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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代替我的人,我们演了同一个角色,这也是一种缘分。没能跟你成为朋友,是我的遗憾。”
“楚言?”岳离站了起来,这口气听起来怎么那么像临别赠言?他着急地问,“你在哪儿?”
“我现在已经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但我还有一些自己的东西,想要送给你,我寄到星河公司去了,你记得查。”楚言的声音越来越不清晰,周围的风声和水声像要把他淹没。
“楚言!你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岳离几乎在公众场合喊了起来,引得顾客纷纷侧目。他奔出了茶饮店,茫然而急切地左右四顾,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找到楚言。
然而没人回答他了,岳离仿佛听到一声轻轻的哭泣,随后电话就被挂断。
他急忙再打回去,电话就是关机状态了。
岳离马上报了警,他冷静下来,把那个号码告诉警察,对他们说这个朋友状态不对,说的话很像是在交代后事,他可能有轻生的倾向,希望他们能尽快找到他。
挂断报警电话,岳离脱力地倚靠在商场天井栏杆旁,他向下望着琳琅满目的卖场,一句一句回忆楚言刚才跟他说的话,其实一共也没说几句,不过他作为一个演员,有基本的对情绪的敏感,楚言的声音虽然听上去平静,但那种平静中头透露出麻木和绝望,如同死水,了无生趣。
岳离把手机在手上转来转去,一下一下磕着栏杆,他慢慢平静下来,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就算如他所料,楚言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也无能为力。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当电影结束顾少承他们出来的时候,岳离还是有些恍惚。看完电影的亲朋好友都对他刮目相看,他们都没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傻白甜软的林小诺居然还会演电影,而且完美演绎了那样一个偏执决绝充满爆发力的角色,连余澜看着他的眼神都更加微妙,有不可置信,有心服口服,甚至还有隐约的嫉妒。
大家都在围着岳离说话,赞扬欣羡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岳离疲于应付,状态心不在焉。
顾少承发现了他的异样,帮他应付开众人,握着他的手关心道:“离妹,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岳离一笑:“没事,回家说吧。”
余澜:“小诺看起来累了,你快带他先回去吧,我们自己走。”
两个人回到家,岳离把楚言的事说了,顾少承也觉得事情严重,他立即找家里的人脉去警察局打听。
一直到深夜,警察那边传来消息,说根据报警人提供的信息,搜索了那个手机信号最后的活动范围,那是云城远郊的一处海滩。
至于人和手机都没有找到,一件衣服一双鞋的痕迹都没有,一个目击者都没有。
楚言就像泡沫蒸发一样,了无痕迹地消失了。
“他……会不会跳海了?”岳离失魂落魄地坐在床沿上,几个小时前那人还跟他说话,现在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他一想起这个就觉得脊背发凉,心里塌陷的像个无底洞。
顾少承坐在他旁边搂着他的肩膀,他神情严肃,沉默半晌才说:“如果真的跳海了……那确实很有可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但自杀那是他个人的选择,跟别人没关系,更不怪我们啊。离妹,你千万别因为这件事……想不开。”
岳离觉得自己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此刻他心里就像堵着一团团带着血的烂棉絮,他心疼,而且觉得呼吸都无法顺畅了。他怀着一个小生命,这或许让他内心更加柔软脆弱,对另一个生命更多了关怀和愧疚。
“真不怪我们吗?承承,”岳离靠在顾少承的胸口,声音哽咽起来,“不怪我吗?我见过他两次,两次他都不好,第二次我们一起见到他的时候,他又瘦又憔悴,都快没人样了……而且他身边那个男人,明显在虐待他。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们都没再管他……他就没了。”
顾少承同样心乱如麻,他甚至没有注意岳离没叫他“承哥”,叫得是“承承。”
“不是……那次警察都去了,楚言是自己跟那男人走了,而且他亲口说的‘没事’,那我们还怎么管啊?”顾少承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把岳离扶了起来,抓着他的肩与他对视,“离妹,你先别急,现在什么都没找到,说不定他只是走了呢……”
岳离不再说话了,他知道楚言是走了,听他说话的语气,他是要走到一个再没人能找到他的地方去了。
“这样,”顾少承安抚岳离,“你很快就要生了,先别为别人的事操心了,这事交给我,是死是活,我一定给你找到他,至于那个男人……我去查。”
岳离失神地点点头,他朝后一仰,疲惫不堪地倒在了床上。
后来两天一直没有楚言的消息,岳离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还是难为这件事劳心神,他总是神经质地看手机,希望楚言又和他联系了,再加上临近产期,他本来就神紧张,这些因素叠加在一起,让他闷闷不乐,甚至整晚都睡不好。他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除了顾少承第一次摔门暴走,好几天晚上没回翠园之外,他还从来没有失眠过。
顾少承见他郁郁寡欢,对他的态度就更加小心翼翼,晚上给他按摩头皮,唱摇篮曲哄他睡觉,因为他晚上保持一个侧卧姿势久了会压得腰疼,所以顾少承还专门订了闹钟帮他翻身。
某天晚上,顾少承被闹钟叫醒,朦胧之中伸手过去要把岳离翻过来,手一触及他的皮肤,顾少承睡意全无,他是被吓醒了,因为岳离的身体滚烫。
“离妹,”顾少承手忙脚乱地俯身过来拍岳离的脸,“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说句话,哪里不舒服?”
岳离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没事,鼻子,鼻子有点塞,大概感冒了吧。”
“你发烧了!”顾少承开了灯,利落地翻身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着急地说,“天呐,马上就要生了,你千万别生病啊。咱们现在就去医院。”他给岳离胡乱套上衣服,又裹了个大被子,吃力地抱着他下楼去开车,急得脑门上热汗直流。
“承哥,”岳离眼睛半睁半闭,含糊地说,“你别着急。”
“我的小祖宗,”顾少承眼眶通红,“我能不急吗?你哪次去医院我不是急得少了半条命啊。”
岳离摸了摸他的耳朵,笑了起来:“别急。我跟你说,我穿了一本狗血文,不进几次医院办不成事……对,对不起读者。”
顾少承把他放到车后座安顿好,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更焦急了:“你烧糊涂了吧?说胡话呢?”
“……”岳离抓住他的手,继续说胡话,“但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故事都是he的。”
“什么gucci,什么亿?”顾少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