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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已经挺着大肚急道:“姐姐,你莫不是还在为了知秋上次来寻你们生气呢,他也在东厂呆了两日,我可都没来找你的。”
言下之意,便是哪怕督主关了虞知秋,他们都没来抱怨,苏宓凭什么还生着气。
“更何况,姐姐和知秋原本是有婚约,我觉得这孩子和姐姐也是有缘分的呢,为何不。”
“你说什么。”一直未说话的秦衍听到这句,立时冷眼过来,脸上隐约有怒气。
苏珍被秦衍的眼神吓了一跳,忙躲到苏明德后面,苏明德年纪大见的多了,男人听到自己妻子和别的男子有婚约当然是不高兴了,哪怕督主他....也还是男人嘛。
他唆了苏珍一眼,笑脸对着秦衍道:“督主,珍儿怀了身孕,讲话都不过脑子了,还请您海涵。”
不等秦衍回答,苏宓在一旁突然道:“爹,你们走吧!”
秦衍原本怒意满盛,可苏宓向来温软,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得她这般凌厉的语气,心情霎时好转,她那番模样是在替他不平?
“宓儿,这是怎么了?”苏明德皱眉,督主给脸色就算了,自己的女儿凭什么也给自己脸色。
苏宓冷声道:“我早就与娘亲说过,不要再提过继一事,就算我要孩子,也不需要苏珍的。”
苏宓在苏宅,说话是惯来的迂回也不吃亏,至少能留人几分面子,但这次却是将话讲的这么浅显。她是实在忍不住了,他们二人的话,每一句都不曾考虑她和秦衍的情绪,那就别怪她一点面子都不留。
“宓儿,你怎么这么说,这事咱们还能商量,你就先放心上考虑考虑。”苏明德打了个秋风,就是不想把话说死。
他也是没办法,苏宓膈应苏珍和虞知秋,他怎么不晓得。原本把苏琦的孩子过继是最好的,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但苏琦不争气,到现在还没圆房,他能怎么办,要是以后苏宓过继了督主的旁支,他都来不及悔的。
苏宓看的出苏明德的算计,他对她从小到大都算得上不闻不问,如今除了想通过她拿那些好处,哪里有一分真实的关心。
她突然就觉得很累了,“爹,总之我不愿意,你若是只为了说这事,就回去吧。”
“你....”苏明德生气,偏偏秦衍就在旁边,他不敢多说什么。
所以还是得虞青娘过来劝才行,可虞氏她.....
苏宓不想再与他提过继的事,扯开话题道:“爹,娘亲人呢。”
她问起这话是随口一提,但苏明德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落入苏宓的眼里,她终于觉出到底哪里不对,她今日一进来就觉得怪怪的,是因为虞青娘没来。
以她爹的性格,明知道她最听虞青娘的话,怎么可能不让虞氏来,反而还孤身带着苏珍。
苏宓心里蓦地生出一股不好的联想,“爹,我娘在哪?”
“能在哪,还不是在家,她今日身子不爽利,在宅里休息,”苏明德敷衍道,“好了,你再想想爹说的话,爹就先回去了。”
...
苏宓看着苏明德的背影和苏珍不甘心一直拉扯他袍摆的样子,方才她将话说的那般,苏明德都不走,此时她不过是问了虞氏在哪,他便急着走了...若说其中没什么纠葛,她都不信。
苏宓心中惴惴不安,只得转头看向秦衍,
“督主,我想去一趟城南。”
第七十七章
昨天苏明德和苏珍走的时候已是入夜,是以苏宓是翌日清晨起了个大早才去城南。
苏宓从督主府出来之时,门口已停了一辆官家的双骑马车,马车前座坐着自来一副冷脸的陵安。
秦衍从来不管苏家的家事,她更不想因为这些琐事扰了他,便准备只带上春梅去,不过看这情形,督主似是不放心,安排了陵安陪她一道。
马车厢内早已置放了两个暖炉,暖香阵阵氤氲满宽敞的厢内,隔开外头的冷风。
苏宓推开春梅替想替她披上身的软毯,心不在焉地道:“春梅,我不冷。”
“是,小姐。”春梅回手,看着苏宓脸上的愁色,终究什么都没说。
苏宓觉得闷的慌,掀开车帘看着一晃而过的街景,脑海中是各色各样的猜测。
这一阵虞氏的书信虽不算多,但也从未提及什么事情,或许真是她想太多,娘真的只是有些小病症也不一定呢。
思绪之间,马车终于驶到了城南,上一次来还是和秦衍,如今上头已是挂上了苏宅的匾额。
这里不比江陵城的苏宅,没那么多下人仆役,苏宓下马车时,红漆木门边上只守着一个通传的陆叔,也是从江陵城一道过来的,自然认得苏宓。
“二小姐,您回来了。”
“嗯,陆叔。”苏宓垂眸,旁敲侧击道,“我听说娘生病了,所以来看看她。”
陆叔疑惑道:“二小姐,小的没听说夫人生病啊,而且,夫人已经回江陵城了,不在这儿。”
心里头的担忧逐渐明晰,苏宓询道:“什么时候的事?”为何虞氏来了信也从未和她提起。
“启程了两天了。”
“陆叔,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陆叔挠头,“二小姐,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看您还是去问问膳房的兰姨,她一准能知道。”
“嗯。”
苏宓点了点头,兰姨在苏宅的灶房呆了几十年,从苏家还未发迹之前做到现在,年纪大性子又和善,虞青娘经常与她聊些家常,苏宓小时候,见兰姨都不比虞青娘少。
陆叔不知道眼前的苏宓在兀自忖些什么,他轻声问道,“二小姐,可要小的进去禀告老爷一声。”
“不用了,我与爹说好的今日会来,他知道的。”
“是,二小姐。”
***
苏宓之前在此处呆过一阵,因此带着春梅很是熟稔的就走了进去,原本是想直接先去找兰姨,但经过前院门厅时,传来一阵说话声,苏宓不自觉地循着声音走去。
才靠近漆木扇门,就听到了赵姨娘的声音,苏宓对着春梅起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侧站在门口,心下同时不由得生起一丝奇怪,赵姨娘是何时来的,怎的娘亲什么都不告诉她,到底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苏宓心下多了几分紧张,屏住呼吸将耳朵贴近门侧。
厅堂内,赵姨娘一身琵琶襟花袄,就站在苏明德的身后,顺了顺他的背,
“老爷,都休息了一晚上了,您怎么还置着气,对您身子不好的。”赵姨娘柔声说完这些关切的话,末了又补了一句,
“再说了,二姑娘毕竟嫁给了督主,现在有些脾气也是应该的。”
“应该,哼,她不管嫁给谁,我都是她爹,竟然还敢对我摆脸色,这脾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