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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更何况,依苏雩的任性放纵程度,结果都会达到他的目的吧。自己干嘛找虐,非要再经历一下过程。
还是言归正传,给我介绍介绍这老人家了吧,显然,你们是认识的吧。
而苏雩的思维却很少按着他的想法来。下一刻,就拉着他出了店铺,边走边道:“你不用送了,我走了。”显然,是对那老人说的。
姬良臣回头看,那老人未答,只是温和地看着他们离开,目光扫过他时,微微有些变动,随即沉寂。应该是看破他的女装了吧。
小巷里,上午的阳光斜斜地射进来,拉长了两人的身影。
“那老人家是谁啊?也是你的人吗?”
“不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来自哪,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啊?……”
“因为他开了个石雕铺子,而我又恰好十分喜欢石雕,便来借用借用刻刀而已。我只知道他一直是一个人,在我面前他从未说过话,或许是不能说,或许是不想说。不过,也正是这个原因,在齐越几年这石雕铺子是我最经常光顾的地方了,也只有这样一个不能说的人,不温不火不近不远的相处关系,才能不受我的牵连。”
“说的也是,也只有我能受得了你的牵连,自然,也只有你能受得了我的牵连。”
“阿臣啊,你该知道你这样说会让人误会的。”
“...呵呵...”
说起来,苏雩和姬良臣这个晨练还晃荡得挺远。
不过这样的暖阳,这样的小巷,即使只是这样安静的走着,身旁有并肩之人,谁说不是一种幸运呢!
只是,若是姬良臣能换回男装就更好了,姬良臣默默地想。
踏出宁静的小巷,走入宽敞的大街,仍然是同一片天空下却可以有完全不同的景色。
姬良臣不自主地叹息。
“反正闲着,带你把这条街逛个遍再回去如何?你可以放开了吃,放开了玩。虽然,这儿不比虞城的繁华,不过也是有可取之处的。”苏雩道,语气轻快。
“好是好,只是,你不能改天让我换回男装再来?”
“不能,这样才有氛围不是?”
“你果然是故意的。”
…………
这一天,初雪后的小巷里很是温暖。
这一天,苏沂留给姬良臣的碧玉箫上缀上了苏雩送的石雕。
这一天,姬良臣穿着女装尴尬地在齐越的大街上招摇过市却仍觉得开心。
只是,此刻的苏雩不知道下一天即将会发生的事。
只是,此刻的姬良臣不知道多年后他有多么怀念这和苏雩一起走过的巷和街。
只是,在一些事还未发生的时候用了晴天来欢乐。
第17章意料之外
有些事或早或晚总是要发生的,不过山雨欲来风满楼,在事情发生前或多或少也总会有些预示或预感。
初雪后的第三日,太阳才刚刚露出头,苏雩就被姬良臣从被窝里拽出来了,良久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苏雩,坐在床边等着姬良臣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平白无故扰人清梦可不是一件令他畅快的事。
“我最近右眼老时不时地跳,你说......”姬良臣话未说完,苏雩就又倒回床上了。
“别急,听我说完嘛,齐凌傲派人来请你了。你说会是好事,还是祸?”
苏雩又慢吞吞地爬下床,瞥他一眼,“你说呢?这种时候会有什么好事。”明知故问嘛。
“难道是身份暴露了?不应该啊,若是这样,不应该是请我吗?怎会找你?”
“算了,我进王宫一次,反正我也很久没上齐越朝会了。”
姬良臣这才反应过来,苏雩好歹还算是齐越的国师,早朝自然还是要去上的,怎得这么多天都没见他去过,敢情一直都是在旷职,不过,这人是苏雩也就不奇怪了。
苏雩拾好出门,姬良臣送至门口。
没走几步,听到姬良臣道:“等一等。”回头,见姬良臣快步回屋拿了件黑色的披风走过来,“化雪要比下雪冷,还是披着吧。”
苏雩没接,姬良臣便径自地给他披上,没漏看苏雩嘴角一闪而逝的笑。
“若是他身份被拆穿,我不保证我能救下他,不过,我会尽力。”
“好,你保护好自己最重要,其它的,我来就好。必要时我会......”
“停,别跟我说,你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他现在想来还没发现宫里的姬良臣是假的,你还是乖乖呆着就好。”说完,紧了紧披风,快步离开。
哎,怎么又不高兴了,我是担心你啊。姬良臣叹着气,一边往回走,一边猛然想到,不对啊,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有‘为人妻’的自觉了。
大殿上。
齐凌傲仍坐在上座,一副凛然冷凝的气势,一言不发,目光凌厉得比任何时候都咄咄逼人。
‘姬良臣’也仍然坐在下座的首位,波澜不惊地笑着。众位朝臣发扬着齐越‘沉默是金’的传统,沉默啊沉默。
而这冷凝气氛的制造者显然少不了大殿中央跪着的两人。
一个正是来给苏雩送解药的秦怀竹,而另一个是一身绿衣的小绿。
此时,只见前者已经二十岁的人了,却哭得梨花带雨,瘦瘦的身板裹着月白的长衫,一颤一颤的,边哭边指责:“王啊,您怎能冤枉区区,您怎能冤枉区区......”
而反观后者,明明还是个小童,却一脸冷清的没有表情,在这前后对比下,更是显得庄严肃穆。
当苏雩踏入大殿时,秦怀竹还在自语:“区区不偷不抢,没杀人没放火,为什么要被捉来......”
看到苏雩踏着步子进来,几乎所有人都看过来,目光憧憬,像是看到了救星。
苏雩看到眼前的状况也是一愣,片刻后,终于不负众望地走到秦怀竹面前,结果秦怀竹抬头看到他时,立马扑上去,扯了他的衣袖,搂了他的腰,哭声却更大了,“阿雩,你终于来了,他们都骗我,还冤枉我,呜呜......”
苏雩,也在众人期望的目光中,淡定地轻推开秦怀竹,十分淡定地解下披风给他披上,又百分淡定地用修长的手指给他擦了泪,最后,还千分淡定地柔声安慰:“别担心,有我呢。”
秦怀竹立马止了哭,直直地看着他。
众人也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暗自想:国师真是神人那,完全做了我们心中想做的事,这梨花带雨的娇弱美人,王上怎么就不能像国师那样温柔对待呢,若是,事情早解决了。
结果,回头却看到,他们国师正抱着旁边的小孩,一起做呕吐状。
众人默。
但无论如何,大殿终于可以用来正常地谈正事了。
齐凌傲低沉的声音响起:“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