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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其他类型 >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 >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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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嘛,为什么要拒绝呢。

自打三年前的春天来了香港,这是她第二次坐上前往码头的车。那天是个艳阳天,照说景色应当是相当好看的。然而第一次带着对这个世界未知与对未来生活的担忧,那时她看到从红崖中露出的海子,倒也没有什么别的特别的感受。如今天有些灰蒙蒙的,楚望心里却想它快些晴起来:他看到的香港,应当是整个敞亮起来迎接他的。

走到一半,空气分外湿闷起来,尤其是四面封闭着的公交。将窗户开启,便又有毛毛的细雨从窗户中飘进来靠窗坐着的人是怎么都不肯开窗的。楚望没坐着个好位置,徒然被热出一身汗。她不由心想:幸好这个年纪上不用化妆,否则等到了码头,脸上妆容铁定糊得十分难看。

巴士穿过市区,陆续有人摇铃下车。终于坐到窗边,开着窗户吹了一阵风,终于凉快一些下来,雨却纷纷洒落在后坐那位老先生身上。楚望再三抱歉的将车窗关上,心痒难耐的闷一阵后,终于等到在中环码头下了车,却又不大喊糟糕:忘了带雨伞。

她进站台去,见一艘邮轮才将驶入港口,离下船便还有一段时间。上一艘船上的人才将下来,人群陆陆续续往外挤,楚望便也只好顺着人潮先出了码头,上一家杂货铺里去买了只黑色雨伞。待人少了一些,她撑着伞慢慢往港口上走。两位商贩也跟了上来,一位内地的,一位香港的。

内地那一位,想是来香港淘金的,胸前挂着一只盒子,盒子里装着各色汽水。盒子上拿笔写上:荷兰水。

香港的洋货流通程度远胜过内地,汽水价格偏低,普及度也比内地高上不少。来香港贩售荷兰水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但铁定是赚不了多少钱。见他一直缠着自己,楚望便也给了他两角,买了两杯粉色荷兰水。

另一位商贩是兜售香烟的。楚望摇头道:“您看我长得像是会吸烟的么?”

打发走了商贩,她一手拿着一瓶汽水,也撑不了伞了。港口上的人陆续走的差不多,她往售票台走过去避一避雨,顺便问问列坦号几时入港。

那位女售票员想来是得了闲暇,偷偷拿公司电话打给情人。她脸上带着笑,尖声尖气的拿粤语讲了一堆俏皮话,听得楚望掉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容易等那售票员挂了电话,大约是觉得楚望十分扫兴,便不情不愿的问她道:“去哪里的票?”

楚望想了想,说:“我想问一问……”

那售票员脸色一变:“我这里不是咨询处!”

这时又有人拍了拍楚望。她回头一看,那人戴着一只草帽,帽檐压的低低的。那人压低声音问道:“去塔门岛的船票,便宜出售,还有两张,你要么?”

楚望刚想要摇头拒绝,身后的售票员顿时火大起来:“怎么的,如今黄牛这么猖狂,也不看看这是哪里,都卖到我跟前了?”

那人却全然不理会售票员,便又径直问楚望道:“那东平洲的票要么,也还只剩两张了。”

楚望也只笑着摇摇头,说:“谢谢,不过我都不需要。”

她回头去问售票员道:“请问列坦号几时能入港?我听说是十三日”

那售票员不耐烦的摆摆手:“列坦号?今日凌晨便早来了,如今人都走光了,你来得太晚了些!”

身后那人便又问道:“请问,去蒲台的船票,您还要么?我比他们卖的都便宜。”

来晚了啊……楚望怔怔的想。既然来了,不好好的等着,那会去哪里呢。

外面雨越下越大,她拿着荷兰水去取雨伞,身后跟上的黄牛票商贩却孜孜不倦的跟了过来,突然接过她手中的雨伞,替她撑了起来,低头问道:“蒲台岛的船票,要么?”

楚望猛的一个激灵,便伸手去掀那人的草帽檐,被那人机灵的避过。本就有些过大的草帽,因他一个闪身也被站台外的大风刮落到地上。

那人衬衫外穿着浅灰色毛线马甲,西裤套在一双低帮黑靴中。草帽被吹飞了,他计谋失败,便只好揣着手,低下头兀自在风中微笑起来。是个整个都十分干净的人,那笑容却没藏住那颗调皮的虎牙连笑容都干净的与众不同。

果然是他。

三载岁月使一位少年成长为男人,无暇的少年气息却依旧不曾更改。

他笑着朝楚望走过来,手里正拿着两张船票,笑问道:“所以,是要带我去蒲台岛么?”

第38章三八 离岛之二

楚望看了他一阵,将拿着荷兰水的两手背到身后,探头找了一阵,“我要带谁去蒲台岛?”

斯言桑指了指自己:“我呀。”

楚望微微眯起眼睛盯着他,问道:“你是谁?”

他笑道:“你的未婚夫。”

“我的未婚夫?”楚望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摇摇头,“我的未婚夫最近吃多了土豆鸡蛋,应当是长得圆滚滚胖嘟嘟的。你太瘦了,哪里像他?”

斯言桑笑得颇有些委屈,“那我现在去吃胖也来不及了,该怎么办?”

楚望看了他一阵,“吃这么多奶酪都没多多长些肉,你倒是怎么回事啊?”

他微弱的反驳道:“香港阳光这么好,你怎么也没有晒黑?”

楚望恶狠狠道:“怎么,你喜欢皮肤黑一些的么?”

斯言桑没忍住笑了。

“不是。刚刚好……”他微微低头,努力思索了一阵,这才抬头总结道:“什么都正好。”

见他措辞小心谨慎的模样,楚望也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什么叫‘都正好’?随便?你是来我家做客呢?”

“我不是你的客人么?”他压低声音来问:“那我是你的什么人?”

“你是我的……”楚望认真的仰头思考了一阵。

突然明白过来这是一句俏皮话时,她转过身就往外走,边走边偏着头微笑着。斯言桑忙不迭追上来替她撑起伞,嘴里却不依不饶的笑问道,“所以是什么人?”

两人一前一后在雨中穿行着。雨越来越大,竟有些初夏阵雨的意思。出了码头走到巴士站,楚望皮鞋里几乎湿透,她低头去看他的裤脚膝盖以下漆黑一片蔓延进靴子里,想必鞋子里也已湿透。

“行李呢?”楚望问。

“在码头寄存了。”他说。

楚望低头沉思了一阵,去香港仔码头的巴士也来了。楚望手里拿着汽水,嘴里衔着两张车票上了车,斯言桑了伞紧跟着。人群陆续挤了上来,两人往车尾走去,稍稍站定,车便启动了。

车里应当十分挤才对,楚望却能轻松的转个身。回头一看,原来斯言桑替她圈了个小小天地出来。

斯言桑冲她“啊”了一声。趁楚望微微错愕的瞬间,她嘴里那两张粉色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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