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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了。”
“阿淇不是让你到宫里去么?”柳筠衡一边坐下一边问。
微烟摇了摇头:“我若是去,多少还是会给淇公子添麻烦。对了,公子,青门饮的事情我和你一说。”
柳筠衡略抬眼眸,起唇道:“程风如今在哪?”
“在青门饮,前两日刚回来。哦对,这是他给的药。公子如今的内力,大不如前了。”微烟看着他,摇了摇头。
柳筠衡闻言,不过略笑了笑。他道:“都言千金散尽还复来,功夫没了也还可以重练。没事。”
“你说这话我还是信的,毕竟你功夫的确是好。”微烟笑道。
“我就是这下还是可以不吹灰之力把你打了。”柳筠衡调侃道。
微烟转头看了看,发现宇文淇不知何时不在屋里了,她反笑道:“淇公子都听不下去了。”
“听秋那边如今怎样?”柳筠衡却不想在和她纠结这个话题。
“一切都和原先无差,公子还请放宽心。江湖那些门派没影响到我们,想来是那些人是不知道我们青门饮的底细。”微烟说这话的时候,还略带得意的口气。
柳筠衡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这样也好,如今你和娇画去帮程风。你的琐寒窗先交给雁飞一段时间。”
“你倒是放心的很。”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柳筠衡丢了一句话给她。
微烟大笑道:“公子就是公子,行,微烟遵命。”
“你去和程风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以用了。”柳筠衡笑道,“他知道我的意思。”
这样的默契,对于柳筠衡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了。微烟也不管,她每次负责把话带到,剩下的就没她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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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哥,柳大哥。”宇文沐见到柳筠衡的时候,比看到宇文淇还要开心。
“这丫头,真是越发的淘气了。”宇文淇故作不悦的说道。
宇文沐笑道:“我这叫了一路的七哥哥,七哥哥还不开心么?听说柳大哥中毒了,如今可好些了?”
“好多了,难为你还记挂着。”柳筠衡见她安好,多少也放心了些。
倒是宇文沐,见他面色有些苍白,便抬头看了看宇文淇。宇文淇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柳大哥的身子还在调养,阿沐不必太担心,没事的。”
“果真?”
“嗯。”宇文淇边说边坐下来,“我把阿沐接过来住几日,父皇那边,听说这两日左相右相和六部都忙疯了。这如今要把皇后的关系全部斩断,动静想来是不小的。”
“可是,七哥,为何这次那么多大臣敢出来?先时出了多大的事都不见这次这样。”宇文沐看着他,皱了皱眉。
宇文淇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柳筠衡,他道:“墙倒众人推。”
“最近,母妃可还好?我自那日之后就再没见过。”宇文沐不懂官场上的事情,转而问皇贵妃的情况。
宇文淇点了点头:“母妃还好,你调养好身子,我带你回去。你如今身子越发的瘦弱,若是不能好起来,回去让她担心。”
自从柳筠衡出了事,他便在淑合宫给皇贵妃专门安排了一队的暗卫,以保护皇贵妃的安全。
“阿沐还记得当初被带走的情形么?”柳筠衡忽然问道。
宇文沐点了点头:“是皇后宫里的人叫我去的,结果去的不是皇后那,我正要问的时候,就被他们用迷药放倒了。等我醒来时,就在那里了。七哥,那个地方叫什么?”
“洛云殿,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宇文淇低声道。
“难怪,我在里面见到七哥哥先时提到的一些东西了,还有几幅画,是七哥哥画的么?”宇文沐看着宇文淇,一脸天真的笑。
宇文淇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他道:“先时搬走了,我问过皇祖母,那一处会不会有人住进来,皇祖母说不会。很多东西我就都没带走,偶尔我会过去,但是极少。对了,筠衡,你是怎么知道阿沐会在洛云殿的?”
“猜的。宫里人多,但是洛云殿特殊,平时没人会再去。这样的地方,若是要用来软禁人,却是一个方便的好去处。”柳筠衡笑了笑,他那几日翻了一下宫里的各个宫殿的资料,只有洛云殿一处是最特殊的。
别的都是一主至少一副,只有洛云殿,一主无副。这样一来,宇文淇走了,那洛云殿就成了空的。而云妃的事情,注定洛云殿不会再有新的主子,至少在新帝继位之前不会再有。
宇文淇的眼眸暗淡了几分,这样的事情他就一直没想到。或许那个地方,连自己都不会想再回去。曾经的曾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离开的时候,被狠狠的抛却。
只是到了最后,最无助最彷徨的时候,他还是会回来。像一只受伤的动物舔着自己的伤口。
☆、步步为营(上)
“若是我,我还真不会想到洛云殿那一处。难怪那日皇祖母会气成那样,也难怪东宫也找不见,皇后宫里也没有。”宇文淇说着,不觉对上柳筠衡的眼睛。见他凤眸满含笑意,也展眉笑了。
宇文沐看着他俩,也只是抿唇一笑。
“柳公子,这是听秋递来的。”秋枫走了进来,见他们三人都在默默品茶,便进来把袖间的信取出递给柳筠衡。然后带着宇文沐一起离开。
柳筠衡接过,直接把信封拆开。脸色忽然变了一下,紫信笺?又出了什么事?只是打开看完,却都是喜报。他松了一口气,转眼又是眉眼弯弯。
“出什么事了?”宇文淇放下手中的杯盏,看着柳筠衡的表情,不由得笑了。
“这人存心气我,紫信笺只在有出大事的时候作为求救信号用,他这里头都是好事,我却是看不出要用紫信笺的地方。”柳筠衡说着,把信递给了宇文淇。
宇文淇接过,半信半疑的看完之后,哈哈大笑。好一会儿才道:“他这多少还是要用的,你的安危怎么不是青门饮的第一要事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柳筠衡皱了皱眉。
“你前两日见微烟,在之前他们可都不知道你身子如何。别说这个了,好歹都是记挂你。”宇文淇说着,突然眉头紧锁,他低声道,“筠衡,父皇的诏书一直没下来,我这几日莫名的不安。”
“夜长梦多,只是想来,皇上还有些顾虑。我这几日会把程风叫来。”柳筠衡说着这话,揉了揉太阳穴。
宇文淇忙问道:“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没事,我只是发现,想事情的时候人有些累,可很多事情,莫名的记不清了。”柳筠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是如今连他自己也记不得为何自己会这样了。
“你,真的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了么?”宇文淇试探的问他。
柳筠衡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