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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没忘了自嘲一句,我这是被绑架了吗?要玩这么全套吗?主角光环还算数的吧?我孩子还没生,还不想死啊……
……
顾少承不在岳离身边的时候,稍微有点闲工夫,就要给他发微信打电话,这天吃完午饭也不例外,先是发微信问“在干吗”,结果没到回复,他想岳离也许是睡了,等了一个小时再发微信还是没回复,于是立即一个电话打过去,无人接听,再打还是没人接,这种情况就很少见了,顾少承着急起来,他把电话打给了罗阿姨。
罗阿姨从午睡中醒来,看见岳离的床上空空如也,她正在纳闷,就接到了顾少承的电话。
顾少承让罗阿姨立刻去找人,他没挂电话实时听那边的反馈,二十分钟以后罗阿姨和护士们找遍了卫生间、医生室、走廊和小花园,可是一点岳离的影子都没有。
忽然罗阿姨指着花架下地面上一顶帽子喊了起来:“那是小诺的帽子啊!”
顾少承急忙在电话里追问:“什么?什么!怎么了?”
“他说要到楼下散步,可是到处都找不到人……”罗阿姨的声音止不住地发抖,她对着话筒哭了起来,“可是,可是看到他帽子掉在花园里。”
顾少承放下电话,就往医院赶,恨不得插了翅膀赶紧飞回去。他心里乱作一团,离妹绝对不会在即将临产的时候到处乱跑,他到底怎么了?顾少承越想越怕,捂着方向盘的手冰凉冰凉,车前的路面都在眼中扭曲起来。
……
岳离醒了过来,他感觉到有人在往他脸上浇冷水,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视线里一片昏暗。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也不知道现在是黑夜还是白天,他只看到眼前有几个人影,他们渐渐清晰起来。
“楚言在哪儿?”有个男人站在他面前,俯身凑近他的脸。
岳离闻见他身上有汗味,还有海水的腥味。
他的视觉、嗅觉还有听觉也回来了,除了男人的声音,他还听见不远处传来海浪声和海鸟的鸣叫。
“谁?你说什么?”岳离下意识问。他用力挣扎,发现双手被反束在身后,而他坐在一张铁椅子上。
“我问你楚言在哪儿?!”男人暴烈地怒吼道,眼中迸射出锋利雪亮的光,岳离认出了这个人,他知道他姓宋,他见过他两次。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岳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甩了甩脸上的水珠,他感受到男人身上躁郁疯狂的气息,他觉得自己最好不要激怒这个人,他尽量平静地说,“你先放开我,你到底要什么?我们可以谈谈。”
“楚言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男人不为所动,执拗地问,“他跟你说什么了?你知道他在哪儿对不对?”
卧槽。岳离心里骂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大哥你找不到你的金丝雀也别病急乱投医啊。
“他,他就说看了我的电影,夸我演得好,还说谢谢我,没别的了……”岳离毫不犹豫地全说了,他现在不关心楚言在哪儿,也不关心这个男人是不是疯子,他不关心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纠葛,他只想快点回医院去,见到顾少承,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
“我求你放了我吧,”岳离在示弱扮可怜,他的眼泪恰当地涌了出来,颤抖着说,“你抓我没用,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后天就是我的预产期了,我必须回医院去,你只是想找他,你也不想杀人对不对?你把我扣在这里我会死的。”
男人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扫了一眼他的肚子,因为手臂被绑在身后,他的孕肚格外明显,现在那里正在剧烈地起伏。
男人似乎有一瞬间的犹豫,但他很快移开了视线,盯住岳离的脸,冷冷地问:“我发现了一张快递单,是他离开前寄出的,上面是你的名字和电话,东西在哪儿?”
“快递?……”岳离想起来,楚言确实说过要寄东西给他,他连忙说,“应该在公司,我一直在医院,我没看,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你能不能放了我?我,我可以不报警,我知道你只是想要找到他,我也想找到他啊……”
男人挥手叫过一个手下,吩咐他去取回快递,待他再次转过来,脸上闪过阴鸷的笑容,他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情绪渐渐激动起来,重音和停顿都开始混乱:“你别再狡辩了!你以为你的鬼话我会信吗?林小诺,我知道你是谁,我想起来了,你去我家找过楚言,你当时还骗我说你是言言的粉丝,当时你们就在谋划这次逃跑了吧?!后来在会所那次,言言看你的眼神就有问题,快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你把他藏哪儿了?!”
岳离闭了下眼睛,心里的愤怒甚至比恐惧更甚,他气这神经病拿他当替罪羔羊,他也气自己当时为什么多管闲事管到楚言身上去,可是谁他妈知道楚言跟了怎么一个死变态?
岳离好想破口大骂,骂这个死变态,你他妈自己打媳妇儿把媳妇儿打跑了不要来问我要好伐?
我一个大肚子还能跟你媳妇儿搞出什么花样来不成?你他妈是傻还是瞎?!
鬼知道他为什么给我打电话为什么给我寄快递?我为这个事好几天夜不能寐,神损失你能不能先付一下啊,喂!
老子他妈穿本破书,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就先被艹了个半死,然后天降一个大肚子,好不容易找到孩子他爹而且发现他爹还不错,就想结婚生子做个安善良民,眼看着要生了,冒出来你这么个神经病还绑架我?!小说电影看多了?!
“天蓝色的忧郁”太太,我不想穿了可以吗?你这个书里的平行世界根本就没有几个正常人好吗?下辈子最好不要让我遇到你,遇到你我一定追着你跟你打负分啊!
岳离在心里骂得风云变色,可是表面怂得仿佛一只弱鸡,他看见男人腰间别着枪套,如果心里的话他敢说一句,怕是很可能立即死在这,他死了也就算了,但是为了孩子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岳离泪眼婆娑地看着姓宋的男人:“大哥,我真不知道你的楚言在哪儿,你看我都这样了,我哪有心情哪有胆量跟他策划逃跑?我跟他只是最最普通的朋友关系,最多有一点同行之间的惺惺相惜……”
“闭嘴!”男人怒喝道,“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他消失之前最后联系的是你,他的东西都寄给你?你当我傻吗?……来人,把他带出来!”
岳离拼命往后缩,可还是挡不住两个身强力壮的打手把他抓起来,像拎小鸡一样拖到了外面。
漆黑的天幕上挂着一轮将将圆满的月亮,海风把岳离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他发现他们现在置身于海边一个低缓的斜坡上,刚才那栋小房子大概是附近渔民临时落脚的地方。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