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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现在的状态好像没办法做出交流。”谢郯说。
“他的尸骨家里人认领了吗?”
谢郯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嗯,有几天了,现在应该入土了。你的意思是,他现在的状态会和之前不一样?”
“我不知道,不过不亲自看一下怎么能知道呢?话说你都不去上班吗?你都在家里呆了好多天了。”
谢郯指了指桌子上的笔记本,“视频会议,不用亲自去公司。”
“哦。”
陈平的尸骨得以入土为安,但是他们不清楚他的怨气有没有消散。自从在郊外树林里发现了发现他的尸骨之后,陈平的魂魄就一直没有再回来过,他们也不清楚这件事情这样,到底有没有结束。
“陈平挺可怜的,我们去看看他吧。”见过他身为魂魄时的惨状,同为鬼的苏真动了恻隐之心。虽然在任务世界里耗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几年,但是他接触到了之前从未想过的生死。
苏真开口了,谢郯也不可能会拒绝他。
谢郯想了想,回答道:“陈平家在临省,现在天色不早了,等我安排一下这周公司的事情,过两天过去吧。正好可以带你散散心。”
“好啊。”
苏真回答完之后二人一时之间无话可说,最想问的那个问题一直盘旋在心口,苏真在等着谢郯主动开口,但是从警局回来之后他就是没有再提过那件事情。犹豫了一下,苏真说道:“那你能给我讲一下我爸爸的事情吗?”
谢郯舒了口气,“我还在想,你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才会讲出来。”
苏真斜视了他一眼。
“苏先生确实是冤枉的。”
瞪大了眼睛,苏真看着他,生怕错过一丁点有用的信息。他没有表现出来太多的震惊或者欣喜,反而是很冷静地说,“我就知道,爸爸一定不会做那种事情的!那是什么人做的?是温家吗?我记得爸爸一直都和他们有生意上的往来。”
“不是温家。这件事情牵扯到的关系有点复杂,交给我来做就好。你放心,这几年我一直在寻找证据。虽然现在还没有办法给苏先生洗刷冤屈,给他们造成点小动荡还可以的。”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他也很想亲自为苏颐忻做点事情,但从小性子就直,在人际关系上也搞不好那些弯弯绕绕。苏父没想着培养他经商的头脑,苏真在这方面真的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有谢郯在,那可方便太多了。
谢郯是个商人,在利益方面肯定与他们有来往。而且苏真记得,谢家和苏家交往地还可以。苏颐忻那样清正的人,肯定不会和心思不正的交往过密。这至少可以说明,谢郯还是看不过那些卑鄙手段的。
与那些关系圈敌对,对于谢郯来讲肯定有利有弊。苏真也说不好是利益比较大,还是坏处比较多,这一切还得交给谢郯来判断。他是个成年人了,无论出于怎样的角度考虑,苏真都会接受最后的结果。
苏颐忻已经死了,就算是把他们全都杀死,他也不会活过来,只是苏真自己,会留下遗憾而已。
“如果你觉得麻烦我的话,那就快点修出实体吧。”谢郯和他坐的很近,他故意撑开手臂,搭在沙发上,从正面看好像是把苏真搂在了怀里。
他讲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暧昧极了。苏真觉得身上的寒毛都炸起来了,他小声嘟囔:“就知道想那样的事情。”
“呵,你还不是一样在想?”
苏真瞪了他一眼。
青桐镇是个乡下的小镇子,虽然没有城里那样健全的基础设施,却也山清水秀,非常富有文化底蕴。
这天下着细细密密的毛毛雨,谢郯终于有了充足的理由在大街上打伞,一人一鬼就这么在镇子上走了一大圈。
他们来的时间不凑巧,据说每逢四九便是集,阴历每月带有四和九这两个数字的日子都会有集会,他们就这么正好地错过了。
交通不便,这里与外界的联系也少了很多,电话倒是家家都有,只是网络没有那么普及。这里的人生活节奏难得地都很慢,苏真来了之后,也静下心来。
“叩叩。”谢郯撑伞站在屋檐下,曲起手指敲了两下门。
“你这样不行的,他们院子都很大,听不到的,还是用手掌拍吧。”苏真听着那清脆的两声响都替他觉得手疼。
“也是。”谢郯变指为掌,大力拍了几下。
“谁啊?来了来了。”一位看起来得有五六十岁的中年妇女匆匆走过来,打开了门。看到门外打着伞,衣冠楚楚的谢郯之后犹豫着开口询问:“你们是谁啊?有什么事情吗?”
她的口音很重,谢郯要过一下脑子才能反应过来她讲的什么。
“阿姨您好,我是陈平的朋友,这次来是听说他有消息了……我想去看一下他,可以吗?”
陈平已经失踪了五年多,她心里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次到了儿子的死讯,之前仍然抱有的幻想破灭了,虽然悲痛,还不至于接受不了。
“哦哦。平平的朋友。真好。”
她面色苍白,看起来很憔悴。谢郯忍不住说,“阿姨您还好吧?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不用不用。俺壮得很,没事。进来说话吧,别一直站在门口了。”她侧开身子,让出路来,邀请谢郯进门。
谢郯拒绝了,“不了,我们就是想去拜祭一下他,时间有点紧,还请阿姨带个路就行。失礼了。”
他们本来就没有这个打算。转了一圈,天色已经不早,再留下来怕是要晚上了。陈平家条件本来就不算太好,如今只有陈妈妈一个人,再让她招待自己,挺不好意思的。
“好好好。那你等等,我去换件衣服。”
她很快就换了一件稍微旧一点的衣服,洗的有点掉色,胳膊肘处还挎了个包。镇子里没有沥青水泥路,又下着雨,应该是怕溅上泥水。她看到谢郯,一拍脑袋,“你看我这脑子!后生,你要不要回家换一下?你这身脏了不好洗。”
“不用了阿姨,车上有备用衣服,不担心。”谢郯笑道。
“那好。”雨下的不大,她没有撑伞,脚上穿着塑胶的凉鞋走在前面给谢郯带路。“这里天就这样,总是蒙蒙地下雨,就是下不起来,连着好几天,每年都是。要是平平在啊,又得怪叫,他最讨厌这个节气了。”
苏真听着她欢快的语气,心里觉得不太好受。
镇子里的人都统一埋到了一处土丘,离着住处不远也不近,走了有十五分钟到了地方。
陈母把手里的包放到地上,将东西一件件地从里面拿出来。苏真在一边看了看,没有需要燃烧的东西,只是一些吃食。有传言说,燃烧的香烛烧了一半自己熄灭,便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苏真没有经历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