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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什么火花。
让简余卿没想到的是,没料到顾舒文会前来送他。
这里是在城门口,虽然百姓没有围上来,但是很多双眼睛在看着,顾舒文道:“不必担心,随行都是房将军的兵。”
简余卿这次出行,从随身的人道护送的兵,除了那个神医,全部都是知根知底的人,顾舒文上下打点确认了好多遍,但是临行的时候却又后悔了。
简余卿站在马车旁要上马车,却忽然被顾舒文拉住手臂。
“不去了。”
一点儿都不像是王爷会说的话,简余卿诧异的回眸,却瞧见顾舒文分外认真的脸庞:“不去了,本王和陛下说。”
人人都说,摄政王无情无义,但是没有人去想,他也是,他也舍不得自己在意的人受苦。
瞬间,简余卿的心温柔了一角,他转过身来:“无事的,那日不是说好了吗,不必担心,待单州稳定下来,便回来。”
顾舒文站在那儿,他望着简余卿,对赵夕鸣动了前所未有的杀意,若不是那人,他夫人又何必要去单州?
心里这般想,面色稳的很,顾舒文松了手:“嗯,只是单州哪里事务繁多,派遣简大人过去,简大人可要记得要及时向朝廷汇报灾情。”
“嗯。“简余卿点头:“会写信的。”
某王爷满足了,继续道:“虽然简大人医术高超,但是也要记得适当走访,平时那些小事都可以交给手下的人办。”
“嗯。”简余卿继续点头:“会好好休息的。”
顾舒文没话了,前方骑兵骑马奔来:“大人,将军说可以起程了。”
简余卿点点头,这才转身上了马车,顾舒文转身回到了城门处,一行人的队伍也开始正式起程。
柱子和简余卿坐在一辆马车上,虽然这并不是第一次陪着简余卿出远门,但是简余卿能看出来他的紧张,他道:“怎地,怕吗?”
柱子道:“少爷您不怕吗?”
毕竟那里可是刚刚经历过洪水,现在又是瘟疫蔓延,这样的心理压力是个谁都有些承受不来,换句话说,和送死无异。
简余卿道:“怕什么,我们做好防护措施,不会有事的,再说,你不相信你家少爷吗?”
“相信。”柱子道。
外面的景色一直在变,浩浩荡荡的队伍在连夜赶往单州,柱子忽然道:“少爷,不知为何,事情到了现在,我才忽然明白,有些话在能说的时候一定要说出口,不然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说了。”
“胡说什么。”简余卿瞪他:“被说丧气话,以后还会有大把的时间。”
柱子摇摇头:“少爷我想好了,这次若是能够安然回来,我就去和尾生坦白。”
简余卿:……
不要立□□h啊柱子,虽然你能想通这件事情主子我很高兴,可是你要是能回前几句话我会更高兴的!
“好,打起神来,回来一定可以说出口的。”简余卿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鼓励之。
这一路倒真的是片刻没有停下,除了中途喂马的时候有稍作整顿,其余的时刻都是在赶路,起初还有兴趣看看周围的风景,到了后来只能是看书解闷,最后书也看不进去了,简余卿再次撩起帘子,外面是越来越荒凉的景色。
试想一年前,他还途径过这里,尤其是春天那会儿,这里草木繁盛,真真是一片大好河山的模样,但是不知为何,现在却显得有些萎靡。
简余卿趁着休整的时候将这个疑问说与房将军听,房将军道:“今年不知为何,各地都频发事端,就连有些常年丰盈河流都干涸了。”
真的是多事之秋。
简余卿第一反应就是,龙脉出了问题?话说天下风调雨顺要说和龙脉没关系那还真的不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是有道理的,简余卿想起父亲的话:一般按照来说,一个国家初建立的时候,国君会请有名的老祖画阵,以山国土作图,以山川作阵眼,这样的阵法运作起来,连接各方龙脉,护天下风调雨顺,佑百姓安居乐业。
这样的山河阵,若是被一些不轨者知晓了,可能便会利用这一点,使得天下大乱,故而除了皇室和老祖,不会有第三个人会知晓这阵法。
虽然简余卿真的不想怀疑,但是近来的这些事情都让他觉得隐隐不安,他觉得此次单州之行应该会有一些获,而且,他也是时候回一趟家了。
第48章不然王爷会心疼
“简大人。“将简余卿从沉思中拖出来,简余卿转身,瞧见了这位神医。
说来也奇怪,因为自己是朝廷命官的身份所以并不是大夫,所以一路上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流,他没有料到这位神医会过来找自己。
“神医有何事?“简余卿问道。
“在下听闻简大人对时疫颇有见地,在下想来请教一番。“他说的毕恭毕敬。
简余卿道:“神医过誉了,都是谣传罢了,不敢当,对于时疫这样的事情本官也是第一次遇见。“
神医倒:“如此,那真是在下唐突了。“
简余卿摇摇头示意没关系,他本身是担心这神医人有问题,现在通过这几日的观察来看,这人,怕就是个医痴。
众人又再次上路了,经过舟车劳顿终于在一家客栈前停下,柱子扶着简余卿下车,前面的房将军已经在和对方掌柜的交涉。
这应该是一座城中最大的客栈了,简余卿环视了一下四周,整条街都有些萧条,偶尔有行人匆匆路过,也都戴着帽檐,似乎很怕他们这些外乡人。
简余卿回目光也步入了客栈,因为军队人太多,所以几乎将整间客栈住满,或者可以说,这家客栈的客人寥寥无几。
房将军和店家交谈起来得到的信息也差不多是同样的,波及到天灾人祸,所以方圆内的城镇都有波及和影响,现在人人自危,哪里还敢出门。
从店家嘴里得到的消息果然要比在朝廷中听到的要真实的多,简余卿对此表示十分的感叹,天灾还是人祸,苦的总是百姓。
或许掌柜的明白他们这一行人身份,也没在多说,反而是将店里所有的客房但凡能够住人的都打扫干净了。
在经历了这么多天的野外露宿,没日没夜的赶路,简余卿睡到床上的时候觉得有一股从未有的轻松感。
柱子在一旁拾东西,简余卿拍了拍身边还剩下一半的床:“来躺一会。”
因为房间不够的缘故,柱子是没有房间的,简余卿第一二也不介意分柱子一半的床,柱子能够愿意自行跟着他过来这一点,就让他心怀感激了。
柱子听闻后忙摇头:“公子,这可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简余卿不满:“在马车的时候不也是睡同一辆马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