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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慑力便越强,他可以肯定自己的基因不弱,可那位令人恶心的beta女在面对心情欠佳的他,不仅没害怕还相当的不要脸,这明显不正常。
他清楚极少数的beta和omega能打破常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弱者,那个beta难道也属于这部分人?他回想她的种种举动,沉吟一下,估摸那些很有可能都是故意装的,便急忙回去。
他之前觉得依自己的身份和她斗实在太失水准,所以临走前打过电话让手下在这里守着,等她出来便架走丢掉,得污染空气,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手下正听命的站在外面,见到他便恭敬上前:“老板。”
景昊嗯了一声:“她出来了吗?”
“还没。”
景昊立刻吩咐:“打开。”
手下点点头,用力撞开门,只见里面空空如也,不见半个人影,他不禁一怔,看向景昊。
景昊见状便肯定那个beta不简单,进去简单看了看,果然在窗台发现一个极轻的脚印,低声说:“出去看看有没有穿黑色礼服的beta女或香水味太浓分辨不出性别的人,注意别惊动对方。”
“是。”
景昊不再多言,转身出去了。
夕阳红得浓厚,仿佛坠落前极盛的绽放,整座宅子浸在光晕里,看着瑰丽非常。宾客们挂着恰到好处的笑,觥筹交错,甚为热闹。
不过相较于普通婚宴,这里多了几分肃穆,宾客穿的衣服也是黑白居多,因为毕竟是冥婚,太张扬不好,而且有些人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李顾,说节哀吧,人家得偿所愿娶了心爱的人,说恭喜吧,他心爱的人五年前就死了,这实在让人纠结。
于是众人都决定先看看大人物们怎么说,然后随大流。
景昊是人们关注的重点,如今一缘市黑道的两大巨鳄一个是李顾,另一个便是景昊。
景家是z市的老牌家族,势力属于中等,直到景昊这代才有所转变,景昊这人聪明耐忍,城府很深,他的年龄和李顾相当,上位却比李顾早了四年,他用这四年让景家登上了z市的第一把交椅,然后发展一年,紧接着落户一缘。
彼时李老爷子已去世,李顾刚刚稳住李家混乱的局面,对于景昊这位外来的强敌暂时分不出手应对,景昊是看准时机才来的,自然不会客气,便在短时间内迅速站住了脚,而等李顾终于得空,李少舟却不幸身亡,这让李顾几度崩溃,更加没心情应付景昊了。
那段时间整个李家都乱了,景昊趁机扩充市场,壮大势力,等李家终于缓过这口气,他们已经无法撼动景昊的地位了。
这两家之前曾有过剑拔弩张,仿佛恨不得你死我活,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两家的关系缓和了不少,甚至还合作过几次,让人们不禁感慨果然在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敌人。
典礼尚未开始,景昊从桌上端起一杯红酒,边喝边静等消息。
对于众人来说,景昊和李顾一向是攀附的头号对象,因此很快有人围了过去,景昊挑了点感兴趣的话题聊了聊,余光一扫,见手下来了,便打发掉众人,上前问道:“怎么样?”
手下翻出手机的照片递过去:“目前只找到十七位。”
景昊简单看一遍:“没有一个是。”
“那我们再去找。”
“不用了,”景昊想了想说,“她故意喷那么多劣质香水,为的就是遮住身上的信息素,接着好在这里换装,你们找的过程没遇见过一个香水味刺鼻的?”
手下摇头。
“现在去找。”
“是。”
景昊等的时间不长,不到半个小时便得到了反馈,结果竟还是没有,他不禁沉吟,按照时间推测,那beta根本来不及洗澡,何况洗手间的地面也没有大片水渍,所以她身上的气味应该消不掉。
他将事情梳理一遍,忽然意识到那beta硬挤进洗手间也许是为了躲避李家的搜查,所以说李家的人也在找她?那她现在到底是藏起来了还是已经被抓了?
他示意手下不用再管这件事,得引起李家的警觉,凭白给自己找麻烦,接着想了想,放下酒杯迈进后宅,准备去找李顾。
这里是李家,他们要找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所以在李顾身边能够听到最新消息,要是情况允许,他想在她被抓时解解围,把人弄到手,因为她如果真能无视alpha的威慑就必定不简单,这样的一个人才自然是能帮就帮,当然,若能归帐下再好不过,但前提是他得弄清她来这里的目的,确保没有危险才帮忙。
李家老宅建的典雅而庄重,仍带着点上世纪的风格,如今缀上喜气的颜色,显得更加美绝伦,景昊顺着花园的小路慢慢向后走,忽然回忆起第一次遇见李少舟的情景,思绪一时有些远,步伐便放慢了些。
邵泽这时刚刚洗完澡,慢悠悠从浴室迈了出来。李家的家仆诚惶诚恐的守在外面,满脸歉意:“先生,实在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邵泽看他一眼:“算了,下不为例。”
他换完装跳窗后不久便故意撞上一名家丁,让对方端着的酒在身上,那时他已恢复本来的容貌,贵气十足的掰着手指冷笑:“我刚刚被一个蠢女人弄了一身的香水,心情已经很不好了,知道吗?”
家丁是个有眼色的,只看一眼便知这人身份尊贵,简直吓死了,急忙道歉。于是邵泽说要去洗澡,顺便给他拿件新衣服,家丁不敢拒绝,便带着他去了客房的浴室,这才有了如今的一幕。
现在邵泽洗掉刺鼻的香水味,成功摆脱李家的搜查,只觉无比愉悦,高兴的开门离开,准备去吃点东西。
景昊正来到通往后宅的一处走廊,此刻恰好与他遇见,当下脚步一顿,不动声色的继续走,接着在与他擦肩而过时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用力抵在了柱子上。
邵泽微微一惊,暂时没有反抗,镇定的问:“有事?”
景昊不答,扫一眼惊呆的家丁:“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那家丁自是不敢多言,低着头匆匆走了。
景昊转回视线,定定的打量邵泽一会儿:“这才是你本来的样貌?”
这人的身上之前满是恶劣的香水味,连本身的信息素都遮住了,可旁人也许捕捉不到,他却能从中觉出一丝极淡的信息素,否则也不可能知道他是个beta。信息素是每人所特有的标志,这人哪怕变化再大他也能成功认出来。
邵泽刚才就在想被识破的可能,闻言表情不变:“你认错人了吧?”
“没有。”
邵泽对上他的眼神,立刻便知无法蒙混过关,只得笑了笑:“好吧,你想怎样?”
景昊盯着他嘴角的笑,只觉与刚才相比,这人如今的样子简直太赏心悦目了!他见他神色轻松,不禁问:“不怕我把你交给李家?”
“你要交早就交了,不会特意把家丁支开。”
景昊点点头,暗道这人既然能混进来,肯定是有点脑子的,便换了话题:“你来李家有什么目的?”
邵泽沉默一秒:“想听实话?”
景昊怀疑:“你会说实话?”
“会的,我一向识时务。”
“嗯,说。”
“我想在这座宅子里干一件大事,造成严重的恐慌和后果,最好能载进他们家的档案里,”邵泽微眯着眼,说得极其缓慢而温柔,“我想给这场婚礼添上一笔,让他们明白什么叫乐极生悲的滋味,继而在以后的人生里留下不可泯灭的心理阴影。”
场面一时有些静,半晌后景昊问:“没了?”
邵泽老实的点点头。
“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景昊冷冷盯着他,“你给我说重点,到底想干什么?”
“偷他们家东西。”
景昊:“……”
“真的,不骗你。”
景昊沉默的望着他,足足过了一分钟才缓缓问:“……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邵泽纯洁的摇摇头。
“拿把微冲把你扫成筛子。”
邵泽:“……”
☆、交易
夕阳渐渐变淡,典礼即将开始。
宾客已差不多到齐,管事无需亲自在门口盯着,便拎着手下从洗手间翻出的大包,哆哆嗦嗦去找老管家帮忙,这管家是家里的老人,若由他出面,李顾应该不会发火。
老管家知道事情可大可小,立刻让他跟着自己去主卧。
主卧没亮灯,光线有些暗,管事提心吊胆迈进来,发现这里远没有外面布置的喜庆,似乎仅仅打扫了一遍,他心想也是,少爷早已去了,特意弄个洞房实在没意义。
李顾正望着墙上合成的巨幅照片,侧脸的线条流畅凌厉,带着显而易见的冷漠,不过此时他的目光倒很沉静,仿佛浸在了另一个世界,这时察觉他们进来,他连头都没偏一下。
“当家。”老管家微微弯着腰,轻声开口。
李顾淡淡嗯了声,仍望着前方:“挑了那么多照片我还是不太满意,您看,少舟明明没那么丑。”
“可不是,”老管家说,“照片拍不出少爷的灵气,少爷若是和您站在一起,笑得绝对比这个好看,他喜欢在您身边待着。”
李顾怔了怔,轻声问:“那他今天会回来吗?”
“会的,”老管家声音低哑,“这天他盼着呢。”
李顾静静望着照片,沉默半晌,嗯了一声。
管事壮着胆子看一眼,只见墙上是两个人的合影,其中一个是李顾,另一位面容姣好,唇红齿白,正是老爷子的独苗,李少舟。他之前只见过李少舟几面,知道这位少爷不仅长得漂亮且待人极好,可惜年纪轻轻就去了,确实挺让人唏嘘。
李顾和老管家又聊了几句,淡漠的问:“有事?”
“嗯,家里混进一个生人,不知去哪儿了,也不知是冲您来的还是冲着别的客人来的。”
李顾目光一顿,终于移开视线看向他们:“什么性别?”
老管家摇头:“他把信息素遮住了,我们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模样,目前一切正常,咱们的人还在搜,暂时没见着有香水味浓的人。”
他说完示意管事将包打开,拎出假发、黑裙和面具。李顾简单看一眼,接着扫向管事,后者顿时紧张的冒冷汗,生怕被当家拿去削了刷羊肉,两秒钟后他听李顾询问具体过程,便急忙哆嗦的叙述。
李顾静静听完,拎起面具闻了闻,敏锐的察觉出一丝信息素,淡漠的说:“是个beta,去把今天来的人查一遍,别放过任何一个没请帖的,尤其是beta,”他顿了顿,重新望向合照,“大喜的日子别见血,要活的。”
“……是。”
屋里的光又暗了些,管事关门前最后看一眼,那个男人依然动也不动的站着,仿佛跟着卧室中的那抹奢华一起融进了陈旧的岁月里。
彼时想在人家婚礼上干“大事”的某人正在院子里遛弯,通往李家后宅的路是片花园,假山池塘应有尽有,建的美轮美奂,他已经围着这里转了两圈了。
“奉劝一句,你要是不想惹麻烦最好离我远点,用不了多久李家就会发现我扔的衣服,然后一点点查人,最终查到我头上。”
“无所谓。”景昊很淡定,依他现在的实力,和李家反目成仇对他来说一点压力都没有,二人并肩而行,景昊看一眼方向:“这边走过两遍了,你是路痴么?”
“自然不是。”
“那你这是干什么?”
“熟悉路线。”
在人家的花园里有什么可熟悉的?景昊表情不变,语气很淡:“借口最好编的像样点。”
“好吧,”邵泽说,“其实是你太有名,如果停下,肯定有好多人围过来,到时我也会成为焦点,所以只能不停地走不停地走,努力装作我跟你不熟、只是路人的样子,直到把你的耐心耗完不跟着我为止,然后我就能高兴的偷东西去了。”
景昊:“……”
“我很低调的,”邵泽叹气,顿了顿,没什么诚意的补充,“哦,我没嫌弃你的意思。”
“如果你不加这句,我兴许会信。”
邵泽神色无辜:“我真不是那种人。”
景昊充耳不闻,问道:“你想偷什么?”
邵泽笑了:“当然是什么值钱就偷什么。”
景昊盯着他看两眼:“你很缺钱?”
邵泽不答反问:“你愿意给?”
“要多少?”
“一千万,现金。”
景昊点点头,这点对他来说就跟零花差不多,若能用来买人心他自然不会吝啬,但眼前的人一看就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来这里的目的也暂时还没弄清,所以在做决定前他得仔细的查清楚。
邵泽一向擅长抓住机会,见状眯了眯眼,笑着问:“说说你吧,你没把我交给李家,又一直跟着我,不可能是闲得吧?”
景昊瞬间明白这人是在考虑交易的可能,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们这种大忙人不喜欢做无用功,”邵泽见周围没人,便干脆停下,慢悠悠的分析,“你要么是对我有点兴趣,要么是对我来的目的有点兴趣,要么……”
他微微一笑:“我听说你和李家的关系不怎么样,你故意放任我也许是想让我给他们找点麻烦,如果是就说来听听,只要给的价钱合理,我偷东西的时候可以帮你一把,如何?”
景昊不过是想弄清他是否属于极少数的那部分人,至于能不能为己用,这得等查清了再说,他正要开口,却忽然想起什么,一时陷入沉默。
邵泽一怔,只觉这人没什么情绪的眸子竟霎那间带了点别样的情绪,似乎正回忆着某段过去,可持续的时间十分短,仅仅两秒钟便又变回高高在上的黑道老大,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他知道像景昊这样的上位者一般都有超强的自制力,现在既然能出现一两秒的波动,这证明回忆的人或事很重要。
景昊定了定神,缓缓说:“你帮我找件东西。”
邵泽打量几眼,没有多问:“我要一千万的现金。”
“你还没听我说要找什么就开价?”
“我管你想让我偷什么,”邵泽笑眯眯的望着他,“你只要给钱,哪怕想偷李顾这个人我也会给你包好了送上门。”
“……我不需要,”景昊面无表情,“还有别用偷这个字,那本来就是我的。”
邵泽自然不关心这个,耸耸肩:“好吧,东西长什么样?大概在哪个位置?”
“是条项链,上面坠了块碧绿的圆玉,水头很足,”景昊简单形容,顿了顿,轻声说,“我不知道少舟出事时有没有戴着它,如果没有,那它应该还在少舟的房间里。”
邵泽联系他的反常,顿时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惊奇的望着他。
“想说什么?”
“没事。”邵泽立刻敛,就如他所说的那样,特别识时务。
景昊懒得和他计较,开始把后宅的布置告诉他,邵泽专心记下,接着听前院的音乐忽然一变,了然的说:“典礼开始了,你去吧,我偷东西。”
这种时候有好有坏,好的是人都聚集到前院,尤其有李顾这个主角在,所以警卫一定占多数,坏的是这里变得冷清,忽然多出一个生人就异常显眼,而且李家正在找他,搞不好会多加人手。
景昊想提醒几句,但转念一想如果不说就刚好能借机看看这人的实力如何,便没有开口。
邵泽不知他的打算,想了想,问:“从我听的传闻推测,李少舟应该做不出抢人家东西的事,那块玉是你送的吧?”
“嗯,怎么?”
“你送给人家了,现在人死了又要拿回来,”邵泽委婉的表达,“你好歹也是一方老大。”
景昊:“……”
景昊眸子一沉:“这和你没关,干你的活去。”
邵泽走了两步,犹豫几秒,怀疑的回头:“你真会给钱?”
言下之意,你好抠啊,真不是骗我么?
“……”景昊额头青筋一跳,冷声说:“会,我要项链有我的原因。”
邵泽终于放心,挥挥手,快速走了。
景昊望着他的背影,仍是不清楚他的真实目的,便让手下多注意后院的动静,这才离开。前院流淌着淡淡的钢琴曲,他回去时李顾刚刚出来,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正一步步顺着地毯铺的路走上前那尽头放着李少舟的照片。
司仪和术士都在前方等着,人群分立两边,安静的观望,全场仅能听到音乐声,景昊静静看着,眸子一时有些深。
我总在想他有一天会爱上我,站在我的面前直视我的双眼对我说“我愿意”,哪怕婚礼简陋、哪怕没人观礼我也觉得开心,我等了太久,我已经不想……再坚持了。
“我愿意。”
景昊回神,见周围掌声雷动,扫一眼站得笔直的李顾,跟着拍了拍手,他在心里叹气,少舟生前一直追求的东西死后反而得到了,此刻若是在天有灵,不知会是什么心情。
天际最后一丝夕阳已散尽,几名术士上前作法,人群立刻传来一阵骚动,有的甚至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景昊看几眼,见好好的婚礼瞬间就往阴森的方向发展了,真不知李顾到底抽的什么疯。
手机铃声不期然响起,来显写着手下的名字,他心中一动,估摸和那beta有关,便按下接听键:“喂?”
“是我,”邵泽含笑问,“方便出来吗?”
景昊沉默半秒,忽然意识到什么,一字一顿:“你从哪弄的手机?”
“这不是重点。”
“不,这是。”
“好吧,我本来想找你手下借,可他不给,所以我只能采取了点非常措施,”邵泽遗憾的说,“他现在还在草丛里睡大觉,你走时别忘了叫人把他扛回去。”
景昊:“……”
景昊耐着脾气:“你在哪……你去那地方做什么?”
“我发现一个惊奇的秘密,要看么?”
“是什么?”
“不太好形容,你自己看吧。”
景昊扫一眼,见李顾正忙着招魂,估计一会儿还要敬酒,暂时应该抽不出空,便选了条小路,慢慢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无责任小剧场
盛爵:“你就这么轻易的过去,不怕他骗你么?不怕他坑的你倾家荡产么?不怕到最后连裤衩都不剩么?”
景昊:“他只要敢骗我就别想活着走出一缘市,话说你是谁?”
盛爵:“你太天真了亲,既然你想过他是属于那少部分的一类人,就该明白他们这种人不简单,我跟你说他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主,十句里有九句是假话,最好别信他,否则就等死吧,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景昊特别霸气:“别拿你和我比,在一缘市还没什么人能动我,他就算把李家拆了嫁祸到我头上,我都毫无压力。”
盛爵:“……”
盛爵(看看剧本,犹豫了好几秒)一脸木然:“……土豪黑道老大什么的最讨厌了。”
景昊:“我比你聪明,当然想过可能有诈,但万一是真的怎么办?万一这个秘密和少舟有关怎么办?万一是少舟的遗言或者是留给我的东西怎么办?万一少舟出事前其实是爱我的、其实想和我私奔怎么办啊混蛋?!”
(景昊把剧本狠狠一摔:这他妈谁写的?给老子拖出去抽一顿!)
盛爵:“……”
景昊:“话说你到底是谁?”
盛爵:“这不是重点。”
景昊:“不,这是。”
盛爵:“这不是。”
景昊:“这是。”
盛爵:“……”
景昊:“……”
邵泽满脸微笑的拉上帷幕:“来,让我们一起为英勇无畏的景老大点根蜡。”
另,感谢程橙澄扔的地雷,抱一个~~
☆、脱困
李家家大业大,客房同样建的华贵,邵泽此刻便在其中一间客房里站着,他刚刚不慎把齐人高的大花瓷瓶撞碎了,正小心翼翼的用强力胶水粘回去,目前已粘完四块,瓶身上可以看见几道明显的曲曲折折的裂纹。
景昊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当下眼皮一跳:“你在干什么?”
邵泽一手捏着从犄角旮旯里翻出的胶水,一手拿着块巴掌大小的碎片,抬头看他:“粘花瓶。”
“……我知道,”景昊说,“我是问你为什么干这种蠢事。”
邵泽一脸纯洁:“碎了,我觉得挺可惜。”
景昊静默了半秒钟,缓步过去,见他正往碎片上涂胶水,决定无视掉,平静的问:“你说的秘密呢?”
“不在这里。”邵泽谨慎的将碎片放到缺口,微微松手,见它没有掉下来,顿时满意,拿起另一块开始涂。
景昊忍下抽他的冲动,吩咐:“带我去。”
“等等,不着急。”邵泽头也不抬,继续完成眼前的大事。
景昊沉默的打量他,过了一会儿忽然问:“真有秘密?”
他想过有诈,不过以他的身份,哪怕把李家拆了他都无压力,何况仅仅是赴约,加上这里毕竟是少舟长大的地方,为了那点小心思,他便没有犹豫的来了,可当目睹完这混蛋的奇葩举动,他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有,”邵泽老实交待,“我发现了一条暗道。”
景昊挑眉:“你刚才在花园转圈就是为了找暗道?”
邵泽笑眯眯的看他一眼:“这可是老宅子,没有才叫奇怪了。”
“里面都有什么?通向哪儿?”
“没细看。”
景昊点头:“你是现在带我去,还是我把这个破花瓶踹烂了你再带我去?”
邵泽立刻说:“现在。”
景昊很满意,正要夸一句却忽然察觉外面传来少许声音,猛地望向邵泽,霎那间明白了这人的真正目的。
李家正在搜人,虽然还没查到邵泽头上,但现在应该已经听说了自己刚刚和一个陌生的beta在花园散步的消息,李顾肯定会思考这beta是潜伏者的可能,如今beta不见人影,李顾只能派人盯着他,邵泽也清楚这点,所以就想利用他将李家大部分人引来,然后好去别处。
邵泽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在景昊看向自己时快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