辈和我说了好些。”
“是么,那也好。你空了,能不能和我说说,我想……”宇文淇说着,咬了咬唇。
柳筠衡爽快的点了点头,他道:“隔墙有耳,回去和你说。”
起身往外走时,在茶馆外又见到叶离。叶离看了看他们,也没说话,柳筠衡向他点了点头,同宇文淇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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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衡,你这才刚好就往外头跑?”凌长赋见到他回来,没忍住问道,真是很想把他骂一顿。
“不过在这附近走走,听说,前辈来了?”柳筠衡笑道,“阿淇陪着我,哪能又出事?”
回到堂屋,云林老人见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许久,他道:“兄长当年犯下最大的错误就是把你教会了笛音杀,这差的就把你的小命送进去了。”
“托前辈的福,如今还活着。”柳筠衡看着云林老人,淡淡的应了句。
云林老人笑了,他对鬼医道:“瞧瞧,我当年向兄长要了几回不给,我都说他小气,他还不承认。”
“你还别说,还好他舍不得,不然都去你凌云谷了,你让他青门饮怎么办?”鬼医笑道,顿了顿又问柳筠衡,“今日感觉如何,这都出去走了一遭了。”
“好些了,就是还有些乏,不大有气力。”柳筠衡应道。
鬼医点了点头道:“那你回屋歇着吧,这里也无需你客气。”
一时两人回了屋,关了门,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柳筠衡在榻上躺下,看着宇文淇道:“那时候鬼医和云林前辈,还有爷爷,他们一共五六个人,在一处交情极好。后来爷爷喜欢上了他们中的一个会唱戏的戏子,然而那戏子又喜欢另一个他们都叫他凯哥的男子。只是大概是孽缘,凯哥和一个女子成了亲,婚后第二年,生了个女儿。那女子生产之后不久因着身子不好就病故了,凯哥思念亡妻,很快也跟着去了。”
“那个女儿,是我母妃?”宇文淇问道。
柳筠衡嗯了一声,继续道:“那戏子,他们都叫他戏痴。戏痴和爷爷很要好,便将那女孩视为己出,抚养长大。女孩不知这些事情,认了戏痴为爹。正直豆蔻年华,被入选为妃。你母妃出了事之后,戏痴被人迫害,断了脚经。他一生痴戏如命,再不能登台之后,没过多久也走了。”
“鬼医前辈那些年或是云游四海,或是闭关修炼。出事时,她几番不在也甚是自责,一夜之间白了头。爷爷是受了戏痴的牵连,又逢江湖围剿,这才隐居山谷。后来是手下人查出你在宫里,本想带你离开,可又想让你给你母妃伸冤。再加上爷爷老了,有的事情思虑再三,也没去做。”柳筠衡说着,接过宇文淇递来的水。
宇文淇问道:“我年幼之时曾见过一老者,把很强的内力给了我。可我又一直用不了,是前辈麽?”
“对,是爷爷做的。戏痴走了之后,爷爷一心也想随他去,只是爷爷武功太好,好像等着生老病死会太漫长。他把内力一半给了我,一半应该是给你了。我们先时也不知道,只是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身子里的那股内力我有点熟悉。”
“所以你才向我许了十年之约?”宇文淇笑问道。
柳筠衡看了看他,板着脸训道:“小小年纪就不想活了,像什么话?”
“这还不是活下来了嘛?”宇文淇讨好道,他还真是怕柳筠衡生气,虽说这些已经是陈年旧事了。
“再过几日,我们还是准备准备去洛阳吧。在这金陵也没什么好去处了,不如早些把该办的事情办了。”柳筠衡看着他,目光似在询问。
“你做主便是,但你别硬撑着,不急于一时。”宇文淇点了点头,他现在除了柳筠衡的身体,别的还真是一概的不关心。
柳筠衡伸手将他的手握住,笑了笑:“鬼医前辈的药很好,你不用太担心。只是阿淇,我发现,我真的已经开始有些忘事了。比如今日见了叶离,我想了许久才想起他是谁。”
宇文淇面上依旧是带笑,他道:“衡儿,会把我忘了么?”
☆、启程洛阳
“不会。”柳筠衡含笑应道。
“好,我信你。”宇文淇说着,噗嗤一声笑了。
柳筠衡看着他道:“笑什么?”
“你说的不会这两个字很好听。”宇文淇笑着拿过柳筠衡手中的杯盏。
“又贫嘴。”柳筠衡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我问你个事,那个叶离,先时不是跟在你身边的人么?”宇文淇顿了顿,看着他问道。
柳筠衡一怔,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对,触犯了青门饮门规,被我驱逐出去了。”
宇文淇摇了摇头,他与叶离接触不多,只是那双眼睛看他时,太过复杂。有不甘,又有不敢,更有很多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跟在你身边多久了?”宇文淇又问。
“十多年吧。”
“啧啧,柳公子,您还真是够狠的。”宇文淇又摇了摇头,这人绝情起来还真是够绝情的。早就听闻青门饮的戒律深严,没想到,还真的是严的可怕。
柳筠衡看着他道:“柳公子的冷面冷心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这算什么?好歹还留了他性命。”
“你就不怕他卷土重来?”宇文淇问道。
“那我就有理由了结了他的性命。”柳筠衡冷冷的应了句,他忽然笑了,问他,“你可知他为何不会反水么?哪怕已经被驱逐离去。”
“若是我想,是因为他喜欢你。只是看你这话,定是还有别的内情,对吧。”宇文淇看着他道。
柳筠衡点了点头:“阿淇果然聪明。你还记得雁飞么?”
“记得,这可是我第一次去青门饮,第一次亲眼所见柳公子的无情。”宇文淇说着,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怎么?我也没觉得你怕了。景亲王狠心的时候,那可是有过之无不及。在下承让。”柳筠衡闻言,没好气的应道。他这些年算是心软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宇文淇的眼眸黯淡了几分:“若是不狠,我又要如何存活?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来对我说这个。”
“这就气了?那是我的不对了。我乏了,先歇一会儿。”柳筠衡笑着坐起身,揉了揉宇文淇的头,又躺了下去。
宇文淇不服气的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又为他盖好被子。
“刚刚提了雁飞,你怎么不说了?”宇文淇笑道。
柳筠衡顿了顿,半晌,他道:“雁飞和叶离是一起长大的,雁飞喜欢叶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在青门饮是大家都知道的。不然那次,也没可能那么快就查到他。”
“这样,难怪那时候他会问你那些话。你这下是躺着,还是睡呢?哈,微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