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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背后是谁?”
张亦诚淡淡一笑:“王爷请稍安勿躁,我想大理寺的邱大人,也应该审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张亦诚不是boss,是boss的手下,boss是皇子。
如果,我是说如果,后续剧情被猜到了,我也还是会写下去哒~
第55章嫡庶
邱忆夜审黑衣杀手,发现去柴房和去大牢的两拨人,嘴都很严,大刑之下,才供出他们听从三皇子的号令,而匆匆借烟球逃走的,名叫李诚,正是三皇子心腹,他们领头之人。
所有人的口供都指向了三皇子府。因敬王也是主审之一,查到了疑似真凶,邱忆少不得命人给敬王送信,一边召集大理寺所有官员,带上穆子越所赐的天子剑,前往三皇子府拿人。
就在此时,敬王与穆承浩领着一名黑衣男子匆匆赶到。简单寒暄了数句,敬王开门见山便道出这名男子的真实身份,原来这便是逃走的领头人,但名字却与杀手们交代的不同。
张亦诚直言道:“我本姓李,李诚是我真名,以前教安乐侯学武时,化名为张亦诚罢了。”
邱忆想不到此人竟还教过安乐侯武功,怪不得安乐侯神色不太好,匆匆向他告别,估计也是想到了此人的身份,直接去捉人了。不过安乐侯乃大楚数一数二的高手,张亦诚即李诚,身手应在安乐侯之上,想要逃脱亦非难事,为何会选择束手就擒呢?
张亦诚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微笑着道:“我以前孤身一人,天不怕地不怕,如今早已安定了下来,我要逃走轻而易举,但我有要保护的人,自然不能只顾自己。邱大人敬王爷,有何想知道的请尽管问,事已至此,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唯有一个请求。我的罪,光杀太子就够几次凌迟了,我不想受太多的苦,只盼到时邱大人给我个痛快。”
邱忆叹道:“你倒是爽快,大理寺量刑皆是依法而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遂决定与敬王一起先审了张亦诚,再同去三皇子府。
张亦诚面无惧色,不论邱忆问何,果真对答如流。邱忆与敬王,慢慢了解到一个事实,三皇子穆承洛长年以来,搜罗了一大批能人异士,他们有的武艺高强,有的通医理,有的擅长盗术……穆承洛将这些人以侍卫的名义,养在了三皇子府。
外人皆不知一向温润的三皇子手中握有这样一股令人色变的势力,在探子得知六皇子去了太子府时,匆匆抽调出的最锐人马,一举便能要了太子一家的性命。若不是此次大理寺一直未给六皇子定罪,敬王又不知何故加入了主审,三皇子做贼心虚,坐立难安,不得已想铤而走险刺杀六皇子,却不慎中了圈套令杀手们自投罗网,否则大理寺仅凭目前掌握的一点点证据,还远不能逮到三皇子。或许这便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
张亦诚交代,三皇子本身,并未想如此快便动手。他早便有铲除太子之心,手下已有懂医理的人,于大半年前潜入了太子府,利用克化之理,令太子慢慢丧失神智。
也是太子命该如此,那阵子对六皇子心生忌惮,噩梦连连,一时也未觉察出异样,太医们也找不到缘由。与邱忆设想的差不多,三皇子原是想伪造成太子失去神智,杀了太子妃与皇孙后自尽,只是没想到六皇子忽而插了一手,打乱了他原先的步调。其实六皇子杀了太子,也省得他动手了,只是这样一来,太子妃有子,绝不可能在太子死后“带子殉情”,再者,按穆子越对太子的偏爱,说不定一个悲伤过度便封了皇太孙,那他多年的谋划,可就全为他人作了嫁衣了。
三皇子眼见胜利在望,咬咬牙愣是将策略调整过来,干脆将太子一家全都给杀了,通通嫁祸给六皇子。那时太子府已无多少人在,几乎都被张亦诚灭了口,第一个发现太子被杀,同时也是目击六皇子到过太子府的家丁,便是三皇子的人。
张亦诚叹道:“三殿下之果敢,非常人所能及,只是若能再沉住气一些,也不会到如今的地步。”
邱忆道:“那件太子服呢?”
张亦诚道:“那也是意料之外了。当时我杀了太子,发现他之前换下来弃于地上的太子服,恐被人发现太子更过衣横生枝节,匆忙之下,只能简单藏于柴房之中。后三殿下打听清楚了那衣服的样子,坚持要派人毁掉,个中缘由,我却不得而知了。”
邱忆眉头一跳,道:“原来如此。”
张亦诚并不知凌云剑鞘上的花纹,而三皇子却是清楚的。整件事也正是经由这一件衣服,逐渐揭开了真相。
云带着六皇子来时,审问已近尾声。穆承泽原不想让云这么快便得知张亦诚的下落,煞苦心,但挡不住敬王直接往安乐侯府捎了信,哪怕赵允尚未归来,云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昔日的一对师徒,如今一个位高权重,一个却沦落成阶下之囚,难叫人唏嘘。张亦诚身犯重罪,已供认不讳,当着敬王的面,邱忆也不好让云与张亦诚私下独自相见,反而令云平白遭人猜疑。
云注视着张亦诚,仿佛还想从那张脸上找回往日的时光,呆呆过了半晌,轻声道:“可否告诉我,当年你为何要假死,不告而别?”
张亦诚平静地道:“我教你武艺,不过是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且那时觉得,跟着你会平步青云。只是后来长公主去世,你亦参军离开了皇城,离我所想越来越远。良禽择木而栖,我这样做,只是不愿你我太过难堪。你依然把我当成师父,我也可以追随良主,有何不好?”
云眼中闪过一丝哀色,张亦诚见了,一如既往笑道:“我以前待你甚严,你从小就是个倔脾气,受了罚也从不难过,怎么如今成了名扬天下的将军,倒还不如小时候坚强了?”
云忆起幼时教自己握剑的那双手,忍不住哽咽着道:“只是觉得师徒一场,不过是梦罢了。”
张亦诚道:“你能这般想再好不过。我既死过一回,便是与你断了这师徒之缘。一直没告诉你,张亦诚是化名,我叫做李诚,也请你记住这个名字。哪怕今生还能再见,也不过是路人了。”
云知他这是要与自己彻底决裂,黯然道:“我明白。只是教授之恩,再难相报了。”
张亦诚,也便是李诚,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你有今日之成就,是你心志坚定,与我无关。我当年眼瞎,小看了你,今日沦为阶下之囚,回头再无可能。你如今也了徒弟,日后当小心谨慎,好自为之,算是我能给你的最后忠告。”
云咬牙,跪下深深一拜,道:“多谢师父。”
穆承泽一直无言,此时亲自将云扶起,李诚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邱忆将李诚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