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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择益双手钳着她臀外侧,将她整个朝上掀倒在床上。
猛得掉转方向,她躺倒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她不知自己摔到哪里去,头晕眼花间里想将身子支起来时,谢择益双膝与肘撑在她两侧伏近,光线被高大的身体几乎尽数遮挡,几乎使她很难看清他的脸。
稍稍适应这个视野后,她看见他眼睛里充斥的东西忍耐驱使下,他眉心艰难的蹙起,连带眼神都变了。嘴唇触碰到他冰冷的嘴唇时,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可看到这个眼神时,却不知怎的却有点慌乱伸手去推拒绝。他拢住她后颈的手间立刻紧,加深这个吻。
她身体四肢都被他压在被子里,不自然的动作与下意识的恐惧使她整个人都有些僵硬,连带这个深吻令她呼吸困难甚至有些窒息。剧烈咳嗽时她胸腔剧烈起伏,连带床也轻微震动起来。
接吻被中断,他有些急躁的扯过枕头垫在她腰际,有些粗暴的将她按在枕头上,趁她在呛咳后剧烈喘息之际,谢择益俯下身吮吻她的耳垂,向下……咬着衣领狠狠衬衫衣襟扯到一侧肩下。
她肩膀与胳膊一凉。接连几声轻震,衬衫扣子被他扯掉三粒,其中一粒金属圆纽滚到地上,叮当一响,沿着木质地板的轨迹滚出去。
啪哒一声,撞到衣柜上,房间又再次安静下来。
纽扣、电车、自行车铃……任何声音响起,她心也跟着一紧;而真到静默无声时,只听到两人呼吸渐次交错,任何一寸被谢择益碰到身体部位都不由自主的绷紧。
她生平第一次。故而无论身心都在宣示她的紧张。
谢择益往常对她最是温柔的。偏偏在她刚说完“温柔一些”以后,他所有动作都与她的请求背道而驰。
每一个落在她身上的吻都发了狠。或者说根本不是吻,而是吮吸、舔舐,甚至用上牙齿轻咬她的肌肤,吮吻得她既痒又有些疼。他度却把控得极好,刚使她觉察到疼痛,在神经能向她及时反馈这种痛觉之前,他牙齿已离开她的肌肤,痛觉便立刻被柔软湿润的舔舐与亲吻抵消。
这简直是淫糜的折磨。突如其来又转瞬即逝的刺激,一次又一次的激得她几乎流眼泪。四肢与身体均被他紧紧束缚在身下,巨大力量悬殊使得她根本无法与他抗衡。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要学会享受两性关系的同时,保护好自己……
第122章四六 光之六
谢择益一顿,支起身体与她平视,“怎么?”
她小声重复一次:“疼。”
“嗯。”他专注又解的想了一会儿,尔后闭眼埋头吻在她唇上,轻而慢的动作着,又抬头来问,“这样还疼么?”
她看着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说:“不咬就……唔……”
在她紧张到吐词不清时,他又吻下来。无意识间,她双手手臂已被带着勾缠在他颈上;这个他力图得到更多回应的吻,与往常都不同;带着贪婪而肆无忌惮的攫取,口腔中温润柔韧的占有欲……她一瞬间呼吸几乎都被夺去,意识都有些涣散,不知不觉间竟不由自主的配合他的一举一动。
觉察她的主动,谢择益动作一滞,呼吸也开始慢慢变得急促。半跪的姿势屈膝,一手像锁拷一般将她一只手钳着压在被子上,一手托着她膝将她一只腿从身下扯出来,折在他腰侧。
以这个姿势,几乎立刻的,她感受到谢择益的炽热坚硬正当其时的顶在她小腹上。
她给震得不轻。热吻中的所有惊慌呼喊,都在嘴里碎成断断续续的呜咽呻吟。她已有些呼吸困难,谢择益却仍未有停下的意思。
他显然极为沉迷于她的口腔中的温度和味道,以至于每一次亲吻落下时都要纠缠到难解难分,不断的索取;不断的深入。
直到意识到他试图将她另一条腿也从他身下拽出来放在他另一侧腰际时,窄紧结实的腰也趁机几乎完全挤进她两腿之间。
她与他的身体紧紧拥抱着亲吻,这样的姿势,若不是衣物隔着,否则几乎都已经是在做爱了。她神涣散了许久,在这一瞬间猛地惊醒以后,终于用空闲的手用力去推他肩;谢择益停下所有动作,略略支起身子,她便猛地往后缩。
谢择益两手拽着她的脚踝。轻轻松松,她便没法再挪半寸。
“躲什么?”他逼近来问。
“没有套,套套……”她突然语无伦次。
“什么?”他埋头,沉声问道。
她噤声片刻,即使纠错,“的确没有condom……是不是?”
他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盯着她的眼睛说,“不打算为我生个宝宝么?”
她脸一红,“现在还不行!”
他皱着眉头,“现在为什么不行?”
“起码戒足三个月的烟……”
“三月?”他轻声笑着说,“我已经四个月没机会碰烟了。”
立刻又托着她的脖子将要吻下来。她偏过头去躲,他便吻到她耳朵上。索性将错就错,顺着耳后软骨轻轻吻下来,然后咬住她的耳垂。
一阵战栗过后,她试图挡开他的手也没了半点力气。
她闭着眼睛绝望又艰难的计算着:距离她离开中子实验室有一年了没有?今年没有跨过去,她始终觉得自己体表辐射变异细胞没有被完全代谢掉。
谢择益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极轻而极为眷恋的吻以后,再无多余动作。
转而将她整个人圈坐在他怀里,将她用力抱了抱,脸颊紧紧贴在她头顶。
尔后抱着她头朝床头一齐倒在枕头上。倒下去时她惊恐的闭上眼,倒下去后却发现下头还有谢择益的胳膊与大腿垫着。不得不说,谢择益的怀抱实在是个极度舒服的地方,就这么被他揉进怀里,仿佛能把全世界的不安全都阻挡在这个怀抱以外。
她好像誓不会被温水煮青蛙,却不知什么时候起,便被这个男人的一点一滴滴、润物细无声的入侵到她的每一个极为脆弱敏感的神经末梢。
她正感慨万千时,便听得这罪魁祸首贴着她的头发、似乎极为懊丧的叹口气。
他的那个东西正贴着她的腿,被她撩拨起来的火气仍还没消。她将手伸出来将他抱着,心虚又愧疚的发问,“谢先生,要不……我用手?”
“……”
谢择益被她闹得有些哭笑不得。沉默无言一阵,抓着她冰凉的手塞回他怀里暖着,“别动。就这么让我抱一会儿。”
她贴在他胸口小声说:“对不起。”
他在她头顶吻了一下,轻声说,“怎会怪你。是我……险些没忍住。”
两人安静的相拥着躺在床上。
她脑袋贴着他的脖子安静的听了会儿楼下的电车声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