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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类极为复杂的方程式,并在某区域建设相应的风洞、水洞、爆炸洞、水利工程设施……便可以实现以点阵状或定向爆炸机器的大气涡流或者海洋湍流。
根本无需等待日本意识到应当停止这种无休止核反应的时候,更无须等到地震自然发生。
只要她想,随时随地。
一回到家,一刻不停的记录下自己随时迸发而出的知识点与灵感。躺在床上,在稿纸上写了一堆只有她才能看懂的字符,没一会儿便又睡了大半个下午。连阿妈来了又走,做好一桌饭都没吵醒她。
临近五点,她是给弥雅从稿纸堆里捞出来的。
“我的大小姐们!几月没见你两,一个憔悴成了黄花瘦,我正担心你两是不是背着我染上了什么内地大小姐们结伴上烟馆的怪癖,一上楼来见了你这不好着的呢吗?倒唇红齿白的健康得很!”
她不知道,弥雅来之前几分钟,正好遇见谢择益出门去。临走之前,他剥了一碗虾,泡了一壶茉莉香片留在桌上,刚好给弥雅来时瞧见了。一摸香片,温温的,刚好能入口,心里便好一通发笑。心想:楼下那个消极到瘦了好几斤,楼上那个,这几月里不要给我哥宠成了残废的才好。
楚望迷蒙的从被窝里钻出来,被她一气的推到浴室,给热水冲清醒了一些,便问道:“见到真真了吗?”
弥雅气不打一处来:“她比你还难请。十通电话,最后两通才将她叫出来,第一次,我同她说,‘中日英三国宴会,少了你与我,谁来撑我大中华场面?’她只说一句:‘不去,不撑。’便将我电话给挂断。我还不信了,又一通电话过去:‘若你不去,linzy与我去宴会上叫人欺负了,谁替她撑场面?’她想了足有三分钟,这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你说她,是不是不够义气?”
她在里头听得一笑,“她现在在哪?”
“在楼下,蒋先生叫人接送我们的车里头呢。她今天穿了蜀腴电蓝水渍纹缎齐膝旗袍,你可别与她撞了花式。”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是核爆炸大气动力学,偷换个概念。
第105章二九 夜二一
林家虽派了车送允焉,临出门,周氏仍不放心,定要一道上车亲自将她送到华懋饭店。十几分钟的路,总觉得怎么都不够她讲,定要发足长篇大论:“这是你回国第一次出来交际,可别忘了在英国与法国学到的规矩,可记住了,别叫人看了笑话。”周氏留学日本时也中国人圈里的美人,后来因为身份,已失了能出入大多数正式场合的机会,便全副心血托在了女儿身上。
“香港统共那么几所女子学校,少不了能在上海见到几位老同学。你大姑妈家外甥女薛琪琪……”
“薛真真!”
“总之,她可没学过什么英国规矩。见了,可敛你的脾气,想想你是谁,她们是谁,讲话见面也请矜贵一些,我的林小姐。”
“知道啦。”允焉怎么不知道妈妈想钓金龟婿的心思?满心欢喜坐上车,生生给她讲到心里直翻白眼。好容易车终于停下来,在车里她还黑着一张脸,推开车门,立马改换一张呵气如兰的模样,拎着藤编手包跨出门去:“兰西,宝丽,好巧!”
她轻声一喊,在饭店门外四位肤色各异的姑娘回头来,笑靥竟也与允焉如出一撤:“玲娜,好巧。”
她们六七个私立中学女学生趁着修学旅行一年机会,一道来了中国。有的是回来与家人团聚的,也有父亲叔伯派来南洋英殖民地上做军官亦或经商的,宴会必是少不了她们。这几位一早便相约这个点在华懋外头准时见,到时候同台登场,总是要比打散了零零散散登场闪亮瞩目得多。可不是很巧吗?
四人觑了一眼允焉的旗袍,暗自庆幸着并未撞色。宝丽松口气后却笑道:“玲娜,你这云绉花色我前两天也看到过。我们年轻女孩子,平常时候穿还好,去跳舞场上给那荔枝红的光一照,容易显黑。哎,从下船至今不过四五天时间,哪里够做一身像样衣服啊?还好临上船前,叫我婶婶帮我请上海师傅做了两声应急。”
兰西与宝荣去看宝丽的玫瑰红软绸长裙,“款式简单也好看,又有设计感。”
宝丽不露声色的微笑起来。
宝荣又说:“一定要白,这色才好看;然而要配上这款式,非要削肩、细腰薄而细的女孩儿才行。白种人天生骨架子大,要拿鲸鱼骨了腰穿才能看。偏偏软缎子恨不得将你身体都从缎子里头泼出去才好,里头穿什么都行不通。要么只能东方人穿,可惜又不够白。”
兰西也是白人,听了前半句还不大欢喜;又因她们这群姐妹里头宝丽最美,更不甘心今夜宝丽一个人出风头,便也难得附和道,“又白身材又极好的东亚女人,也难找。这设计师恐怕是与女人过不去,满世界寻不着几个能穿得住。”
允焉本打主意今夜要“娇岑矜贵”一些,哪知刚闪亮登场便受了顶撞,便也以牙还牙:“也许换作紫棠色,往你那‘荔枝红’的光底下一立,兴许更美。”
宝丽哼笑一声,往前走了去。
四人说笑着跟了上去。果不其然,五人刚穿过华懋一层金灿灿的大堂,先抵达的西装绅士们纷纷驻足观瞻美人齐登场。
假装对周遭灼灼目光视若无睹,五姐妹也前嫌尽弃,低声巧笑倩兮起来。
“今夜邀请的女士都是贵宾,知道为什么?到场主宾都是研究院的物理、数学、化学界的学究们,以及上海香港三国上等军官与商会的大亨。你们说说,这群人,哪里会有什么女士啊?”宝丽的父亲是一位子爵,五位哥哥里头一位入了皇家学会,两位做了皇家海军的上校与中尉,也是这群姑娘里最受追捧的一个。
舒雅道:“所以我母亲才一定叫我来,说这是极难得上等的舞会,绝没有什么心怀不轨不三不四的人。”
另外几人往日都嫌舒雅家教太小家子气,这时候又最爱听这类小家子气的话来捧这场舞会。兰西道:“你母亲还叫你瞅准了别松手吧?”
众人大笑,舒雅气得要打兰西;允焉也在笑,笑得脸色不大好看。
不过一群盛装打扮的妙龄美人的打闹,在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地方,不仅无伤大雅,甚至仍是一件颇令人赏心悦目的一件事。五位姑娘自然知道自己无心之举引来万众瞩目,便吵闹得更加自然可爱了起来。
宝荣的祖父辈就去了英国,父亲叔叔们也都是体面的英国商人,一家子都入了英国籍,便没怎么回过中国;这遭第一次回来,对于中国交际圈心里仍没个底,便请了亲戚家中一位打小长在上海的魏姓小姐一道前来,顺便若是在舞会上见到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