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
信的事,然后歪曲为真相。
而如何让他们相信应该相信的事,这自然就是身处高位的君主的事情了。
身在高位的君主自不会充耳不闻,因为百姓的相信有时候会是政治斗争中必不可少的因素,也就是舆论,再升华一下,冠冕堂皇一下就是所谓的民心。
齐凌傲所需要的舆论是:秦国的奸细杀了盛荆国主后,在外潜逃,齐越会不遗余力地抓捕归案,给盛荆一个交代,澄清自己的责任后,成为竞逐中原霸主的最强势的突起强军,届时,和平复周围诸侯小国,然后四海升平,天下归心。
而姬良臣所需要的舆论是:齐越王出于自己的野心,毒害盛荆国主,却让秦国背黑锅,挑起盛荆和秦国的战争,自己渔翁得利,其行径恶劣可见一斑。并且,万幸地是盛荆国主并未被毒害身亡,被人救下后在齐越国师府修养,中原第一的盛荆会让人如此欺负吗?这个时候了齐越很正常吧。
事实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姓希望看到的是切切实实的证据,或者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谁给糖了,就说谁好话呗。毕竟,大多数是平平凡凡的普通人。
不过,从目前来看,还是各占优势吧。
齐凌傲毕竟是齐越王,自是不会谋害自己国家的百姓,而兵戈相向的话,难保盛荆军队不会对他们动手。
而姬良臣所占的优势,大约便是他自己这个活人,还有当日大殿上一双双眼睛看到的事实,盛荆国主被迫喝下的毒酒的情况,并且,站在自己这边会为自己说话的朝臣不在少数。
那么,现在唯一可以反客为主,结束受制于人状况的条件便是:盛荆大军压境,带给齐越百姓安抚,而非杀戮,让他们真真正正看到盛荆军队的教养,和盛荆国主的气量。
齐越国师府,茶香氤氲,梅香四溢,清冽甘醇。
大厅内。
“喂,阿雩,别这么不给面子嘛,好歹尝一尝啊!”秦怀竹捧着紫砂茶盏送到苏雩面前,谄媚地笑。
姬良臣轻抚着圆桌中间插瓶内的似开非开的火红梅花,嘴角似笑非笑。
苏雩皱眉:“你这个茶又是用什么泡的?别跟我说也是摘得后墙外的梅花。”
“对啊,你怎么知道?那野梅花开得着实好。”秦怀竹好奇。
“怎么一个个得都去招惹它。让它开在树上不好吗?”苏雩有些心疼了。
“果然是阿雩特意种的吗?看来还是小满更了解啊,我拿来插花时也没见你说起。”姬良臣有些疑惑地笑。
“小满吗?也是,整个齐越大约都知道,那是我种的。”提到小满,姬良臣倒是十分不介意,而苏雩倒是有些怅然,“抱歉,没能......”
姬良臣又恢复了如沐春风的笑:“阿雩不必介怀,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况且不是你的错,并且,这样或许会更好......”看着苏雩仍旧不甚放开的表情,难得放开顾虑开起玩笑,“阿雩不在乎我摘你的花,可是心有爱慕,存了放纵的心。若是如此,着实是受宠若惊啊!”
苏雩瞥他一眼,“切,我喜欢你,你现在才知道吗?你摘几朵花我怎会介意,整树都给你也是求之不得。”
还算不太出人意料的回答,苏雩时不时的直白他快疫了。不过,这次姬良臣第一次给了正面的回应:“是啊,阿雩,我知道了,会记下的。”
苏雩倒是怔愣了,这是开窍了,不回避了。这下,他倒是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秦怀竹一直不耐烦姬良臣,眼看着情况不对,只好行动,立马扑过去捉了苏雩的袖子:“阿雩,你这是厚此薄彼,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他摘花插瓶行,我拿来泡茶就不行了,怎么能这样吗?”
“谁说我生气了,不过是少酿坛的酒的事,我怎会生气。”苏雩肯定地说,扯着秦怀竹往一边扔。
结果,一听到酒,某人的星星眼立马来了,完全忘了其它事,“酒?梅花酒?阿雩,我爱死你了,我要喝。来找阿雩果然没错。我这么不知阿雩在这齐越也酿起酒来了。但是,一码归一码,你当初承诺过晴雪村的藏酒也要给我一坛的。”
“好,知道了,我自不会食言。这酒是我在这儿闲着无事打发时间用的,你若喜欢就当给你践行好了?”苏雩淡淡道。
“践行?你又知道了。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我家阿雩。”说着又凑上去,“等我去找那坏人报了仇,就来找你去闯荡江湖,你也把你这烂摊子拾干净,啊!”说着,斜眼愤愤地瞥着姬良臣,明显地意有所指。
“坏人?”姬良臣笑着,反问。
“还不是你们盛荆那位,叫什么‘一好人(伊浩仁)’,活脱脱一坏人加骗子,跟你这只笑面虎有得一拼,果然是一窝出来的,连放的屁都大同小异......”语气激烈,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姬良臣失笑,这人说话.....着实‘文雅’,实在让人不想回答。
“停,看来盛荆国师着实深藏不露,能把阿竹逼到这种失态的样子。阿竹可是上心了。”苏雩又一语中的。
“我,我....我不...”话未说完,被来人打断。
苏雩起身时,轻轻拍了秦怀竹的肩,“不着急,下去我们慢慢细说,不然酒没得喝,我可是十分好奇阿竹这次的‘风流韵事’是怎么个情形。”
来人正是一身风尘的盛荆将军秦字,也就是那个一出征就把盛荆国主搞到敌营去,自己寸功未建又被自家国主遣送回盛荆,最终只能留书一封泄愤归去的秦字,秦大将军是也。
这位将军此刻一袭便装像一位寻常百姓,默默站着,他一向少话,尤其是在面对喜欢开自己玩笑的盛荆国主姬良臣时,更是惜字如金。
此刻,这位将军又把沉默进行到底。
姬良臣不开口,他就不说话。所谓言多必有失。
只是,在他这里,不言也会有失,毕竟面对的是姬良臣啊。
“爱卿,一路辛苦啦!”
“不辛苦。”
“快进来,歇息歇息,喝杯茶。”
“不必了。”
“秦字啊,你怎么还是这么固执,让你喝茶就喝。”口气像是对待多年不见的知交好友。
秦字抬头,从小到大,很多时候,他都看不清眼前这个人,或者从没看清过。就像他不明白上次莫名其妙让他跟着出征,结果又莫名其妙送他回去,而这次又是毫无预兆地莫名其妙地叫了他来齐越,并且,是手握重兵,深入齐越腹地,不,不是腹地了,是齐越王城。虽然听从君主命令是一个将军该有的职责,不过碰上如此变化无常的国主,头疼总是难的。虽然他隐约猜到些什么,却不愿多想。
“国主,还是先说正事吧。兵士已经按您吩咐按部就班地布置好