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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说:“谢谢。”
聂以诚变了坐姿,他的腿放了下来,但身体还是倚在沙发靠背上,他说:“对,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他身体前倾,接着说:“但是,对他,你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聂以诚语调轻松,甚至在笑。
江慧听到后忽然就定住了身体,似乎是忘记了哭泣,她不哭了,面无表情,嘴唇微张,是个惊讶的表情。
“用我提醒你吗?我的继母。”
江慧摇了摇头,喃喃道:“我没有对不起你父亲的地方,没有。”
“是不是装的时间长了,你都快忘了自己做过的事,连你自己都相信你是个贤妻良母了?”
聂以诚也面无表情,可她比江慧多了一份从容不迫。
“八年前,你25岁,你第一次见到我父亲。”聂以诚轻笑一下,“用你的话说,你爱上了一个长你近20岁的男人,聂兴国。”
“我们是差很多岁,但我……”
聂以诚打断他:“我知道,但你是真的爱他,不是爱他的钱。”
“可你好像忘记了,那时候,你已经是一个3岁女孩的母亲,还有一个你从来没有承认过的丈夫。”
江慧全身一震,她完全动不了。她依旧是笑着的,只是这笑像是泡沫做的,风一吹就散了。
第53章承诺
“你把孩子扔给了你的前夫,和聂兴国结了婚。你知道聂兴国对女人贞洁的看重,特意去日本做了处女.膜修复手术。”
聂以诚复又把身体倚了回去,他身体放松,是个随意的姿势。
江慧全身蹦得直挺挺的,像一根射空了的利箭,孤独的矗立着。
“哦,你可能忘了,我手上还有你当年做手术签的协议,你要不要看看?”
聂以诚则是乘胜追击的将军,胸有成竹、稳操胜券,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江慧闭着眼,聂以诚的话像一记记重拳,狠狠落在她胸口上,她要喘不上气来了。
正如聂以诚所说,八年,足够江慧忘记太多事情,她在欺骗他人的时候,也骗了自己。
她的脸上露出的表情既痛苦又动人,楚楚可怜。
“起你的眼泪吧,我的继母。这副模样对他还有点用,对我?你忘了,我是不喜欢女人的。”
江慧摇了摇头,自取其辱,她只能想到这四个字。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的语气低沉,再也不复往日温柔。
“我不但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他不让你生孩子,逼你做了绝育手术。你以此为理由养了一个女孩,而那个女孩,根本就是你和你前夫的孩子。你让她叫我哥哥。”
“不过她好像并不喜欢叫我哥哥,江慧,她长得确实很像你。”
提起女儿闹闹,江慧的脸上有了一丝波动,她涂着嫩色口红的嘴唇牵了一下,开口,有些恳求的意味:“她还是个孩子,我们的恩怨,和她没有……”
她话还没说完,坐在聂以诚身旁的陈白忽然站起身,他起得有点猛,眼前黑了一瞬。聂以诚和江慧的目光都向他投了过去。
江慧没再往下说。
“我去遛狗。”陈白对聂以诚笑笑,意思是他没事,然后带着狗剩出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聂以诚和江慧。
“她才十三岁,请你不要让她知道这些。”江慧再次开口,已经带了哭腔。
聂以诚从鼻子里发出一记声音,他说:“我还没卑鄙到和一个小孩过不去。”
“谢谢。”江慧呼出一口气,“谢谢你,聂以诚。作为一个母亲,我替我女儿谢谢你。”
“你是母亲,如果你真的对她好,就该给她一个幸福的家庭。其实他一直都很喜欢女孩。”聂以诚口中的“他”是聂兴国。
“是,我也一直在努力,可是……”江慧低下了头。
聂以诚嗤笑一声:“江慧,这里没有外人,你为了嫁给他,抛弃过一次你的女儿;把她接过来以后,如果你能安安稳稳过日子,也就不会有我们今天的对话了。”
江慧猛地抬头看聂以诚,只见聂以诚缓缓地说:“汪凡这个名字,你该不陌生吧。你的前夫,你女儿的亲生父亲。”
江慧的呼吸瞬间急促。
“八年,你和他没断过关系、藕断丝连,你对不起的不是聂兴国,更是你女儿。”聂以诚一字一顿地说。
江慧望着聂兴国,泪水一串串地落了下来。在这一番交谈中,聂以诚把她剥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
她是一个永远微笑的人,此刻无声哭泣,嘴角还几次想要上翘,可惜都失败了。
聂以诚近乎绝情地打量他,觉得她确实有种可怜的风韵,怪不得聂兴国会娶她。
“是,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怕你录音。但我还是要说,我没对不起聂兴国,没有。”
江慧神经质地重复自己没有对不起聂兴国。
聂以诚道:“你太小看我了,我手上的证据足够让你扫地出门一万次,犯不上搞什么小动作。”
江慧回过神来似的点点头:“扫地出门,要是真能扫地出门,就好了。”
她直直地盯着聂以诚:“你不会不知道你父亲的脾气。他和你母亲离婚,已经是他这辈子做得最有损名誉的事情,他不会接受第二次离婚。”
江慧的脸上是一种漠然的忧愁。
“选择了嫁给金钱,就不要抱怨失去爱情。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说的就是你。”
聂以诚说话已经很不好听,他不懂江慧为什么要找自己,上赶着挨骂吗。
江慧自嘲一笑,她额头上已经浸出汗珠,碎发贴在额上。
“你说得没错。我今天来,真是自取其辱。没想到刚刚回国一年多的聂少,已经把我从里到外掌握了个透。我还以你的继母自居,做母慈子孝的美梦。”
“聂少,好手段。”江慧由衷赞美。
她去日本做手术的事,连汪凡都不知道,聂以诚竟已经知道;她和汪凡这八年来可谓慎之又慎,还是被聂以诚发现了马脚。
“江慧,论手段,我不及你。”
“连你父亲都不知道事情,你全知道,还不是好手段?”江慧反问。
聂以诚玩味似的笑笑,他说:“聂兴国不是不能知道,他只是不想知道。”
因为这句话,江慧全身都冻僵了。
多年来她一直以欺骗聂兴国为乐,认为这是对他冷苛待己的惩罚,自以为做得滴水不漏,没人发现。
聂以诚的一句话,让她醍醐灌顶,聂兴国只需要一个漂亮听话的妻子,至于妻子背着他做了什么,他根本不屑于知道。
没有爱,自然没有关心和在意。
江慧含忧带怨地说:“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的母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