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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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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儿继续着笑里藏刀的无聊。

齐凌傲还算得上是一个直接的人,遇到姬良臣这团软棉花,只觉得越来越无力,但又碍于面子不想闹太僵,双方都难看。所以,齐凌傲只能忍耐着。

而姬良臣仍毫无所知、毫无目的地东拉西扯:“齐越王的大殿着实气派,结构真协调匀称啊,回头让盛荆的建筑师来学学......”

“欢迎......”齐凌傲忍着。

“哎,这么致的木雕,和着长椅真配......”换汤不换面。

“嗯,......”我忍。

“齐越王的品味真不错,看着喜庆的......”

“......”我,我忍无可忍,如何?无需再忍。

齐凌傲刚要发作,却见姬良臣了笑,十分认真地正色道:“齐越王啊,寡人....寡人有事,真的真的,不好意思说。”

齐凌傲忍回去,咬牙道:“说。”

“这么多人,寡人...寡人...”声音越来越小。

齐凌傲瞪着他,几乎目眦尽裂。

姬良臣终于破釜沉舟,大声道:“寡人尿急。”

顿时,四周寂然,针落可闻。接着,大殿对面,苏雩一杯酒还未下咽,“噗”一声,喷出一道酒雾。四周继续寂然。然后,苏雩十分矜持地笑出来,“哈哈...哈...”

站在大殿中央的齐凌傲一口气没上来,噎到了,“呃”,一个嗝接着一个嗝打不停。

朝臣噤若寒蝉,是被姬良臣惊吓得,这人是国主吗?也是被齐凌傲吓得,他们王上有这么狼狈过吗?

齐凌傲挥挥手,姬良臣身旁一名不起眼的官员立马领着他奔茅厕了,看看那速度,简直神速啊。

齐凌傲回头,坐回王座,太阳穴一突突地跳着疼。一边顺着气,一边吃着侍从递过来的糕点止嗝。

苏雩止了笑,若有所思地看着姬良臣离开的方向,片刻,又失笑地摇了摇头,似是无奈,似是感慨。转头对齐凌傲道:“王上,听说歌舞坊新进了歌姬,何不叫来助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齐凌傲忙着止嗝,未答,点了点头,小厮唯唯诺诺地去传话。

换做往常,齐凌傲定不会如此简单就同意,今天就不计较了。他一向重武轻文,更是不屑这些歌舞浮华之事,歌舞坊也向来是苏雩在管,只是入要归王城。

当姬良臣回来时,大殿里一片歌舞升平,当真其乐融融。他没打招呼,默默地坐回座位。他已足够低调,而落座时还是不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只好笑道:“大家继续,继续,哈。”仍旧是如沐春风的笑,完全没觉得自己先前的行为有多荒唐,有多尴尬。

一些朝臣倒是开始重视在意他了。

而苏雩也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十分突兀地望过来,目光变了变,唇角掀起一个十分有深意的笑。暗道:阿臣啊,你这是在玩金蝉脱壳呢?还是瞒天过海?

第16章局内局外

从姬良臣回到座位上,齐凌傲就自顾自地欣赏着眼前的歌舞,刻意忽略大殿下那锦衣长衫之人,因为事实证明,招惹那只笑面虎,完全是跟自己的大好时光过不去。当然能让以习武为乐的齐凌傲破天荒地去欣赏歌舞,也很难说不是姬良臣的本事。

苏雩隔着大殿中央的舞女歌姬看着对面的人,那人仍是如沐春风地笑着,面对递过的酒都来者不拒,很快和周围的朝臣打成一片,并且一些朝臣还时不时地点头,似是同意,似是赞许。苏雩嘴角的笑更深了。

苏雩在这齐越朝堂坐了五年,看惯了这些朝臣,不是唯唯诺诺,就是死气沉沉,除了会阿谀奉承,便是歌功颂德。而真正有才干的人也迫于齐凌傲的狠厉隐忍不发,虽然齐越军事的确很强,但是钢太强易折,有时候也需要水的柔和来调节调节,用文臣来制造制造舆论,教化教化国风也是必要的。不过,今天的气氛倒是活跃,实在有趣。十分想再看到齐凌傲吃瘪的样子,但是,齐凌傲把吃一堑长一智的原则履行地太好,一直离姬良臣远远的。

姬良臣忙着拉拢关系,百无聊赖的苏雩目光飘向了大殿外。

上午萧萧肃肃鼓着阴湿气的天空,这会儿终是吐下了小雪粒。

苏雩起身,从大殿正门施施然轻飘飘地走出去,白色的背影消失在纷纷扬扬的白雪里。

大殿里的众人都见怪不怪,仍各干各的事,他们国师向来随意,连盛荆国主和王上都没说什么,其他人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苏雩走在回国师府的路上,回头看着一路走来的脚印被越下越大的雪慢慢覆盖,想着,里面的‘姬良臣’没那么容易出来了吧,一颗棋子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该是喜,还是悲。

不知不觉到了府邸,刚一进府,一股清香的梅花香便扑面而来。

苏雩加快了步子,直接进了大厅。

入眼便是大厅中央圆桌上一片红艳艳的梅枝,横七竖八地斜放着,地面还散落了几枝,给人一种残肢断臂的感觉。而姬良臣就坐在桌边巧笑晏晏地望着他,手里还抱着一只青瓷花瓶,敢情这是在插花?

当然,这姬良臣也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姬良臣,至于王宫大殿里的那个,自然不是。

姬良臣也没着急解释,他知道苏雩会明白。

自然,苏雩也没惊讶,只是为这梅花惋惜,怎么就遇着姬良臣了呢,不自觉地蹙了眉。

“阿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想给你个惊喜呢。在后墙外摘的,没人管也开得这么好。”看到苏雩蹙眉又道,“不喜欢?”

“也没有,挺好看的,你喜欢就好。”苏雩舒了眉,没说这梅是他特意种来酿酒的,就这么白白糟蹋了,观赏价值总比不了食用价值。但坐下来,整理修剪起梅枝,“还是我来吧,国主大人就一边歇歇吧。”省的本来就委顿的花又要被姬良臣□□。

姬良臣笑笑,递过去青瓷花瓶。“阿雩,可是觉得可惜?其实,让它在枝头凋谢,还不如摘来让我们欣赏过后枯萎。结局都一样,过程自然是一点好。”

“是,是。就像人一样,结局都是死不是。”苏雩轻飘飘道。

“嗯,是,说的也是呢。所以,我不会愧疚的。”姬良臣了笑,正视着苏雩,这人总能一语中的,让自己退无可退。

“所以,代替你会被囚禁在齐越宫里的那个人,结局只能是死了,是吗?”苏雩也停下手里的动作,正视着他。

“是,他原是母亲养的一个奴隶,从小就被安插在我身边,不过,他也明白我一直知道他的身份。九年前,我给他做了假死,骗过母亲,放他自由。但他却自告奋勇地来齐越做我的眼线。”

“这么久了,可信吗?”

“用人不疑,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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