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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遭人质疑。”
敬王大力拍了拍云的肩膀,道:“你想查清当年之事,去找李诚留下的线索是对的。李诚跟着你与荣安多年,极有可能知情。儿,你放心地去,皇城有我,有太后在,不必担心。”
云不再犹豫,想了想又特意告诫敬王:“舅舅一定要小心四皇子,他不是省油的灯。”
四皇子是上一世最后的赢家,这一世,必是宁王最大的劲敌,他们与四皇子,早晚会有一战。
敬王颔首道:“我明白。”
“还有承浩那边……”
云也想告诉另一个小徒弟真相。
敬王有些意外,道:“承浩不是小孩子了,你看着办。”
送走了敬王,云与穆承泽便启程去往李诚衣冠冢所在的小镇。刚出将军府大门,就撞见匆匆从恭王府赶来的穆承浩。
见他们都是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穆承浩急道:“表哥,六堂弟,你们要去何处?皇上今日怎么来了?”
穆承浩已搬去了恭王府,白天又在兵部办差,得到消息比他爹敬王还要晚,也是立即赶过来的。
此时再向承浩解释一遍怕来不及,云眼中眸光一闪,手一挥,道:“阿泽,带走!”
穆承浩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穆承泽面无表情飘近了,一记手刀抽在他后颈上,穆承浩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云哭笑不得:“我是让你带上他一起走,不是让你敲晕他啊。”
穆承泽道:“他太嗦,这样最省事,等到了再告诉他。”
穆承泽本以为就他与表哥两人同行,忽然又冒了个讨厌至极的家伙出来,穆承泽十分不喜,想了想把穆承浩牢牢绑在马上,他自己则下了马,坐到云身后,抱紧表哥的腰,这才觉得舒坦一些。
云:“……”
穆承泽道:“我捆好了,他掉不下来,表哥放心,走吧。”
“……”
云默默地想,承浩还是晕着的,不论是阿泽与承浩共骑,还是承浩自己一骑,都得这个样子捆在马上,也就只能随阿泽去了……
三人两骑,宛如离弦的利箭,踏着月光而去。
穆承浩很快便醒了,他发现自己被捆在了马上,一路颠簸,差点把肺叶子都给他颠出来。刚开始还以为自己被绑票了,前边有匹马似在带路,穆承浩不顾一切大喊大叫,吃了一嘴的扬尘,他想引起骑马人的注意,可是前头骑马的人一直未理会他。
穆承浩心如死灰。
过了好一会儿,两匹马终于停了下来,眼前出现了宁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穆承浩:“……”
他以为自己定是在做梦,六堂弟怎会无缘无故绑架自己,下一瞬,穆承泽便为他松了绑,云从穆承泽身后转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道:“承浩,表哥有句话要对你说。”
穆承浩眨巴眨巴双眼,赶紧坐正了。
待云说完,穆承浩只呆呆张大了嘴巴,吐出了一个字:“啊?!”
表哥是南诏太子之后?南诏,就是那个南诏没错吧?
穆承泽狠狠剜了他一眼,道:“表哥,别管他了,咱们继续走。”
穆承浩回过神来,赶紧道:“表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吃惊,嗯,吃惊而已!”
毕竟这是他表哥,居然还是……南诏太子后人,除了穆承泽这个臭不要脸的,谁乍一听都会惊悚吧!
云只是笑了笑,也没怪他。给他留了马,带着穆承泽继续上路。穆承浩愣了片刻,也策马追了上去。
云回过头冲他一笑,穆承泽懒洋洋地道:“表哥,我就说,这小子会明白过来的。”
宁王心里话,明白不过来就往死里揍!
穆承浩眯起双眼麻利地回嘴:“这小子说谁呢!别以为你和表哥好上了就能欺负我!”
过了一会儿又期期艾艾对云道:“哎,表哥,你真是南诏,那个……”
云无奈地道:“我是。”
穆承浩纠结了一下:“那,表哥会不会去那边继承皇位啊?”
云:“……”
他不知道小徒弟究竟歪到何处去了,南诏不是早亡了吗,哪来的皇位?!
穆承泽不说话,为穆承浩一时的蠢甩了记眼刀过去。
穆承浩嘿嘿一笑,这怨不得他,表哥既是什么太子之后,若南诏还在,说不定如今也是位皇子,六堂弟也是皇子,嗯,皇子与皇子在一处,还是有点奇怪的……
穆承浩大言不惭地道:“表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南诏也是我大楚一分子,表哥若喜欢,往后叫六堂弟送给表哥当封地!”
穆承泽嫌他话多,直接甩了他的坐骑一鞭子,穆承浩还没说完,发出一声夸张的喊叫,那马已经驮着他跑到前边去了。
云本有些沉闷的心情,直接就被两个小徒弟给扇没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没过几日,他们便到达了小镇,寻到了李诚当年所立的衣冠冢。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睡着了,打长公主与云重的故事没来及,只能先补下长公主的最后一段婚姻,明天继续讲故事
承浩是必须知道表哥身份的~所以也在这里补了
第86章逃亡
赵允曾来此地调查李诚生死,也只是寻了有经验的仵作在外边看了看。云以前每年都会过来凭吊,李诚被判斩刑后便没再来了,想不到故地重游,竟是为了一探这衣冠冢中是否藏有机密,难有些伤怀。
穆承泽很是体贴他,不声不响取来工具,与穆承浩一起,两个人很快就将棺木挖出,当着云的面启开了棺钉。
云呼吸一滞,果不其然,棺材里整齐地放着李诚为师时常穿的一套衣袍,袍子里裹着一只碧玉匣,玉匣上头挂了把黄铜锁。
云跪下,向着李诚衣物磕了个头,起身将碧玉匣取出,只见匣盖之上,刻着一个字。云神大振,看来李诚果真留了东西给他。
黄铜锁对于习武之人来说算不得什么,且在地下埋的时间久了,有些生锈,云扯着碧玉匣的盖子使劲往两边一拉,那黄铜锁便碎成了几块,云很顺利便将那匣子打开。
出人意料地,匣中盛了一块绣帕,因有玉匣相护,几乎保存得完好。帕子上的绣纹有些眼熟,似是长公主旧物。
他帕子取出后翻来覆去地看,上头没有一个字。思索片刻之后,他再往棺内看去,只见角落里还散落着几枚烟球,云灵机一动想起李诚善用烟球,便叫阿泽承浩都捂住口鼻,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取了一枚烟球出来烧着,把帕子凑到了白烟上。
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在烟熏火燎中逐渐显了形。那清秀的字迹云认得,正是长公主亲笔。
玉匣既刻着他的名,里头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