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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慢条斯理地问道:“那么请问这位既不是演员也不是《海上花》的工作人员,更不是投资方、制作方的宋小姐,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的?”
对于唐渊,我可能还有几分顾忌,并不是因为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对他一见钟情了什么的狗血原因,而是因为大哥和陆明昭他们,竟然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这个家伙一根毫毛。
这其中具体有什么让大哥他们忌惮我并不清楚,所以暂时只能选择按兵不动,但对于这个完全靠拼爹来跟我耀武扬威的女人,我并不打算给她面子。
你有高官老爹,我还有无所不能的大哥呢~!
其实主要是因为,陆明昭在出门前特意当着大哥的面叮嘱我来着,说如果遇到没有眼色的主动来招惹我的家伙,无论是谁都不用给面子,打不过还有保镖在呢~!
大哥也微微颔首,对此表示默认来着。
所以对于和宋美郁呛声这件事,我表示完全没有压力!
果然,这个一看平时就嚣张跋扈惯了的女人,在听到我的反问后,脸色忽然变得极其难看。
我学着陆明昭拄着下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眯眯地看着她脸上像调料板似的变了无数颜色,最后竟然一跺脚一扭身,满脸委屈地扑到唐渊怀里,娇滴滴地控诉:“渊~你看他,他说我没有资格来这里!”
不愧是影帝选择的女人,连变脸速度也是夫唱妇随。
美人在怀,身为温柔体贴的好情人,唐渊从善如流地揽上她的腰,安抚地抚了抚宋美郁的长发,而后才抬起头,唇角带笑地没有一丝火气地对我说道:“导演之前发邀请函的时候,说可以带家属过来。我这几天一直在国外,对于美郁实在十分想念,所以就让她直接过来了,倒是忘记别人可能会介意。”
他的语气极其真诚,像是单纯地在解释我之前提出的问题,只是不知为什么,听在我耳中,却觉得仿佛每句话都充满了暗示和讽刺。
家属什么的,这两位发展得倒是很快啊……难道‘领证’了?我在心底邪恶地想着。
而这个称呼,无疑为宋美郁打了一针强心剂。
果然下一秒,她就咯咯咯地在唐渊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美艳的脸上都染上了一层胭脂色的红晕,显然唐渊的话让她芳心大悦。
她在唐渊怀里微微侧过身,眼中满含快意地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娇嗔,“除了那些不请自来的人,哪里会有人介意?渊你就是对任何人都太体贴了,总是为别人着想,但其实很多时候,很多人都是不能惯着的。升米恩斗米仇,或许你对人家越好,人家反而越忌恨你……因为毕竟,你只有一颗心,而现在,它属于我啊……”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对儿狗男女在我面前如胶似漆,你侬我侬,忽然默默扭头,幽怨地轻轻叫了一声:“亲爱的小保……”
面无表情的保镖先生,脸上有一瞬的呆滞,还好我最近有了几分和大哥这种面瘫相处的经验,不然还真看不出这位保镖先生的情绪。
保镖先生微微躬身,低头聆听我的话语。
眼角瞄了一眼唐渊和宋美郁,果然那两个人正一脸诧异地看着我和保镖先生。
我在心底满意地笑了下,不是要恶心人么?有陆明昭这么个纯天然的恶心人祖宗在,我还玩不过你们?!
伸手抚了抚额头,我微微蹙眉,幽幽对保镖先生说道:“小保,能麻烦你帮我取一杯香槟过来吗?”
保镖先生想了想,不赞同地摇头拒绝道:“清先生临出门时严厉叮嘱过,您的胃不好,所以今晚不能让您碰酒。”
“阿清就是嗦。”我不满地抿了抿嘴,而后越发哀怨地看着保镖先生,“可是我现在觉得很恶心,十分恶心,超级超级恶心,要是不喝点什么,一会儿绝对会变得更加,更加,更加难受!”我抬着下巴,眯着眼睛说道。
果然冰山脸神马的最讨厌了!都不知道配合我一下!
我在心底抱怨着,眼角的余光里,却发现唐渊的表情不知为什么,一瞬间有些微妙,不过具体是什么,我并没有来得及捕捉。
果然,听我这么一说,保镖先生的冰山脸上迅速闪过几分紧张,“请您在此稍等一下,我这去向工作人员要些热水。”
保镖先生说完,就快步向正在会场中穿梭着送酒的侍应生走去。
我则笑容满面地看着他的背影,恨不能拽出条小手帕上下挥舞,“小保快去快回哟~!”
看着面色铁青的宋美郁和脸色沉了许多的唐渊,我心中一瞬间心满意足起来虽然把我自己都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能膈应到这两个人,也值得我如此自毁形象地牺牲一次了!
“你……!”在我以为宋美郁会暴跳如雷的时候,她脸色难看的脸上,却渐渐升起一股喜色。
惊讶的神色很快就出现在她脸上,她不确定而又满含暧昧地娇笑着,看着我道:“我就说嘛,以路先生的风姿绰约,想来在感情上也是无比洒脱才对。单是这说放手就放手的姿态,美郁我可是说什么也学不来呢。”
她这么说着,脸上的得色更甚,“不过刚刚那位宝先生,和路先生你,倒是十分般配!”
我玩味地看着这个女人,之前还以为她完全没有脑子,现在看来,倒是小看了她。
明眼人明明一眼就看得出保镖先生对我毕恭毕敬的保护姿态,这个女人却偏偏说我们是一对,这指鹿为马的本事,倒也还算过得去。
不过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刚才那番话里,似乎也有暗示她身边这位唐先生魅力不足的嫌疑,不然一个刚刚对他郑重告白不过几天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转身投入其他人的怀抱?
所以综合看来,这个女人还是不足为虑,完全不够看呢……
我正看着她像只斗赢了的母鸡一样满脸得瑟,唐渊就忽然握住她的手指,声音带着几分不赞同地低声对宋美郁说道:“美郁,别乱说话,刚才那个男人应该是保镖。”
他这么说着,眼中带着几分我完全不明白的暗沉晦涩,看着我,认真说道:“我说的没错吧,小远?”
这是我今天见到他以来,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我,姿态和声音里,甚至隐隐暗藏着维护。
这忽然改变的态度,不知为什么,让我的心中猛地一颤,一股莫名生出的酸涩忽然迅速充斥在心间,但紧随而来的,却是刚才与保镖先生玩笑时完全不同的浓烈厌恶和真切的恶心。
“不要叫我小远,”我看着唐渊,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和排斥,一字一顿地对他认真道,“我想我们还没有熟到这种程度,唐先生。”
唐渊的脸色,终于彻底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