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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柳筠衡倒在宇文淇怀里,一双凤眸看的宇文淇打了个寒颤。
“我说柳公子,你能不能别来气我?你这气死人不偿命,我可经受不住。”宇文淇含笑看着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柳筠衡笑了笑,看着他道:“不必多想什么,也不想听你多说什么。你歇着吧,明日该去早朝罢。”
他说着,准备起身。
“夫人准备去哪?”宇文淇并不松手,看着他笑问道。
“你睡你的,管我作甚?”柳筠衡说着,又准备起身,还特意瞪了他一眼。
“筠衡,陪我。”宇文淇拉住他的手轻声道。
柳筠衡看着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头。那一夜,柳筠衡看着宇文淇像个孩子般躺在他怀里靠着,安静的让人心疼。
“衡儿,你好几天都没理我了。我不敢去找你,怕你已经走了。”宇文淇低声嘟哝了一句,还未等柳筠衡应话,就听见他轻微的鼾声。
睡了也好,阿淇,我如今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你我之间的事情,已经不是一二言语能说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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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筠衡再次醒来,枕边早已无人,只留下一封信笺。
“吾妻筠衡,欲待君醒时再行离去。奈何朝堂之事不敢延误,先行一步。君若不愿回宫里,只在王府安居便可,待吾闲时与君相伴。”
这人,还真是就担心他走。只是他还真是要走,那日约了凌长赋,好些天了,只是不得去。
他看了看屋子,忽然反应过来,宇文淇今早点了他的睡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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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衡,那你如今是何打算?”凌长赋看着瘦了一圈的柳筠衡,不有些心疼。
柳筠衡摇了摇头,一脸迷茫。
“你俩这不是又在相互折磨么?”凌长赋皱了皱眉。
“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如今是难进难退了。我这样留着不是个事,可是……”
“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筠衡你这样。说白了,现在谁都能凭空消失,就你不行。”楚天寒笑道。
凌长赋点了点头,笑道:“而且你还带他去过那些地方,最重要的是,你带他去过落青谷。你说说,你能去哪?就不怕他把这些地方都翻个底朝天?”
“筠衡,别多想,留着吧。你们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能不能的事情,想必你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了,何必这般纠结。”楚天寒看着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柳筠衡摇了摇头,苦笑道:“原因有二。一是这大祁,余党犹存,我与他之间,没有可能。二是,我如今已经忘却很多旧事,在一起只能越发尴尬。”
“还是记不得么?若是这样,我也无话可说。你自己想着吧。”凌长赋轻叹了口气。
“我如今也说不准,只是时常会忘了,很多的人很多的事都记不得了。”
“若是这般,我也不知,也不敢给你个话。你是个明白人,若是想离开,离开就是。你也不必顾及我们。”楚天寒看的出柳筠衡的顾虑,对着他笑道。
柳筠衡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点了头。
“他不是那样的人,你莫怕。有些事,忘了就忘了,想来皇上早已心里有数。鬼医前辈昨日离开长安了,听说是程风的师姐回来了。”楚天寒看着柳筠衡的表情就知道他所担忧。
“我,罢了,就依兄长的话罢。”柳筠衡笑了笑,看着他们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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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筠衡离开之后,楚天寒看着上去越发的愁眉不展。
“天寒,怎么了?”
“你没发现,筠衡变了很多吗?他今日过来,气色很差。若是这样下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这几日早朝,你看皇上的样子,先时不是说两个人不知闹了什么,筠衡病的特别严重么?”楚天寒低声应道。
“这样看来,想来也是为了这事。两个人都没错,只是,不对。这般想来,我们俩倒是好些。”凌长赋摇了摇头,看着楚天寒笑了。
楚天寒笑着起身,他二人的事情一直藏着很深,直到柳筠衡带着宇文淇去了凌云谷之后,这才和云林老人说破。只是还好,云林老人并不反对。谷中的其他兄弟也只是笑着对楚天寒说,这下他们可以不用多操心小九了。
“长赋,走吧。我们也该去把我们的事情办好了,省的几位兄长念叨。”楚天寒起身笑道。
凌长赋点了点头,如今程风的师姐回来,想来对筠衡的病会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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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不不不,师父啊,你确定筠衡是用了笛音杀之后又被人下了穿心散?”白忆荷看着她,一脸的无奈,这还真是祸不单行。
鬼医没好气的应道:“我还能看错不成?那孩子现在就半条命吊着了。”
“事实上,师父自然不会看错,但是这也太……得,他如今人在何处?让我看看。”白忆荷心里想着实在是不妙,皱了皱眉,只怕还有别的症状。
鬼医摇了摇头,对她道:“他人如今在皇宫,不容易出来的。对了,最可怕的事情是筠衡开始忘了很多事情。有的时候,自己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他都不知道。”
“怎会这样,他不是第一次使用笛音杀吧,他的武功内力呢?”白忆荷心里一沉,对鬼医道,“若是这样,只怕凶多吉少。师父能否带我去看看他?”
“你愿意去看他自然是再好不过,只是,你这回不急着走么?”鬼医看着大弟子,心里有些欣慰。
白忆荷笑着坐在鬼医旁边,对她道:“师父不是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麽,这跟前的病人放着不顾,我岂不是妄为大夫,妄为鬼医的大弟子了?”
“就你小嘴甜,行吧,这事我来办。你就多留着几日,到时候一定要医好他。”鬼医笑了笑。
白忆荷笑了笑,看着鬼医道:“师父还有什么要吩咐的,说来前辈这留了一个小娃娃,感情是让您给带呢。”
“就你话多,你当初学的是这些,不用做什么?”鬼医笑了笑,不做辩驳。
白忆荷没再接话,师父一辈的事情她都知道。只是如今尘埃落定,那些过往,忘了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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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衡,鬼医前辈离开长安了。”那天夜里宇文淇回王府陪柳筠衡用饭,饭毕,忽然说了一句。
柳筠衡点了点头,他并不怎么在意,自己如今已经这样,能治好自然是好,治不好也只能作罢。
“你陪我看个东西。”宇文淇笑道。
是一长卷的画,画上,是站在灞桥上的柳筠衡。四月微风拂柳,那样的一道风景,印在宇文淇心里,都有些舍不得画出来。
“我和你去过灞桥麽?”柳筠衡看着那画,有些不解的看着宇文淇。
宇文淇点了点头,他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