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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体,举止优雅,俨然是一位完美的主人。
陈白一直和林鸿铭西桥他们在一起,远远地看着聂以诚。
他想,聂以诚在外人面前是成熟而成功的。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露出脆弱的一面,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聂以诚在和一位客人说着什么,突然间福至心灵,他远远的向陈白那边望去。那边陈白正透过一众香肩,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他们对望微笑。那位客人顺着聂以诚的目光望了过去,问:“那位是……”
聂以诚回视线,得体地说:“我的爱人。”
四个字,每个字都充满幸福与满足。
客人有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他又看了看陈白,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他望着空空的座位感叹:“聂少好眼光。”
聂以诚离开后,他带来的女伴向他撒娇:“你眼光就不好了?”
穿银灰色西装的客人牵起一边嘴角:“比起陈白,你差远了。”
女伴瘪了瘪嘴,没再说什么。看到宋子峰过来了,她就很知趣的和司徒澜离开,留下客人和宋子峰说着什么。
陈白喝了点酒,他是向来喝不醉的。但他讨厌看到一群酒鬼群魔乱舞。
陈白上了二楼,去阳台上吹风。他将高脚杯放在白色圆桌上,整个人身形舒展,享受着夜风的抚慰。
他没想到会见到陈丽珍,录完《男朋友,女朋友》后,他不想和陈丽珍再有任何联系。
夜风吹起动他的头发,吹起他的衣角。
“飘飘乎如遗世而独立。”有声音响起,陈白一惊,回头看去。只见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立了一个男人,他穿银灰色西装,嘴角带笑,一双桃花眼将陈白上下打量,像打量一件物品。
从他的穿着来看,应该是来参加宴会的客人。
陈白了随意的姿势,他有点被冒犯到,昂着头说:“从后面偷看人是不好的行为。”
客人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我以为,放任客人迷路,才是主人的失职行为。”
陈白再次将眼前的人打量,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那人失笑:“陈白,来这里参加晚宴的人,不知道你是谁,才是一件奇怪的事吧?”
陈白想了想,决定不和他纠缠下去。
“你要去哪?你不是该在一楼吗?”
客人无奈地说:“主人招待太热情,一时贪杯,想去卫生间。”
“从这里原路回去,右边走廊就是卫生间。”陈白快速说。
“我原路回不去呢。”
“为什么回不去?”
“我喝醉了?或者我是一个不认路的路痴?你觉得哪个理由你能接受,就是哪个。”
他没有丝毫醉意,明显是在戏弄陈白。
如果是陈白见过的人,如宋子峰之流,陈白会毫不犹豫的拿起酒杯将酒倒到他的头上,让他清醒一点滚粗去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但陈白没见过他,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不敢贸然行事。
陈白垂眼想了一会儿:“跟我来吧。”
他在前面带路,客人始终和他保持一步的距离,不急不慢的跟着他。
前面就是卫生间,陈白停在墙边,指给他:“就是那里。我不会等你出来,如果你还找不到路的话,可以打110,我相信警.察会乐意帮你的。”
他转身要走,却被客人用一臂抵在墙上,挡住了路。
陈白几乎是在他的怀里了,他的投下的阴影将陈白罩住。
“你干什么?”陈白抬头质问,他气得全身都在颤抖,说出的话也是抖的。
“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客人一笑,他低头,离陈白很近很近,“记住了,我叫顾左。警.察来了,也管不了我。”
在陈白发出声音之前,他抬头起身手,看着陈白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而去。
他走得又平稳又流畅,哪里像找不到路的样子。
第51章周年
顾左这个名字,陈白很陌生。但“顾”这个姓,在槟城是顶顶有名的,可与“聂”并肩的姓氏。顾氏集团家大业大,子孙繁茂,陈白没听说过顾左的名字也不足为奇。
顾氏集团产业有文化相关,和娱乐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汇丰影视背后的靠山就是顾家。昊天娱乐没有被惟艺娱乐购之前,也是顾氏的马前卒。
但他清楚地记得,上一世,害死萧明明的男人,姓顾。
陈白对顾这个姓氏是没有丝毫好感的。
天色将明。客人陆陆续续离开,西桥吃得直打嗝,他向陈白道谢然后欢乐地离开了。
顾左走的时候,望了陈白一眼,彼时陈白已经下楼,在和林鸿铭道别,林鸿铭笑说他都快不认识陈白了。
陈白问:“那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林鸿铭感叹:“都喜欢,也都不喜欢。我喜欢的,从来不是你,又从来都是你。”
陈白大笑,说林鸿铭酸。此时苏露已经离开,他还想问问林鸿铭和苏露到底怎么了。
他一抬头,目光却越过人群正好对上顾左的眼神,明明是一双形状很好看的桃花眼,却像吐出信子的毒蛇,看得陈白头皮发麻。
陈白什么话都不想说了,送走林鸿铭,独自上了二楼。
客人全部离去,张婶带着请来的保洁员拾残局。
聂以诚也到了二楼,见陈白坐在落地窗前望着朝阳发呆。
他轻声走过去,俯下身抱住陈白,陈白一惊,反应过来身后的人是谁的时候,又将身体放心地依偎在聂以诚怀里。
“聂以诚,顾左是你朋友吗?”
“不算朋友,生意上的伙伴,为什么会这么问?”
“他是顾家的人,为什么我没听说过?”
“他是顾家长孙,但母亲一直不被认可,最近才恢复的顾姓。”
“我不喜欢他,不想再看到他。”
“好。”
陈白在聂以诚怀里,看朝阳升起,又红又圆,金色的阳光照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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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坐在甲板上吹风,听海风呼啸,水接天处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他戴着墨镜,墨镜好像占了脸的大半,头发被风吹起,他伸出五指去遮挡朝阳,从指缝里看到聂以诚向自己走来。
这是新一年的元旦,陈白半夜被聂以诚带出来,上了游艇。
如果不是聂以诚提醒,陈白都忘了这是他们的周年纪念日。
倒不是陈白不在乎,只是他对纪念日、生日这类的日子实在不敏感。他没有过过生日,也从来不知道自己具体出生在哪天。
馨姨带他离开陈丽珍的时候,他是个黑.户;馨姨给他落户口时,写的是她带他走的那天,也并非陈白真正的出生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